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彎腰吸氣,捂住不讓姜糼容玩它。
姜糼容的提議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今晚他要忍着不給身上那東西來事兒,只用工具試試,若是整弄得很過火姜糼容整晚沒睡還沒暈倒,則很可能便是身體已恢復正常了。
其實兩人很可以上醫館讓大夫把脈的,不過他們的腦袋都只往歪處想去了。
季唯跳開幾步避過姜糼容色`爪,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包袱。
他向李昂學習得不錯,青出於藍勝於藍,姜糼容除了需要拿箸子扒飯,別的事都由他代勞了,穿衣服只需要張臂擡腿,從不用去拿衣服的,也不知衣櫃裏增加了一個包袱,見季唯拿了包袱過來還有些不解,待得季唯把包袱打開,眼珠子瞪得渾圓,看了又看,還去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季唯,“你什麼時候置辦的這些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那包袱裏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比皇帝拿給她看的少了些,可花樣絕對更勝一籌。
季唯精緻的面龐霎地紅了,兩手在大腿上搓動,像做了錯事被抓的孩子,姜糼容見他翠色`欲滴豔光逼人,心頭癢甚,不要道具了,很乾脆地把季唯撲倒,扯下他的褲子,猴急的來不及整個脫掉,只褪到膝蓋處,嗖一下便坐了下去,倒是不澀`滯,她與季唯是半斤八兩,方纔看得對方那裏一眼便難熬難忍流水淙淙了。
兩人來要試道具的,不料這一晚季唯異常勇猛,整得姜糼容求饒不迭,包袱裏的東西沒派上用場。
李昂在柳通天案子結案後給姜糼容以高夫人生病了爲由支回京城,而皇帝在南安州呆了半個月尋不到李逸也回京了,只是仍不時命暗衛傳聖旨來逼季唯儘快尋回李逸。
季唯假裝尋找,只一直一無所獲,又過了些日子,兩人用上幾回道具,姜糼容都沒暈倒過,季唯想着身體已無礙了,不覺大喜,夜夜摟了姜糼容縱`情狂`歡。
兩人樂不思蜀,只是在南安州已呆了很久,再呆下去一無所獲怕激怒皇帝,回京城去季唯怕皇帝又要使出把他扣留宮中那一招,便讓葉霜和粉妝先回京,自己則帶着姜糼容在各州郡慢慢行走,聽得有冤案,便亮出欽差身份插手查案,面上則向皇帝稟報是在尋找李逸。
一路查案一路遊山玩水,皇帝開始還聖旨不停追問李逸下落,後來便不再過問。
忽忽半年過去,細數來從離京到南安州查案已過去九個多月,這日兩人到了一個叫青州的地方,進城時只覺城裏來來往往的人俱是喜氣洋洋,不覺奇怪,季唯喊住一路人打聽,那人出來的話讓姜糼容和季唯驚呆了。
皇帝三天前喜得龍子,帝心大悅,不只將剛出生的孩子冊封爲太子,而且恩澤全國子民,昭令下全國各行業均減免賦稅一年。
“皇上登基這麼多年,總算有後了,江山有繼,國之洪福萬民之幸”那路人虔誠地雙掌合十。
姜糼容風中綾亂了。
算一算,上次分別時皇帝若是懷着孩子,那是南下那幾日懷上的,產期恰在這幾日。
沒有消息皇帝曝露了女兒身份,皇帝是怎麼瞞天過海的或者,她和季唯猜錯了,皇帝其實不是女人。
姜糼容和季唯心事重重進了酒樓,酒樓裏的食客也正熱切地討論此事。
“皇上雖沒早朝聽政,可奏摺批駁一點沒落下,政事條條有理,其中也有任貴妃勸告的功勞,此番她又誕下太子,羣臣當然就沒話了。”
皇帝哪來一個姓任的貴妃呂尚書教女無方
姜糼容和季唯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張嘴瞠目。
粉妝姓任名冉冉,乃呂風義女,這任貴妃自然是粉妝無疑了。
粉妝才與她們分開半年,哪來的身孕,太子肯定無疑是皇帝自己生的。
姜糼容和季唯喫不下飯了,匆匆出了酒樓上了馬車要往京城趕。
他們的馬車裏坐了兩個人,是不見蹤跡許久的孟沛陽和李逸。
李逸懨懨地靠在車廂壁上,孟沛陽一臉同情看着他。
“你們一直跟着我們”姜糼容驚叫。
孟沛陽點頭,看着姜糼容的眼神有些癡迷,“你前些時不梳髻的樣子也很好看。”
姜糼容的頭髮已長到後背了,爲了不太引人注目,還是梳了髻,前些日子則是頂着短髮。
季唯不滿孟沛陽癡迷的目光,不過,久別重逢心中還是很高興的,便也沒發火,只開口問道“你們也聽太子誕生的事了”
孟沛陽嗯了一聲,聳聳肩,道“皇上這一招真是狠,也不問李逸這個爹願不願意要孩子就擅自生下了。”
“你怎麼知道皇上是女人”姜糼容低呼。
“你以爲只爲季唯明察秋毫啊”孟沛陽哼了哼,倒是沒吊姜糼容胃口,很快補充明“皇上登基多年,爲江山社稷後繼有人,不管喜不喜歡後宮的妃嬪,都必須臨幸妃嬪爲皇家開枝散葉”
他的分析和季唯的一模一樣,不服氣不行,姜糼容衝他豎起大拇指。
四人一路同乘回京,孟沛陽不停着趣事,雖少了與季唯兩人獨處的情`趣,倒也不寂寞,只是他們三個不管什麼笑話,李逸一直都沉着臉一言不發。
他願意露面,看來是想通了要當皇帝的男寵去了,不會再覬覦着李昂,姜糼容雖然有些同情他,更多的覺得周身輕鬆。
離京多時,進京後孟沛陽回了孟府,季唯回呂府,馬車上便只剩了姜糼容和李逸。
“先送我進宮。”李逸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話。
再不願意,選擇終是到來。
皇帝減免全國一年賦稅,目的就在於將生了孩子的消息傳到全國各地,逼他現身,他再不露面也不行了。
姜糼容目送李逸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宮禁中,暗暗嘆了口氣。
皇帝連生孩子都沒曝露女兒身份,李逸這一去,男寵的名聲將揹負一輩子,從皇帝喝醋的程度來看,他連一個名義上的妻子都不能有了。
比他還慘的是粉妝,這輩子就葬送在深宮中了,粉妝爲何要進宮,皇帝迫逼的嗎她從盛州回來後才進宮的,進宮也不過半年,半年便產下龍子,怎麼朝臣沒有質疑姜糼容滿肚子的疑問,咐咐馬車加快,高夫人想必也是不知詳情的,不過可以讓她藉着是粉妝名義上的姨媽的便利遞請進宮探望,自己陪着她進宮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