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腦一片空白,心口空空的,好像遺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猶如五年前離開的那天,明明該帶走的都帶上了,心口卻空的厲害,好像什麼都沒有帶走。
她腳步踉蹌,逃也似的往出走,好像這樣,就能逃離那個不想看見的畫面,不願接受的事實。
她知道自己傷了他,知道他不願見她,恨她,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絕情至此。
他問她,你用什麼來換
錢我不稀罕,你要是願意陪我睡一夜,我就把布料借給你。
在他眼裏,她已經和那些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爬上男人牀的女人沒什麼區別了。
在他眼裏,她又回到了當初的下賤不堪。
嘲諷的目光,不屑的冷笑,輕蔑的語氣,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她心口一下一下劃過。
心被凌遲了一地,捧都捧不起來的破碎。
心口疼的厲害,她再也走不動一步,順着牆角慢慢滑落。
身子蜷縮成一團,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住了心臟,疼的她透不過氣來。
蘇瑤蹲在牆角,大口的呼吸,臉上突然有滾燙的液體劃過,眼淚突然滑落。
蘇瑤怔了一下,隨即傻傻的笑了。
這麼多年了,即便遇見再艱難的事情,你也沒有哭過。
他不在身邊的時候,你錯覺自己刀槍不入,一旦到了他面前,你便原形畢露,脆弱的不堪一擊。
不過是一場危機而已,不過是拒絕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有遇到過,爲什麼到了他這裏,一切就不一樣了
看吧,蘇瑤,他隨便一句話,就能成爲你心口的刀。
什麼不在意,什麼不愛了,什麼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什麼彼此安好
你究竟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她蜷縮在大堂的角落裏,肩膀不斷的聳動,緊緊咬住下脣,不讓自己出聲。
“滴滴”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是程剛打來的。
“總監,”電話剛一接聽,程剛焦急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不好了,那些代理商們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消息,剛纔全都涌到了公司樓下,要一個說法,保安們雖然暫時攔了下來,但是有幾個人憤怒的砸了公司的玻璃門,嚇壞了一些員工,公司裏現在亂成一團,大家都堵在門口不肯走,堅持要一個答覆。”
蘇瑤擡手抹了一把眼淚,帶着濃重的鼻音道:“沒有傷到人吧”
“沒有,只是損壞了一些東西而已,”程剛察覺到她聲音不對勁,問:“總監,你哭了”
“沒有,”她否認道:“一定要穩住局面,告訴那些代理商,我們一定會如期交貨的。”
“好的,我現在就去,”程剛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的說:“總監,我知道陸勵成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不好說話,那個你也別太爲難自己,實在不行就先回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蘇瑤深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起身道:“沒事,放心吧,我一定能搞定面料的問題,保護好公司職員,別讓她們受傷。”
擡頭看了一眼樓上,蘇瑤坐在大廳沙發一角,安靜的等待着。
她不能任性,更沒有選擇的餘地。
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拿到那批布料,就算是跪下來求他,她也要最後試一試
額頭隱隱傳來一陣疼意,腳踝上也一抽一抽的疼,蘇瑤身上一陣無力,頭越來越沉,昏昏欲睡。
“蘇瑤”頭頂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女音。
蘇瑤睜開雙眼,擡頭看去,是abby。
相比於她的狼狽,abby就利落幹練了很多。
她似乎比以前更瘦了,穿着一套黑色的收腰西裝,腳上是一雙白色尖細高跟鞋,一頭黑長直的秀髮利落的紮在腦後,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女強人的氣息。
abby蹙眉看她:“你怎麼臉色那麼白不舒服嗎”
“沒有,”蘇瑤起身,攏了下耳邊的碎髮,尷尬道:“那個你來找陸勵成嗎”
“你知道他在這”abby的目光掃過她紅腫的雙眼,突然想起這兩日陸勵成的反常,心底喟嘆口氣,她就知道,陸勵成反常一定跟蘇瑤有關。
“我來給陸總送點資料,”abby看着她說:“要不要一起上去”
“不用了,”蘇瑤乾笑一聲,“你先上去吧,我在這等一會。”
abby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包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拿出一看,是陸勵成打來的。
abby抱歉的看了她一眼,說:“那我先上去了,有時間聯繫。”
“嗯,拜拜。”蘇瑤擺手。
“喂,陸總,我已經到了”abby接起電話,一邊說着一邊走遠。
頭上傳來一陣眩暈感,身上一陣發冷,蘇瑤身上沒勁的厲害,重重的坐進沙發裏,右手支額,呼吸微喘。
abby進了房間之後,微笑着跟各位大佬打了招呼,將資料遞到了陸勵成面前:“陸總,這是您需要的資料。”
“嗯,”陸勵成隨手接過,將整理好的資料一一扔到諸位大佬面前,沉聲道:“這是未來五年內各處地產開發的預估報告,以及地價分析和收益預估,你們先看一看,如果覺得合適的話,咱們先討論一下從哪邊開始集中開發。”
幾位大佬拿過資料細細看過,不覺大讚道:“陸總,還是你有本事,竟然能弄到這麼詳細的資料,果然樹大好乘涼,跟着你幹準沒錯。”
幾人又討論寒暄了一番,abby始終安靜的站在一旁。
討論完事情之後,幾個大佬極力邀請陸勵成去找點樂子。
剛纔那個女人真是太不給面子了,陸總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她卻轉身走了,真是晦氣
所以幾人才極力邀請他去娛樂城。
“走吧,陸總,咱們都是自己人,又沒有外人,我給你找一個漂亮的妞,身材一級好,保準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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