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養條人魚真麻煩 >37第三十七幕
    “光”遊息攬着我的腰,輕輕揉着我的頭髮。

    “你別走”我拼命吞嚥自己的哭聲,也不管這樣是否矯情,只想觸碰他。

    我害怕遊息離開我,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眼睛是不是看不見了”遊息忽然。

    我一怔,抽咽道“你怎麼知道”

    遊息略微用力抱緊了我,聲音在我耳邊摩挲道“別擔心,很快就會好的,那只是催化血統的一種藥劑。”

    “什麼意思”我。

    “被有棠銷燬的一種技術,曾經我就是被有棠注射過這種藥劑,所以陷入暴走,摧毀了研究。起初是會引起短暫失明的。”遊息,“深海的事,我來不想讓你知道的。”

    我驚訝道“你當初不是是什麼初代種”

    “暴走是一種無意識行爲,我清醒的時候,研究已經毀了。接着遇上大批初代種,就被直接誤導了。”

    “你這坑爹的原來你真的會暴走啊。”我想起尤塔銘前前後後的提醒,不由得開始想象遊息暴走時候的樣子。究竟得有多大的破壞力才能單槍匹馬地摧毀一座研究啊。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我呢我已經開始失明瞭,我會暴走嗎”

    “有棠摧毀了深海的所有技術,與陸地的統治決裂,所以你血液裏的藥劑和深海無關,應該有bug,不會發生暴走的,就像當初彌賽亞體內取出來的子彈一樣。”着遊息的語氣裏竟然染上了一點笑意,“就算你暴走,也沒關係,我會抱着你,不讓你亂動的。”

    “”哦,得我很無能似的。我懶懶嘆了口氣,“那我什麼時候能看得見”

    “不知道。”遊息如實,“我當時是失明時暴走的,大概藥效過了就好了。”

    我“有棠爲什麼對你做這種事你們難道不是同伴嗎”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但也不是敵對的。”遊息邊着,以指腹溫柔地揩去我眼角的淚水,輕聲道“我來以爲我屬於中立陣營,但是很顯然,他們把你扯進去了。我會去,殺光他們所有人”

    我看不見遊息的表情,只覺得他陰森的口氣太過陌生,如果是他指尖上停留着明顯的溫柔,我簡直要懷疑他把我當成殺父仇敵了。

    “他們是誰”我問道。

    “可能是有棠,可能是鄭鴻易,可能是一波我不知道的勢力。總之尤塔銘一定知道什麼,他是最不願意傷害你的。”

    “鄭家應該、不會吧”我哆嗦道,漸漸發覺越來越冷了,於是戳了遊息一下,“你再抱緊點啊”

    遊息哦了一聲後收了收手臂,“眼睛看到的是最直接的,看不到的,是最複雜的。那些複雜的,交給我就好。”

    “你不該把那幾個人殺了。”我擔憂道“這有點太離譜了。”

    我趴在遊息的胸口,腦子昏昏沉沉,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緘默着。我還是有點不太能接受這短短几個時內發生的事,先是被打暈,再是莫名其妙差點被抽乾了血,又給人注射一針奇奇怪怪會令人發狂的藥劑,然後救我的大英雄把那些犯罪分子全滅了拍電影麼這是

    “光,別睡。”遊息把我從他懷裏挖出來,我剛要話他便俯身吻了下來,脣舌糾纏的溫度我再熟悉不過了。

    他將我壓在牀上,整個人欺壓上來,以近乎掠奪的力量吻着我。

    “遊息你幹什麼”我在他身下堪堪掙扎,沒想到他忽然會這樣。

    話老子都變成這樣了真虧的你能下得去手啊喂放開老子啊喂

    遊息的呼吸撲打在我臉上,“你別睡,光。”

    我壓根沒力氣掙扎,只能堪堪別過頭,躲過他,喘息道“你不讓我睡就是想和我做這種事嗎拜託你能不能挑別的時候正常來我現在、的確該睡覺了好麼。現在都幾點了,而且啊老大,我現在失血過多誒”

    “哦。”遊息失望地哀嚎一聲,乖乖躺在我身邊抱着我,以受了委屈似的聲音在我耳邊嘟囔“我怕你睡了,醒來就不是光了。”

    “毛意思”我手指不老實地在他胸口畫圈圈。

    “沒什麼,你睡吧,我守着你。”

    遊息的聲音軟綿綿的,像剛睡醒那樣軟糯,一點都不符合他平常的風格。他一定很怕我會死,在他眼裏我究竟是有多脆弱

    我還記得時候跟鄭幼影打架,結果被她扔來一剪刀,切斷了腿上的動脈,當時也是失血過多,意識模糊一陣子後就直接休克了,福大命大沒死。這次出血量雖然多,但是身體素質遠比時候強多了,怎麼都不可能會一覺不醒的,況且除去眩暈感,我覺得我是真的困了。

    之前精神持續高度緊張,忽然鬆懈下來,換誰都想好好睡一覺吧。

    我感到遊息的脣貼了過來,不再像之前那麼霸道,而是溫柔又充滿心翼翼,加之我異常頭暈,陷在他懷裏好像在做一個無邊的春夢。

    我也不知一覺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痠痛,呼吸使不上力氣。頭暈的症狀有所減輕,我習慣性地朝遊息地位置翻身撲過去,卻撲了個空。他不在。

    眼睛仍然沒有恢復,我忽然驚叫起來“遊息”

    “我滴媽啊你這是要嚇死人啊醒了怎麼不早”

    一聲怒吼忽然在我近旁響起,我嚇得一個哆嗦,“鄭、鄭幼倫”

    “是啊是啊你個沒良心的,你哥我守了你兩天,你丫上來就找遊息,遊息遊息遊息,遊息你妹啊”我可以想象得到鄭幼倫一臉毛躁的樣子,他伸手過來抓了抓我的頭髮,扯直了嗓子朝外面大吼“遊息你這個傻逼老婆醒了”

    我渾渾噩噩爬起來,剛纔起猛了,眩暈忽然涌上來讓我有種乾嘔的衝動。我四處亂摸,抓到遊息冰涼的臂,他靠過來摸着我的頭髮輕聲道“眼睛還沒好”

    我搖搖頭。

    鄭幼倫大呼叫,“眼睛怎麼了”

    “瞎了,看不出來麼”我沒好氣道,“我睡了多久”

    遊息“兩天。”

    “什麼叫瞎了誰幹的哥給你報仇去”鄭幼倫掰過我的頭在我臉上亂捏。

    誰幹的我想起被遊息殺掉的那些人,緊張地拽着鄭幼倫“遊息沒跟你嗎綁架我的那幾個人都被遊息給滅了啊我正愁着這件事呢”

    我還沒完鄭幼倫就打斷我,“那個你別擔心,我都處理好了。過程遊息沒跟我,人都死透了,也問不出個什麼來。那些人來歷不明,總之你以後心點。”

    遊息一向不愛跟別人話,我幾乎能腦補出來他是怎麼板着死魚眼指使鄭幼倫的。

    在我昏迷的時間裏鄭幼倫給我輸了血漿,除了腳步發虛身體還處於羸弱狀態外,下牀走兩步倒沒什麼問題。鄭幼倫去學校給我請了十天病假,按照他的意思是,十天後身體還沒恢復的話就直接給我辦休學。

    我想想也是,這一學期請的假都比上課的時間多了,課程早就跟不上了,不如直接休學。

    這幾天鄭幼倫就跟我爹似得每天都過來話癆半天,問及尤塔銘的情況,他只不知道。鄭幼影不見人,他弟弟我都差點死了這貨也不知道來看我一下。宇杏來過一次,了點孟北音早就跟我過的學校近況就被遊息那一身的冷氣給嚇跑了。

    看不見讓我很煩躁,遊息在我醒來後更多的時間都在沉默,也不陪我話,無聊得我要抓狂了。這幾天我情緒最激動的一次是孟北音跟我敘述遊息殺人時的情況,據他沒借助任何工具,單以手指就捏碎了人家的喉嚨。

    他一邊一邊心有餘悸的喘粗氣,想起他當時的尖叫,明顯是被遊息的戰鬥方式嚇着了。

    換成是我我可能也會嚇着,我很難想象遊息究竟是怎麼殺人的。

    然後我很幸運,在接下里的幾天裏,我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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