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案頭香 >第六十八回
    姜糼容正準備回李府,聽得高夫人問話一陣臉紅,厚着臉皮聲道,“沒喝,從來月事的日子數,應該不會懷上孩子。”

    “什麼叫應該不會懷上孩子,”高夫人急得團團轉,欲要去醫館拿避子湯給姜糼容喝,細想,已過去兩日了,再喝也遲了,不由得連連嘆氣,戳姜糼容額頭,“平時看你怪機靈的,怎麼緊要時候就糊塗了。”

    “姨媽”姜糼容扁嘴,拉長腔調撒嬌。

    “你呀”高夫人無奈,捨不得責罵,事已至此,亦無可奈何。

    兩人話間,季唯回來了。

    輕袍緩帶,眉目如水墨渲染美玉鐫刻,灼灼其華令得姜糼容失了神。

    季唯衝高夫人行禮,喊了聲姨媽,接着便去看姜糼容,眼神纏纏`綿綿像是把姜糼容剝`光了摟懷裏恩愛一般。

    少年情`熱是好事,可兩人尚未成親,怎能如此不避耳目,高夫人嘆了口氣,道“糼容,先跟我回家去。”

    “姨媽,我有事相求。”季唯把高夫人攔住了。

    江南道督撫獻了一塊南湖石裝飾棲鳳台,該石渾然天成,形如飛鳳,皇帝大喜,因聽南湖奇石頗多,值天下太平之際,遂下旨御駕幸臨江南,隨駕官員點了李逸和季唯。

    此去江南,往返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一年,季唯捨不得與姜糼容分別那麼久,也怕皇帝要寵幸自己,帶着未婚妻在身邊做擋箭牌,可守可退方便許多。

    “你要帶着糼容一起走”高夫人皺眉,思良久同意了,“讓糼容喬裝打扮成你的廝,不要曝露身份。”

    不曝露身份只讓皇帝知道不要打他的主意便可,季唯應下,高夫人把姜糼容拉到一邊悄悄叮囑,路上切不可再做糊塗事了。

    “若是懷上了,落胎會要半條命,以後也很難懷上孩子。”高夫人列舉很多,據傳言,太后當年初進宮時極是得寵,不久便懷上龍胎,後來不慎落胎再沒有懷上孩子方失寵的,若太后有親子,也輪不到皇帝坐上龍椅了。

    姜糼容乖順地滿口答應,高夫人稍稍鬆了口氣。

    兩日沒回家了,回去拾掇衣物便走會引起白氏懷疑,又因要扮成廝,原來的女子衣物都用不上,姜糼容也沒回李府了,就住在呂府中,季唯給她準備廝的六角帽和衣褲,教她騎馬,沒幾日,皇帝出行,他們便跟着離京。

    姜糼容原來以爲皇帝下江南得很大排場,結果那天走時,發現同行的只有兩個護衛一個太監一個車伕,李逸、季唯和自己,很是意外。

    “帶着這麼少的人,皇上不怕出意外”姜糼容悄聲問季唯。

    “那兩個護衛是頂尖高手,天下能勝得了他們的一把手指頭都沒有。”季唯道。

    皇帝自己也是個練家子,武功據御林軍統領都比不上。

    這麼少的人,一看就是專門帶了李逸出去遊山玩水的,捎帶上季唯,又肯同意季唯帶上自己,應該不是看上季唯美色,而是要掩人耳目替李逸減少些風言風語。

    姜糼容看了眼馬車,不由得笑了。

    她這個不會騎馬的人還臨時學了騎馬,坐馬車裏的,只有皇帝和李逸兩個。

    捎上季唯掩人耳目是是李逸堅持的,他沒料到季唯會帶上姜糼容,此時在馬車裏如坐鍼氈。

    那一晚給姜糼容識穿後他羞憤不已奔出府,這幾日還沒見過面,再見面卻是這麼尷尬的同行。

    皇帝只知李逸喜歡兩個表妹,沒猜出他喜歡的哪一個,來還想下密旨讓薄染衣也跟來的,到底師出無名,她可不想再納一個掛名妃子,只得作罷,如今看李逸一刻不得安寧,眼睛不時從車簾縫隙往外看姜糼容,極像是喜歡姜糼容,不由得樂開了懷。

    看來,欽點季唯同行,又同意季唯帶着未婚妻上路,實在太英明瞭。

    就是要讓李逸看着心上人與他人恩恩愛愛,讓他慢慢把心放到自己身上。

    出行的馬車外表簡樸,貌不招搖,內裏卻是極盡奢華張揚之勢,厚厚的氈毯軟得讓人如躺雲端,紅泥炭爐梅花雪水極品毛尖雲霧茶龍涎香當然還有寢宮中龍牀壁櫃裏那一箱道具,該有的樂子一樣不少的帶上了,馬車一角還放了盆景,綠葉漫展,花枝招搖,舒麗怡人,真真快活無限。

    馬車出城沒多久,皇帝就打起了車震的主意,把色爪伸向李逸的

    李逸不敢開口斥罵,怕車廂外面的姜糼容聽到,繃着臉瞪皇帝,皇帝只作不見,雙手輕輕重重動作。

    男人喫虧在身體的能不受理智限制,李逸心中一萬個不願意,那物卻在皇帝的放肆輕薄下很快有了表示。

    皇帝把頭俯下去時,李逸苦不堪言,打不過皇帝,罵又不便罵出聲,低眸間看到皇帝竭盡全力討好着自己那個,不由得眉眼扭曲,不想享受的,偏偏毛孔舒暢周身騰如駕霧一般快活,不由得在心中長嘆,忽地風吹起車簾,正對上一雙烏溜溜的滿是笑意的眼珠子,李逸忍不住身體一陣繃顫,萬子千孫嘩嘩傾巢而去。

    他往日極是持久沒有這麼快的,因爲心上人在一旁的緣故嗎皇帝暗惱,眼前是軟蟲兒也不停,繼續動作。

    馬車裏面無聲無息,行駛間也正常,可剛纔那驚鴻一瞥,李逸眉眼扭曲,分明正給tong屁`股弄得欲`生`欲`死,姜糼容樂不可吱,假裝不知,低低的哼起調兒。

    皇帝聽得外面輕快的音律,笑容可掬道“你表妹真是個妙兒。”

    口裏着,動作更加生猛,李逸的蟲兒顫顫巍巍了起來。

    皇帝擺好姿態請君入洞了,李逸咬着牙去拿工具,馬車嘎吱一聲忽然停下來。

    “啓稟皇上,前面有人羣圍觀,是路旁林子裏有死人。”

    “有季慎之,沒咱們什麼事。”皇帝示意李逸繼續,對車窗外大聲道“季愛卿,你去看看。”

    命案發生在道路邊的林裏,死者趴伏地上,衣裳上滿是鮮血,鮮血已凝固,呈了沉暗的近乎黑色的紅。

    季唯左右看了看附近地方,然後戴上手套翻轉死者臉部過來,面色微變。

    “怎麼啦”姜糼容聲問。

    “這個人我認識。”季唯沉聲道。

    死者是使計佔有了葉霜,後來又爲葉霜傾家蕩產保葉霜免了死罪的盛鳴。

    “他怎麼會死了呢”姜糼容有些不安,再一次看到臥在血泊裏的人,前世的陰影又浮起,先前忘記了,這時想起來,捉着季唯臂膀顫聲問道“慎之,咱們離京,孟沛陽會不會有危險”

    “孟沛陽滑頭的很,沒有你做引子,哪有那麼容易被害。”季唯安撫道,讓姜糼容回馬車邊去,自己仔細察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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