筆趣閣 > 養條人魚真麻煩 >9第八幕
    生活朝着一個越來越簡單的節奏蔓延着,一個暑假過去了,我家多了兩個人。哦,應該的一個人加一條魚。

    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覺得孟北音並不像我想的那樣是個嬌慣的少爺。他特別有禮貌,有很乖巧的作息時間,開學後我發現他居然和我一個學校,不過比我低一個年級。

    慢慢熟絡後他偶爾會到二樓跟我們一起喫飯,有時候早上他起得早會出去買早餐,每次都會多買兩份送到二樓。

    於是遊息又多了一種可以吐槽的食物。

    記得第一次孟北音買了早餐到二樓跟我們一起喫的時候,遊息就夾着一個籠包震驚地“這完全就是嗶一樣的玩意居然也能喫爲什麼人類的食物不是跟嗶一樣,就是跟嗶差不多”嗶那裏是什麼我就不了,太噁心了。

    然後孟北音的表情就跟生吞了一腐爛好幾天的鹹魚一樣,慘不忍睹。

    “你別理他,他這裏有點問題。”我尷尬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孟北音一臉受到驚嚇的樣子口咬着包子,沒話,後來他就再也沒有買過包子了。

    這天晚自習結束,我剛出教室就看到了像只憂傷的綿羊似的孟北音,“你不是早下課了嗎”我問他,不知道大晚上的他不回去在這裏幹什麼。

    “我、我等你一起回去。”他眨眨眼睛,藉着燈光,我好像看到他的睫毛溼漉漉的。

    他看起來很不正常,走在我身邊也不話,低垂着頭,偶爾會左右看看,注意到我跟他拉開一點距離後又馬上追上來。

    今晚悶熱得很,在教室泡了一天我腦子都要炸了。出了校門到路邊的快餐店買了肉丸子湯打包,然後對身邊的孟北音“等下上來喫宵夜吧”

    肉丸子湯是遊息要喫的,我上次回去晚了餓得胃疼,就在路邊買了份回家喫,當然,這份可愛的肉丸子也沒躲過遊息的摧殘,他給它起了個很匪夷所思的外號後試着嚐了一口,然後就要求我每天都帶一份回家。這賤人。

    孟北音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我注意到他頻頻往後看,腳步虛浮,好像後面有惡鬼追他一樣。於是我回過頭,空蕩蕩的大街上,我們身後只有一個染着黃頭髮走路玩手機的青年,還有就是兩排光線昏黃的路燈。

    我疑惑地看了看比我矮15公分的孟北音,皺起了眉毛,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之間變得神經兮兮,臉色蒼白得快趕上游息了。

    “寒光,那個、你先回去吧”快到家的時候孟北音忽然頓住腳步,聲音急促道。

    我聽得出他嗓音裏的顫抖,轉過頭來,我看不見他的臉這條路上有盞路燈上次被遊息一腳給踹斷了,我當時立馬撒丫子拉着他就竄他陷進一團黑暗裏,可能在哭,我就鬱悶了,剛要問他原因我就忽然發現在不遠處的燈光下,那個染黃色頭髮的人還在。

    這讓我馬上警惕起來這附近的住戶我差不多都混了個臉熟,但從來沒見過他,我懷疑他從我們剛出校門就在跟蹤。

    我冷冷地注視着那個人,他似乎察覺到我在看他,擡頭跟我對視了一會兒後便移開了視線。

    “那個人你認識嗎”我指指他,“他好像一直在跟着我們。”

    四下靜悄悄的,我又故意大聲話,讓兩個人都聽見我的聲音。

    “北音,你在這兒啊。”那人一聽立馬笑着跑過來。我心去你大爺的,丫真會裝孫子,跟了這麼久現在才認出來鬼才信

    “寒光,寒光你快走吧,你快走”這個時候孟北音幾乎是哭着推搡着我,那眼淚嘩嘩的,把我嚇了一跳。

    這一什麼情況啊我困惑的時候忽然想起孟北音當時來租房子的情景,心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他的哥哥之類的家屬,來逮他回去了。

    人家家事我哪有資格管,當即我就不再多了,打算回去,但是那個人似乎不太願意讓我走,因爲我看到他手裏明晃晃的匕首了。像一束尖銳的光芒似的,猛地戳進我的眼裏。

    “餵你他媽有病啊”我立刻大吼一聲把孟北音拽了過來,轉身一腿掃過去,踢掉對方的匕首,然後抓住他的領口一腳將他踹出兩米外。我怒不可遏道“他不就是離家出走麼至於捅刀子麼你們家人腦子有問題吧”

    那人擦着下巴爬起來,目光陰冷地盯着我,不過對我來一點震懾效果都沒有,跟遊息那藏着冰片似的目光比,我都覺得這貨其實在溫柔的凝望我。

    “我不認識他。寒光,你心他是想殺我。”孟北音在旁邊急得直掉眼淚。

    我立刻充滿警戒地倒退一米,沒空去想其中緣由,架好戰鬥姿勢全神貫注盯着他,腳下丁字步穩穩當當,以便重心可以隨時切換。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孟北音慢慢由嚅囁變成大聲地痛哭。

    那人的眼裏也有淚水,他吼道“對不起有什麼用我現在就在這裏殺了你然後也對不起行不行”

    孟北音被他吼得沒了聲音,我被眼前的變化搞糊塗了,視線在兩人的身上來回轉。

    “你們認識啊”我剛完那人就飛快舉起匕首撲向孟北音,我一看那樣子是來真的了,馬上反應過來衝上去一記手刀敲在他側頸,然後彈中他的麻筋,匕首再次掉落,他捂着手臂整張臉都痛得扭曲在一起。

    我心這下手也不重啊,咋就疼成這樣了。

    “有話好好,怎麼還打打殺殺的。”我心虛地在一邊勸,這話音還沒落地我身邊就刮過一陣冷風,遊息白冽的影子倏然閃過,他下手更重,直接將那人踹得滾了好幾米後就暈了過去。

    孟北音在旁邊哭得要斷了氣似的,“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遊息看也沒看他,皺着眉目光來回掃我上下三路,冷冷道“你受傷沒我幫他咬死他。”

    着他就轉身衝那人走,我立刻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拉着他,“您您跑出來添什麼亂啊萬一真錯手打死人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嘆了口氣,看了看孟北音,也沒什麼,叫遊息把那人先扛回家再,擱大街上也不是個事兒啊。一開始遊息還不樂意,特傲嬌地了句“黃頭髮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一聽就樂了,結結實實拍了他一巴掌“瞅你那德行,好像自己是什麼好人似的。”

    然後他轉過臉,表情特牛掰“是好魚。”

    我“”

    孟北音“”

    回家後我總算實在孟北音的哭哭啼啼中聽了個大概。

    他並不是離家出走,父親原跟人家合夥做生意,但是前段時間捲款潛逃了,合作人立刻報了警,但是這種案子一般破不了,合作人一時想不開割腕自殺,後來雖被救起但是一直陷入昏迷中。不久後孟北音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短信最好把你爸爸藏身的地方告訴我,不然我就殺了你,我知道你家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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