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的右手被包紮的嚴嚴實實,他靠在門上看她,嘴角帶着一絲笑意:“那個茄子是準備炸的,可以切大一點。”
葉小七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故意做對的說:“我就喜歡喫炒的。”
陳琛低笑一聲,不和她爭辯,點頭道:“炒的也不錯。”
葉小七懶得理他,專注的切着手中的茄子。
“噹噹噹”的切菜聲在安靜的空氣中不斷響起,她從小做飯,刀工很好,薄薄的茄子片在她刀下飛快的變成長絲。
陳琛安靜的看着她,神態愜意而甜蜜,彷彿在看一副心儀已久的畫,臉上盡是滿足。
這個畫面他肖想了太久。
葉小七在廚房裏煮飯,他在旁邊打打下手,要是再有一個孩子就更好了,孩子在旁邊跑來跑去,嬉笑打鬧,如此,纔有煙火氣息。
如此,纔算一個完整的家。
想起孩子,陳琛的眸子暗了下去,他緩步走進去,從身後輕輕攬住葉小七,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動情的說:“小七,給我生個孩子吧。”
葉小七的身子頓時一僵,一股怒火涌上心頭,猛地將他推開,冷着臉道:“那個孩子要是沒有被你害死的話,這會說不定都有胎動了,陳琛,你有什麼臉讓我給你生孩子”
聞言,陳琛僵硬的放開她,眼底滿是哀慟:“小七,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求求你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好不好讓我用後半輩子來彌補你,好不好”
“不好”葉小七斬釘截鐵的拒絕,譏諷道:“誰來給那個孩子一次機會陳琛,不是每次對不起,都可以換來沒關係的。”
說完,她“咣噹”一聲把刀子扔在案板上,轉身上了樓。
葉小七獨自一人坐在臥室裏生悶氣,與其說是生陳琛的氣,倒不如說更氣自己。
剛纔陳琛抱住她的那一刻,雖然她冷着臉,說出來的話也很絕情,但心底的悸動卻是再清楚不過。
她恨自己,恨自己對陳琛還有感情,恨自己不能快刀斬亂麻,結束這段不堪的孽緣。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真的有太多身不由己,情不由衷。
那天晚上,當她看見陳琛衣衫襤褸的蜷縮在公交站牌時,震驚和心痛猶如海浪般襲上心頭,那一刻,她心疼的差點呼吸不過來。
當陳琛說再給他生一個孩子的時候,心底的那份悸動和期盼是如此明顯,讓她無法忽略。
她悲哀的發現,她還愛着陳琛,很愛很愛。
不算刻骨銘心,卻如同涓涓細流一般,一點一點佔據了她心臟的每一個角落,讓她雋永難忘,身不由己。
葉小七把臉埋進雙手中,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咚咚咚”門口突然傳來幾聲輕響,陳琛低落的聲音響起:“小七,飯做好了,出來喫點吧。”
用那隻受傷的手
一想到陳琛用那隻受傷的右手笨拙的切菜的樣子,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手傷的那麼嚴重,還跑去切菜,是嫌傷口不夠大,還是嫌不夠疼
這個笨蛋
她走過去拉開門,目光落在他纏着層層紗布的手上,紗布上洇出幾團鮮紅的血跡,明顯是因爲太過用力而導致出血。
葉小七胸中憋着一股怒火,想說不喫,可是又不忍心看他白做一頓飯,她白了陳琛一眼,越過他向樓下走去。
陳琛做的菜雖然不算多好喫,但味道也不錯,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倆人埋頭喫飯,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一陣安靜。
喫完飯後,葉小七主動刷了碗,時間還早,她也不着急睡覺,索性坐在沙發上看肥皂劇。
陳琛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向衛生間走去,不一會,衛生間裏傳出一陣嘩啦啦的水流聲。
聽到聲音,葉小七迷迷糊糊的回頭,看到玻璃門上的水霧時,氣的差點砸了手中的遙控器
媽蛋,陳琛這個蠢貨,手都傷成那樣了還洗澡,想讓傷口發膿嗎
那麼精明的人,連這點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嗎
葉小七氣的牙癢癢,又惱怒自己爲了陳琛如此擔心生氣,算了算了,他愛怎樣就怎樣,就算摔死在浴室裏也不關她的事
葉小七強壓下心口的怒火,努力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視劇上,眼前的畫面不斷閃爍,電視裏的人嘴巴一張一張的說着什麼,可她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咣噹”一聲巨響猛地從衛生間傳來,葉小七猛地從沙發上彈起,甚至連鞋都顧不上穿,赤腳快步向衛生間跑去。
“咚”的一聲,門被她一把推開,水霧中,陳琛倒在地上,右手的傷口已經裂開,鮮血和地上的水混雜在一起,看起來異常驚心。
“陳琛”她驚叫一聲,趕忙上前查看:“你怎麼樣”
陳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說:“沒事,不小心滑了一跤”說着不由的紅了臉:“那個小七,要不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葉小七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陳琛此刻未着寸縷,一絲不掛
最重要的是,他雙腿間的慾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雄起,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就昂然挺立,威武十足
葉小七頓時紅了臉,她轉過身背對着陳琛,輕啐一聲:“不要臉”
陳琛苦笑一聲:“不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他抓住一旁的浴池想自己站起來,可是努力了幾次都站不起來,右腿上紅腫一片,不知道傷到了哪裏。
這下情況就尷尬了。
他自己站不起來,肯定需要人幫忙,可此刻他未着寸縷,葉小七一回頭就能一覽無餘,她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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