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養條人魚真麻煩 >11第十幕
    到了大宅前我試着推了推鐵門。沒用,已經鎖上了。

    於是我順着鐵門攀爬了進去,過程觸動了警報系統,前院立刻亮起刺眼的燈光,以及響徹夜空的警報聲。

    我從門上跳下來,迎面衝來一排警衛。

    “寒光少爺”看見我後所有人明顯愣住了。

    呵,真爲難這個大叔,我離開這麼多年還能記得我的樣子。

    我冷着臉徑自往裏走,沒有理任何人。

    “寒光少爺,您這是做什麼”

    他們開始攔我,卻並不敢靠得太近,事實上如果真動起手來指不定是誰揍誰。鄭寒光好歹在這裏生活過十幾年,食肉白兔的屬性幾乎讓所有人都喫過虧。

    “尤塔銘”我衝進去憤怒地亂吼,燈光四處亮起。

    一對人面面相覷地看着我,默不做聲。

    這個時間他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臥室,我很噁心自己居然還記得他的習性。

    我跑上二樓,他書房的燈還亮着,我幾乎想也沒想地就踹開了門。戴着金邊眼睛一副斯文樣子的尤塔銘在一堆書中擡起頭,看着我的視線充滿了驚訝,“寒光”

    我一點都不想拐彎抹角,直接把照片調出來摔到他面前,“你他媽倒是給我解釋一下啊”

    尤塔銘的目光從最初的疑惑到驚慌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哪來的相片”

    “媽媽究竟是怎麼死的尤塔銘,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信不信我殺了你”我抓過他桌上的一隻鋼筆,跳到桌子上用尖銳的筆尖抵着他的咽喉。

    我極端的行爲或多或少有些激怒了尤塔銘,他擡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我聽到身後響起齊刷刷的詭異聲音,回過頭,面對的是十數個黑洞洞的槍口。尤塔銘的手勢讓那幾個人順從地放下槍,退出了房間,他薄怒地盯着我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如此莽撞的行爲差點害死自己”

    我輕蔑地笑起來,“又是新一批的特種兵尤塔銘,你該不會是在幹什麼賣國求榮的事吧”我在剛剛的一羣殺手裏,看到了以前訓練我的導師,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漣漪,如果不是尤塔銘恐怕他眼都不眨就會開槍射穿我的頭顱。

    “寒光,你需要冷靜。”沒錯,直到現在我的手都沒有放下來,筆尖已經沒入了尤塔銘的皮膚。

    “冷靜個屁我沒在跟你開玩笑”我咬牙切齒地又用上一些力氣,血液開始順着鋼筆流向我的指尖,“你別想再糊弄我我不管你和深海研究有什麼關係,我只想知道媽媽的死因”

    尤塔銘的眼裏堆上了一層驚愕,“你究竟是從哪知道這些的”

    “回答我的問題”我怒吼。

    “這些事你不應該知道寒光,聽爸爸的話,把你知道的都忘記。”他現在居然還擺出這麼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來,我胃裏一陣噁心。

    “你少自以爲是尤塔銘,你覺得我不敢殺你是嗎你是不是忘記了,從是誰將我丟在一羣鐵血怪物里長大的”如果現在尤塔銘敢表現出一點拒絕的意思,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鋼筆插進他的喉嚨,而他也是深知我的脾性,暫時沒敢輕舉妄動。

    “你想知道的,事關國家機密,這不是你一個孩子能承受的”他憤然地看着我,眼裏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失望。

    我在心底冷笑,且不我已經年滿十八週歲,事實上在媽媽死的那一天我就已經被迫長大了。“切,國家機密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種人渣來守口如瓶你少跟我打太極媽媽究竟是怎麼死的”

    “寒光”他終於被我徹底激怒,“你到底想幹什麼喬薇尼已經死了四年了你已經長大了,難道就沒有自己的生活重心嗎一直糾纏在喬薇尼的死亡中沒有一點意義你就算知道她的死因又能怎麼樣她已經死了”

    他究竟爲什麼可以那麼冷漠地念出媽媽的名字

    “你懂什麼你這種人渣懂什麼你心裏只有你的科研你的事業,你有關心過她嗎就在她自殺的前一天,你甚至還和懷着身孕的她大打出手你以爲我什麼都不記得嗎什麼產前抑鬱媽媽就是被你逼死的”我怒不可遏地將胸腔裏的憤怒噴薄出來,心裏升騰起一股塵埃落定的無奈感,“尤塔銘最不該活着的就是你爲什麼你不去死”我緊緊攥着鋼筆,在他驚愕的視線裏狠狠照着他的眼睛捅下去,“去死吧尤塔銘”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純良的好人,也不清楚我血液裏的冷漠從何而來。事實上我從就是那種表裏不一的人,我看起來活潑又愛熱鬧,其實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在跟別人笑鬧的時候,心底全是冰冷的嘲諷。我惡毒,我兇殘,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尤塔銘根躲不過我的攻擊,我是,如果不是有人在後面抓住我的手的話,尤塔銘現在就是一具橫陳的屍體了。

    “你瘋了嗎寒光”尤塔銘這才從驚訝裏回過神來,他唰地從椅子裏起來,驚魂未定地急促呼吸着。

    我緩緩轉過頭,看見了一張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臉遊息。

    他怎麼陰魂不散

    “放開”我掙不開他,只能瞪過去。

    遊息將我拉下書桌,等我跟尤塔銘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離後他才鬆開我的手,冷冷道“我不能讓你傷害尤塔銘教授。”

    我被憤怒衝昏了頭,一時沒注意到他話中對尤塔銘的敬稱,我以爲他阻攔我的出發點是爲了我好

    “遊息”尤塔銘驚訝的看着遊息,“你居然沒死難怪,難怪海中尋不到你的超聲波脈衝”

    我們都沒注意到,他用的是居然這個詞。

    “是的,我被衝上了岸,出事後的這段時間一直居住在陸地,在光的家裏。”遊息冷漠的看着尤塔銘。其實我一直都分不出他的冷漠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他在任何時間,幾乎都是一副面癱狀。

    尤塔銘看着我,眼裏有巨大的驚恐,“寒光,你都知道了什麼”

    “知道什麼”我冷冷挑眉,“比如遊息是條人魚比如媽媽其實在去年才真正辭世比如你欺騙我和媽媽的親屬以及警方”

    “你不該對寒光透露這些”尤塔銘憤怒地對遊息。

    遊息仍面無表情,“光是喬薇尼的兒子,他身上繼承了喬薇尼的優秀血統,我認爲他有權利知道這些。”

    “你是在害他”

    “都閉嘴”我大吼,用沾着血的筆尖指着尤塔銘,“我不管你們之間亂七八糟的關係,尤塔銘,媽媽爲什麼會出現在深海你是不是把媽媽當成什麼試驗品”

    尤塔銘氣得發抖,“不許胡,喬薇尼的死亡原因我不能透露給你寒光,我知道你恨我,你儘管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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