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案頭香 >第五十八回
    惱怒於事無補,姜糼容忍了又忍壓下怒氣靜靜思考解決方案,好半晌道“姨父,孟沛陽雖有時嬉皮笑臉不着調,可膽大心細,地位矜貴又武功高強,鎮的住人,姨父和二表哥商量一下,啓奏陛下,讓孟沛陽協管此事吧,若能得皇上批准,姨父退避,把事情交給孟沛陽全權操辦去吧。”

    要想起死回生,只能找一個能幹的人來接手這個爛攤子,朝堂中也許不乏有才幹的人,但沒誰肯接手背黑鍋的,只能仗着侯府和孟沛陽的情分,把他喊來收拾爛攤子。

    讓孟沛陽接手,還有個好處是,這宗事幕後的種種,可以和孟沛陽實,工程怎麼做,盡皆交給孟沛陽也不怕他背後捅刀子。

    “皇上不會同意的。”廳門口傳來幽沉無力的話聲,李逸來了。

    他能服皇帝連個章程都沒有就把工事交給李宗權做,怎麼就不能讓皇帝應允給孟沛陽協管

    姜糼容想不通,看李逸一臉頹敗不見平時的溫煦沉着,知他確是無能爲力了,也不糾纏這一個問題,急問道“那你在朝堂中有沒有其他信得過,且有能力願意接這事又能讓皇上同意的人”

    “沒有。”李逸頹然搖頭,沒有人,也沒有辦法讓皇帝答應給有能力的人接管,皇帝也不會同意的。

    皇帝巴不得李宗權把事情搞得人盡皆知的糟亂,然後她就能利用權柄赦免李宗權,給他天樣大恩情,把他抓得更死。

    李逸着實後悔,當日不該憐着父親不舉,給父親領了這差事。

    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的爹竟會如此糊塗,也皆因李昂回去祭祖,他懶待回府,若早些日子回來早知道了,事情還不至於如此不可收拾。

    “那你奏請皇上,姨父突然染病,你自己過來協管,行不行”姜糼容問道。

    “不行。”李逸無力地搖頭,若工事未開始,還看不出他爹辦了糊塗事,皇帝很樂意由他負責修葺自己以後要住的地方的,現在已動工,明眼人一看就知不妥,更不皇帝那種鬼精到骨子裏的人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姜糼容咬了咬脣,沉思半晌,道“二表哥,那如果奏請協理之人是大表哥呢”

    “不行,大哥性情耿直,哪做得來彎彎道道這麼多的事,莫的給他招禍。”李逸堅決地搖頭。

    高夫人看看姜糼容,遲疑了一下,道“糼容,你的意思是不是面上由雲起擔着事,你在背後謀劃”

    姜糼容點頭,找不到人,那隻能自家人拼命搏一搏,看能不能度過險關。

    對外,李昂性直粗豪,人緣很好,由他出面,那些做差事的公子哥兒首先就會賣他面子。

    對內,李昂很聽她的話,對她言聽計從,她的籌謀策劃,李昂定會不打半分折扣去執行。

    李昂一看就不是會來事的人,若想協管的事落到李昂頭上,帶他進宮走一趟面聖便可。

    皇帝牀`事糊塗,政事上和識人看人方面精着,一眼就能看出李昂不能勝任,會同意的。

    然,這麼大的工程,便是在外行走的男兒,不是很能幹的都做不好,姜糼容一個深閨姐,哪能做得好,何況此時是爛攤子一個,李逸信不過姜糼容,躊躇難決。

    李逸猶豫着不表態,姜糼容尋思成竹在胸再來行事更妥當,遂道“二表哥,你能不能帶我進宮走一趟,不需去內宮,只看看棲鳳台和棲鳳台附近的宮室,然後告訴我皇上修葺棲鳳台想達到的效果以及皇上的喜好,還有,姨父收禮單上面供應材料的商號,你也帶我去走一趟。”

    她言語清晰有條有理,李逸心中對姜糼容不由得另眼相待了,非常時期,只能冒險一試了,於是點頭應下,對李宗權道“爹,這兩天你不要下派什麼差事,等孩兒和糼容想辦法。”

    頓了一下,李逸又道“母親既然回來了,家事自當由母親打理,爹,請了我娘過來,讓她把帳務交給母親吧。”

    高夫人做事一板一眼,李宗權很是不喜,不過正室始終是正室,李昂世子之位不動,母憑子貴,子賴母榮,李宗權也無奈,命人喊來白氏,囑把帳務交給高夫人。

    白氏有些不甘願,李逸淡淡地眼下李家因錯誤收禮,大禍將臨,一個處置不妥,一家子都要人頭落地,把白氏嚇得忙不迭交帳簿數務。

    贓物交到高夫人手裏,定能保管妥當,李逸略微安心,帶着姜糼容出門進皇宮。

    姜糼容坐馬車,李逸騎馬,兩人出府不久,半路上碰到季唯了。

    季唯眉頭緊蹙,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走着路,連騎在馬上的李逸都沒看到,姜糼容在馬車裏看他神色有異,忙喚車伕停下。

    季唯看到姜糼容眼睛一亮,再看到馬背上的李逸,臉又陰了下去,他還記着除夕夜李逸用薰香使姜糼容魂迷神失的仇,不想看到姜糼容和李逸在一起。

    “我家裏出事了,我帶糼容進宮看看想辦法解決。”李逸主動解釋,把李府面臨的麻煩事一五一十講了。

    季唯鐵面無私冷硬果決,但他的職責是提刑辨冤揖兇,貪贓枉法是御史言官的責任與他無干,他無權過問,何況,他早晚是李府的甥女婿,姜糼容爹孃雙亡,在侯府長大的,這個甥女婿其實也與女婿無異,候府的事不必對他隱瞞。

    讓孟沛陽接管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爲什麼不能換孟沛陽接管

    季唯腦子轉了轉,想起上次馬車裏李逸和皇帝的情景,對李逸的難處心知肚明,默想了一下,問道“你爹貪贓的那些銀子你要怎麼處理”

    “事畢後一分不留捐出去做善事。”李逸毫不猶豫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帶雲起進宮去請旨,按糼容的辦,奏請皇上允許由雲起協管修葺棲鳳台。”

    “我沒看過心裏沒底。”姜糼容低聲道。

    “不需要你有底,孟沛陽心裏有底便成。”季唯淡淡道。

    季唯的意思是李逸腦子一轉,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朝季唯深施一禮“慎之,多謝了。”

    季唯言下之意是明一套暗一套,明上是李昂管事,暗裏操縱謀劃的,其實是孟沛陽。

    李昂和孟沛陽一慣形影不離,京城人人皆知,李昂出現在工事現場,孟沛陽跟在他身邊指手劃腳,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無可挑剔。

    皇帝只是不想讓他順心,卻不會跟他較勁逆着他,此事依季唯的提議便可。

    李逸打馬回府帶李昂進宮,季唯不等姜糼容相邀,跳上馬車,咐咐車伕到他住處去。

    這白兔比孟沛陽那廝還敢胡來,姜糼容欲調笑幾句,見季唯心事重重,便不了。

    兩人下了馬車,季唯拉了姜糼容進門,關上房門摟住姜糼容對着她的臉頰脖頸就是一頓啃`咬。

    回鄉路上雖得日日相見,可礙着高夫人在旁,兩人除了第一晚的失控,後來連牽牽手都沒有呢,季唯忍得很難受了。

    他太熱情了,姜糼容反而羞澀了,扭扭捏捏道“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是吧先事。”

    “不是咱們能解決的。”季唯咬得更兇了,悶悶道“恩師和粉妝有些不對勁。”

    連他都能發現曖昧不明,那得很明顯了

    這事,真不是他們操心就能解決的,姜糼容無言地嘆氣。

    季唯自己不去想,啃咬了半晌逗得姜糼容身體熱起來了他卻又停了下來,跌坐到椅子上,指着清潔得纖塵不染的房間煩惱地對姜糼容道“你看看,連我的房子她都越俎代皰收拾了,過幾日,我是不是就得喊她師孃了”

    呂風與薄李氏重逢後才過,先前又能爲薄李氏守身十幾年不娶,應該不是見異思遷的人。

    姜糼容笑道“你想喊師孃,還得呂大人要娶,愁什麼”

    一面着,一面坐到季唯腿上,摟住他脖子嬌滴滴道“季大人,你關心別人比關心我還多,我生氣了。”

    嬌笑巧語如棉糖在季唯胸腔裏融化開來,知她是故作調皮寬解自己,季唯心尖溢滿甜蜜,不糾結呂風和粉妝的事,抱住姜糼容專心掠奪。

    多日沒親熱,他的技巧卻在不知不覺中又進步了,舌尖點、掃、擦、磨,疏密有致,兩隻手摸、捻、捏、揉,力道輕重合度,不多時,姜糼容便給他弄得周身虛軟無力,體內似有無數細軟觸鬚勾撓着,癢將難忍失態顛狂了,語無倫次叫道“慎之停一停啊不要停”

    季唯額頭滴下汗來,看着姜糼容佈滿潮紅的臉,痛苦又迷亂的神色,咬牙剋制住去松自己褲`子的衝`動,探了一隻手進姜糼容褲`子,伸到那處揉ong,啞聲問道“糼容,這麼着你不會有娃,又能很舒服是吧”

    姜糼容給他整得a癢更甚,眼裏盈了薄薄一層淚,口中嗚咽難言。

    作者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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