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案頭香 >第五十七回
    姜糼容以爲自己和季唯的親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卻不料另起風波。

    季唯這日中午記掛着呂風,到呂府去了沒在李府,李宗權使去請季唯的丫鬟沒請到人,李逸回來了。

    李宗權那物廢了,最傷心的是白氏,昨日晚了來不及,今日一早便使人去宮門遞消息給李逸,要李逸趕回來商量一下,看趁早些治能不能治好。

    李宗權極寵愛且依賴李逸,把昨日發生的事點滴不漏講給李逸聽,李逸一聽老爹不舉的事孟沛陽和季唯都知曉了,當時便沉了臉,再聽李宗權講要將薄染衣和姜糼容許給孟沛陽和季唯兩個,那臉便如利劍出鞘,青雲吞日,寒氣幽芒直透人眼眸。

    兩個表妹是他在皇帝那裏的擋箭牌,若兩個都許人了,皇帝便能以他無所盼爲由更加肆無忌憚,他難道再胡扯出誰家千金來做意中人

    “孟沛陽和季唯都不是多嘴饒舌之人,爹不必擔心。”李逸聲音低沉,話鋒一轉,道“染衣和糼容都是在爹和母親膝下自長大的,脾氣性情都知道,糼容尚在孝期中,雖然已過百日,但畢竟成親還得等兩年多,何必急着外聘,過幾年再。”

    他得含含混混,李宗權以爲他對姜糼容有意,不覺怔住。

    高夫人打心底不想急着把姜糼容許人,最好是能留作自己的媳婦,李逸反對匆促定親,她自然沒有異議。

    夫妻兩個吵了一上午,李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使一切變成尚未發生過。

    “母親家事繁多,孩子不打擾了。”李逸淺笑道,卻不移動腳步。

    他父子倆要悄悄話要支開自己,高夫人暗暗傷懷,面上不便露出來,順着李逸的話藉口要去打理家事走了。

    李逸覷得高夫人走遠了,問道“爹,到底怎麼回事請姑父診視過了嗎”

    “你姑父看過了,只了句無法可想便走了。”李宗權有些生氣,又無可奈何,臊着臉把症狀了,那物沒受傷不痛不癢,只不知爲何就是沒反應。

    李逸沉吟,半晌問李宗權,“爹和戚姨娘昨日下午一共弄了幾次,用藥了嗎”

    “用藥了,她那裏一直備的有藥,幾次爹也不記得了,沒停過,當時她熱情如火,爹想着一定要把她送回孃家的”

    李宗權想着要送走戚晚意,最後時刻,不弄白不弄,戚晚意喂他藥物,他也不拒絕。

    這是精虛體虧太嚴重,戚晚意給餵給李宗權的藥,想必不僅是催`情藥,而是使人短時間內強烈xie精的藥。

    四十不到便成了太監一樣的男人,這打擊不可喟不大,薄太醫都了不能治,李逸也無計可施。

    李宗權把希望盡寄託李逸身上,見李逸沉吟不語不覺失望不已。

    安慰的話只是嘴皮子工夫,未能使人開懷的,李逸亦不,笑道“爹,皇上要重修棲鳳台,爹要不要領了這差事”

    太平朝立國已近三百年,世襲的侯爵公府在經過幾代後,除了田莊供奉,在朝廷中一點地位沒有,很多公侯世子爲使家族興旺,都在鑽營着要進入朝堂,要能領到修揖皇宮的差使,李府地位將水漲船高。

    且宮室整修動輒幾十萬幾百萬兩銀子,民間採購的奇花異卉只需有個奇異之處,一千兩的報上一萬兩都無據可考,一個宮室修揖下來,落進腰包幾萬兩銀子不成問題。

    李宗權眼睛亮了,問道“領這樣差事的往往是皇室子弟,你能讓爹領到這差事嗎”

    “問題不大。”李逸笑道“爹,你去穿上正裝,隨我進宮走一趟面聖吧,要是皇上心情正好,下午聖旨就能下也有可能。”

    啊李宗權興奮不已,急往外奔去換衣裳。

    “爹,稍等。”李逸又把他喚住,“爹若領到這差事,能不能答應孩兒,兢兢業業當好差,銀錢方面不要有些許的錯漏貪墨。”

    “這是自然,你放心,你有出息,你大哥也入仕了,爹爲了名聲,也不會過份的。”

    十萬兩銀子貪墨個二三萬,五十萬兩貪個十幾萬便罷,李宗權在心中補充。

    李逸回家前剛與皇帝就修揖棲鳳台一事起了口角。

    皇帝后宮就幾個妃嬪擺設,棲鳳台是皇帝修揖了要給他住的,皇帝,要麼接受修揖棲鳳台然後住進去,要麼她就派人擴建李府,把李府裝修得奢侈豪華。

    朝廷中已暗裏有人在議論自己是皇帝的男寵,再大張旗鼓御賜銀子修建李府,除了傻子便誰都知他和皇帝的關係了,李逸無奈接受了皇帝修揖棲鳳台的提議。

    這事李逸擬交給孟沛陽來辦的,他怕皇帝交給別的人辦,弄得太奢華,以後自己與皇帝的事敗露,落個唆使皇帝驕奢淫逸的大罪名。回到家裏看李宗權一臉悲慘,想着老爹壯年不舉,心有惻惻,便把差事交給李宗權來辦,使李宗權有事可做不會過份糾結不舉的事。

    回宮前李逸想與李昂見面上幾句話,一問下人,李昂在宜蘭苑,便往宜蘭苑而來。

    薄染衣很是不滿,才瞪走一個姜糼容,怎麼又來了一個。

    “染衣,方纔我回來時,爹在談論你的婚事,想把你許配給孟沛陽。”李逸微笑道。

    啊薄染衣急了,顧不得要和李昂練拳腳了,忙不迭往外奔。

    “沒談成吧”李昂若有所思看李逸。

    “大哥怎麼知道沒談成”

    “我覺得談成了你不是這樣子。”李昂撓頭。

    大哥雖是直腸子一根筋,卻很瞭解自己,李逸淺淺一笑,在廊下條凳上坐了下來,伸了一隻手捶肩膀,嘆道“每日不停提筆寫字,好累,肩膀都麻了。”

    “當官太辛苦了,要我你身子骨弱,一身的病,就不該做官,爹的俸祿夠咱家嚼用了,便是不夠,也該我去打拼的。”李昂一面心疼地責備,一面走到李逸背後,拉下他的手幫他揉`按肩膀。

    李逸舒服地長嘆“還是在家裏好,有大哥疼着。”

    “那就不要做官了,自你進朝堂後,一年都見不了幾回面。”李昂埋怨道。

    不做官,那就是專業的皇帝的男寵了,李逸苦笑,若能料到一腳踏進朝堂會成爲皇帝的男寵,他無論如何不會去參加科考。

    兄弟倆才了幾句話,李宗權使下人尋過來了,他已着裝整齊,迫不及待要進宮去領差事。

    “讓老爺稍等,我有些倦,要勞煩大公子幫我運功調理一下。”李逸道,心中不想太快進宮又看到皇帝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都忘了要讓你泡藥浴,走,泡藥浴去,我一邊給你運氣疏導一下筋脈。”李昂給李逸一句運功調理提醒了,拉起李逸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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