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打得昏迷不醒也未曾叫過一聲的女子,恍然間,林默兒倔強的神情出現在腦海,她,竟也有種與林默兒相同的執拗,多久未見到那個機智勇敢的人兒了。
她,到底在哪裏
“住手”
一聲令下,杖棍終於停止,安子四人掙脫開束縛,隨即上前扶起上官清妍,哽咽不斷,“主子主子你醒醒”
香兒已是泣不成聲,“快快把姐扶進房裏”
上官清妍,難道你真就不怕死你那陰險狡詐左右逢源的爹怎能養得出你這種寧死不屈的女兒若讓王知曉你玩的歪把戲,王一定會立馬劈碎了你
“我的好香兒,求你別哭了好不好你家姐我福大命大,休養幾日便會痊癒了”上官清妍趴在牀上,無奈的道。
自從那日被打得昏迷後,王府便派了幾名太醫過來替她醫治,開了幾副藥方,修養這幾日以來,傷口已經結痂,現在已可以勉強下地行走了。
香兒邊替她抹着金愴藥邊抽泣着,看着姐屁股被打得慘不忍睹,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心疼不已,“姐,日後咱們別惹王爺生氣了好嗎若是讓老爺和夫人知曉了,還不心疼死了”
哼上官玉要不是因爲你,我怎會受得這般痛苦同是女兒,爲何你心中的天平就不能放平了
“香兒,這件事情,你們最好給姐爛在肚子裏,千萬別給孃家人走漏半點風聲”若讓上官玉知曉她在王府給他闖禍,待十五月圓,毒性發作,他若是不給解藥,那她還不得消香玉隕了
“嗯姐放心,我和明珠都會守口如瓶的”
“姐,您自從出嫁後,越來越善解人意了,要是以前,姐定會讓香兒快馬加鞭的告知老爺的”香兒由衷的讚許着。
我單純的香兒你可知曉姐可是啞巴喫黃連有苦難言吶
“嘶啊臭丫頭你輕點,疼死我了”
看着上官清妍疼得變形的臉,香兒疑惑的眨巴着大眼問道,“姐,你在杖棍下,香兒都未曾聽見你叫喊一聲,難道療傷還比捱打更疼”
“香兒,你還真以爲你家姐我是銅牆鐵壁啊在王府衆目睽睽之下,你家姐我總該有點大義凜然的氣勢吧不然日後還如何在王府立足”
香兒大獲釋然,點了點腦袋,“哦姐,這是不是就是您常的死要臉面活受罪啊”
“。”
穆麟,你夠狠以爲有了上官玉這座靠山,他不會對自己下去狠手。未想到竟是自己失策,害得如今這般狼狽,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怎會忘了那個男人向來以狠辣揚名,看來上官玉於他而言,根佔不到舉足輕重的地位,那此刻,她豈不是生於水生火熱之中
如今她不過是一隻任誰都可以輕易捏死的螻蟻,要如何才能自保
“哦真有此事”池塘中央暗紅色豪華船舶上,穆池不敢置信的問道。
“嗯三日之內,府中的活禽全被偷個精光,被打了好幾十板子,竟未吭一聲”傳言上官姐柔弱嬌羞,爲何在他面前卻成了寧折不彎的烈女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穆麟擰眉,隨即否定道“我看倒是未必若真如此,這上官清妍的城府未免太過深幽,竟未叫我看出半點蛛絲馬跡來而她卻不過只是一個未經世事還乳臭未乾的丫頭罷了”
“嗯那九弟倒想會會這個上官清妍”穆池點頭認同,這跟自己先前瞭解的上官清妍確實出入很大
不想過多討論那個讓他頭疼的女子,穆麟扭轉話題,“池,那批死士如何了”
“目前正緊羅密佈,鄒氏兄妹許是等着我們自投羅,最近並未有大的動靜”
“好鄒孝胤這隻老狐狸王定會讓你一蹶不振”
“七哥,穆琪暗中的勢力日益狀大,看來必須得加緊步伐,若讓他成熟起來,恐怕並不能像對付鄒孝胤這般簡單”
穆麟品了一口茗,放下茶盞,“嗯暗衛與他的死士有過幾次交鋒,竟未能分出伯仲,他的死士出手幽深莫測,從招式來看並不像出自中原一帶。”
穆池起身揖手道“這件事九弟也覺得蹊蹺,七哥,不如讓九弟派人暗查此時如何”
“先莫妄動。”穆麟否定,“放長線才能掉大魚”
廂房內,上官清妍睨着桌案上還未拆開的信,陷入沉思。此人已是連續三日給她送來書信,不用看亦知道里面的內容,約她去福滿樓到底有何目的是並不想理會,只因她根不想找人是非,但如若她一直不露面,此人是否會一直將這書信送下去
起身梳洗打扮了一番,便攜同香兒往王府大門行去,從香兒打聽來的消息得知,王府每月內有幾日,後院的主子是可以出府走動的,但是必須要在日落而歸,而今日剛好也是出府的好機會。
進入福滿樓,店內二便熱情的上前打着招呼道“姑娘,爺已等候您多時,請隨的這邊請”
着,便伸出手躬身做着邀請的姿勢。
上官清妍看了看店二殷勤的神態,沒有多想,隨即便跟着他上了樓。
推開鑲金鏤空雕花木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扇雲境仙界般的山水畫摺疊屏風,待繞過屏風,便看見一名背對着她身着銀白衣袍男子,正紋絲不動的靜立窗前,觀賞着窗外的風景,通過背影亦可看出此人氣宇非凡。
男子轉過身,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凝着剛進門的粉綠色衣裙的女子,執起手中摺扇,指了指高腳坐凳,他道“姑娘,請坐”
看着轉過身的男子,上官清妍隨即一怔,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現下疑惑不解,怎會是他
隨即轉過頭,屏退了身後的香兒,迎上男人的目光,薄脣輕啓,“這位公子,在我的記憶中好像與公子素未謀過面”
她眼眸輕轉,看向桌上豐盛的菜餚,接着道“不知公子如此盛情款待是爲哪般”關注 ”songshu5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