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一旁的女人叫百合,蘇瑤也認識,她穿着一件緊身的紅色短裙,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裏夾着一支菸,吞雲吐霧的說:“要我說你也是倒黴,整成誰不好偏偏整的跟蘇瑤一樣,老實說,你當時是不是照着蘇瑤整的”
“怎麼可能”白珠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雖然不知道照片上的女人叫什麼,但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要氣質有氣質,要身材有身材,怎麼可能會是蘇瑤那種沒皮沒臉的人”
百合掐滅菸頭,問:“那個男人爲什麼給你十萬還讓你整成別人的樣子”
“爲了騙一個男人喝酒,”白珠珠停止了哭泣,回憶道:“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我剛接了一個金主,正準備大賺一筆,突然接到了這個男人的電話,當時金主在懷,我怎麼可能過去所以就拒絕了他,可是那個男人看起來很着急,直接給我卡里打了五萬,讓我立馬過去。”
百合聽得興起,捂着嘴嬌笑道:“那麼大手筆是不是讓你陪八十歲的老頭子睡覺”
“當然不是了,”白珠珠白了她一眼,皺着眉頭說:“說來也奇怪,我過去只是端了一杯酒,對另一個長相帥氣的男人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那個男人二話不說端起酒杯直接一口悶了,誰知道他酒量那麼不好,喝完直接就趴在那了,然後我把他扶進房間就走了。”
黑暗中,蘇瑤渾身的血液都凝聚在頭頂
白珠珠
視頻中給陸勵成灌酒的女人居然是白珠珠
她遭了那麼多的罪,失去了那麼多,原來一切都是別人的算計
有什麼東西在胸口橫衝直撞,撞的她胸口陣陣生疼
是委屈
是不甘
是這麼多年所有遭受的不公平對待
她緊緊掐着自己的手心,強忍住衝過去的衝動。
眼淚,早已成河。
“就這麼簡單”百合明顯不信,“你騙鬼呢吧誰會給十幾萬只讓你去敬一杯酒傻子都不會”
“真的”看對方不信,白珠珠急了:“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玩的什麼遊戲,有錢人嘛,你懂得,好玩就行,錢在他們眼裏像紙一樣,我還記得當時對那個男人說什麼我以後會永遠忘記你,再也不糾纏你什麼之類的,那個男人聽完之後沉默的看了我半天,看的我心裏直發毛,然後他突然就端起酒杯一口氣幹了”
百合笑道:“那個酒裏不會有什麼東西吧”
“我怎麼知道,有東西也不關我的事,反正是別人給我的。”
“那個男人帥不帥你沒趁機揩點油”
“當時他們在開party,房間裏很黑,我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臉,不過現在想起來,和陸總還有點像。”
“行了吧,”百合嗤笑一聲,說:“我知道你心裏裝着陸總,但陸勵成那種大人物,怎麼可能會看上咱們這種行業的人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吧。”
百合忍不住罵道:“你是豬腦子嗎這話你也信不過是謠言罷了,陸勵成要是真能看上蘇瑤,我從樓上跳下去”
“真的”白珠珠半信半疑的問。
也是,蘇瑤要什麼沒什麼,脖子上還有一道醜陋的疤,是個男人都看不上
陸總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喜歡她
想到這,白珠珠心情好了不少。
“哎,”百合湊近她耳邊,神神祕祕的問:“聽說劉茂才用啤酒瓶那什麼你感覺怎麼樣”
夜場裏呆的時間長了,這種問題對於她們來說,好像在問你這件衣服在哪買的。
白珠珠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只是心有餘悸說:“差點沒把我折騰死,這兩天走路都不利索不過好在他賠了我三萬塊錢,也不算少了,我正好拿去補了個處女膜。”
“哈哈”百合笑的一陣前仰後合,“你真行,走,喝酒去。”
倆人起身向樓上走去。
蘇瑤站在角落裏,好像腳底生了鏽一樣,久久邁不開一步。
她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當年她拼死去求的一個真相,此刻擺在眼前,她卻沒有勇氣去揭開。
也許不是沒有勇氣,而是她沒有力氣了。
即便白珠珠承認了,有人會信嗎沒有。
沒有人相信的真相,要來何用
蘇瑤哭着哭着突然笑了,老天爺真是可笑,就在她都快要不相信的自己的時候,真相出現了。
她是清白的
陸勵成,你聽到了嗎
我是清白的
我是清白的啊
眼淚好似管不住的水龍頭,不停的往下掉。
剛拐過彎,白珠珠猛地嚇了一跳
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蘇瑤後,她拍着胸口罵道:“你想嚇死誰啊一個人躲在這又哭又笑的,跟個瘋子一樣真倒黴,每次見你都準沒好事,讓開”
說完拉着百合越過她向樓上走去。
卻被蘇瑤伸手攔下了。
“幹什麼我惹不起你躲着你還不行嗎”沒想到蘇瑤竟然敢伸手攔她,白珠珠氣極,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姓蘇的,你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陸總多看你兩眼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要是敢把我惹急了,你信不信我找人辦了你”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蘇瑤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剛纔說的事情,是不是四年前六月十三號,在藍色酒吧”
白珠珠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蘇瑤怎麼會知道這些
雖然白珠珠記不清具體時間,但當時剛剛入夏,她還記得那個男人給了她一條米色的長裙,她非常喜歡,照這樣推算來看,應該是在六月中旬
而且,那家夜店確實叫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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