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種死氣沉沉之中,大家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現在唯有沉默,才能讓他們不歇斯底里。
甚至這種死氣沉沉,讓他們找不到一個可以居住的賓館,因爲錢已經失去了作用,在物資極度匱乏的時候,金錢就會變成廢紙,而物資纔是硬通貨,以物易物再次迴歸。
餘飛拿出來了幾盒餅乾,然後他們就獲得了一個豪華賓館裏面的總統套房的居住權,幸好羊國的官府人員還在勉強維持運作,水和電這兩樣基本的生活物資還被保持了供應。
餘飛他們乘坐電梯來到頂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遠處安靜的彷彿一座空城的港口,他們真切的認識到了,戰爭會給普通人帶來什麼。
餘飛雖然很厲害,但是相對於龐大的羊國,他其實微不足道,可是他利用技巧,撬動了整個羊國和強盜國的戰爭,這就是傳說中的四兩撥千斤。
見識過了戰爭的殘酷,纔會厭惡戰爭,餘飛真的不想要戰爭出現在自己的國家,不想看到自己的同胞過羊國人如今的生活。
他其實沒得選,要是他沒有來走這一遭,或許此刻羊國的現狀,就是自己國家的現狀,雖然可能自己的國家會好一點,卻也好不到哪裏去。
所以這個惡人自己來當,他也不需要自己的同胞,知道自己爲他們做過什麼。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做了是爲了自己心安,而不是爲了被誰感謝。
餘飛相信,哪怕是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公佈出來,獲得的也不一定全部都是讚譽,哪怕是被自己保護的人,也會有一些人站出來指責自己。
盯着那空寂的港口看了一會,餘飛發現樓下又有車停下了,下來的幾個和自己一樣面孔的人,不過他們都十分的狼狽,餘飛通過口型判斷出來了他們交流使用的也是漢語。
這是和自己一樣,前來這裏等待祖國接自己回家的同胞,餘飛立馬明白了。
不過那幾個人明顯已經山窮水盡了,他們進入了一口的大廳,很快就被趕了出去,他們沒有物資可以用來交換居住權。
餘飛只是遠遠的看着,並沒有急着下去拯救,因爲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什麼目的,餘飛全然不知道,他已經不是那個初出社會的毛頭小子了。
餘飛拿出來了衛星電話,打給了陳東。
陳東過了一會才接起來電話。
“我到了。”
餘飛說的簡單直接。
“我們正在和強盜國交涉,接你們的船已經到了岸邊不遠了,要是順利,就是這一兩天就能走!”
陳東也簡單直接的說道。
“任何人都能登船嗎?”
餘飛總覺得強盜國這次強勢的有些讓人覺得難受,自己猜想的可能還真的可能變成事實一樣。
“你們絕對沒問題。”
陳東堅定的說道,他沒有說誰都可以,那說明強盜國可能還會有一定的限制,就比如羊國的高層,人家恐怕不會讓溜走。
“那就好,對了,這邊還有我們多少自己人,需要我幫助一下嗎?”
餘飛想了想,接着問道,想到樓下自己的同胞,要是可以的話,餘飛其實不介意幫一把。
陳東提醒了一句,說實話強盜國雖然現在正在懸崖邊上,可是彷彿油盡燈枯之前的迴光返照,正在爆發前所未有的力量,還是要小心一點的防備的。
“行!”
餘飛覺得陳東這個安排很合理,畢竟說不定自己也早就成了強盜國的關注對象之一,自己太冒頭說不定又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這次回來,老地方喫燒烤!”
陳東留下一句話掛斷了電話。
無論餘飛做了多大的事情,陳東就是一頓燒烤,幾瓶啤酒,他覺得就夠了。
餘飛突然就很懷念,那烤的不如自己好喫,可是喫着很有味兒的燒烤了。
“你看那條街,好像有人在打架!”
麻老道對剛剛給打完電話的餘飛說道,他的視力就是普通人視力,所以看得很模糊。
餘飛一眼看過去,一下就看清楚了,就是剛剛那幾個和自己同樣膚色同樣頭髮和瞳孔的同胞,他們開着車去尋找落腳的地方,被人攔住之後,車已經被人搶走了,他們還被很多看起來是羊國本地民衆組成的人爲圍攻。
人數太少所以他們根本反抗不了,只能互相抱在一起,互相保護。
可是他們都不反擊,那些人竟然不依不饒,將他們誰打倒,就拖到一邊開始在他們的身上摸索,全身上下任何東西都被取出來拿走了。
餘飛頓時就捏緊了拳頭,羊國人都這樣了,竟然還不長記性,他們今天的災難,就是他們自己的不信不義行爲義行爲所招致而來,竟然還對自己的同胞動手。
餘飛轉身直接向門口走去,東方冷和麻老道不知道餘飛看到了什麼,但是二話不說跟了過去,三人乘坐電梯下樓,然後在酒店的停車場,開着車直奔自己的同胞被圍毆的街道。
因爲蕭條到了極點,所以街上基本上也沒有了車,所以餘飛直接一路毫無阻礙的趕到了自己同胞爲圍毆的街道。
那些羊國本地人,還在圍着幾個苦苦堅持的人暴打,一個個臉上帶着變態的笑容,彷彿這樣就是他們最好的發泄方式了。
餘飛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直奔這些人衝去,因爲街上車輛和行人都十分的稀少,所以十分的安靜,那些羊國本地人組成的搶劫隊伍,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都嚇了一跳,急忙向一邊的商鋪裏逃去,生怕被餘飛給直接撞死。
餘飛衝過來一腳急剎一個漂移甩尾,準確的避開了幾個倒在地上的同胞。
砰!
餘飛跳下車,重重的關上了車門,看到被打暈過去的幾個人,無一例外都重傷了,就算是清醒的幾個人,也都已經要堅持不住了。
那些人擡起頭看着餘飛,一臉的驚喜,因爲他們本以爲不會得到任何的幫助,他們都會被人打死了,沒想到還會絕處逢生。
“龍的傳人?”
餘飛走下車看了一眼,直接問道。
“根正苗紅!”
一個人捂着額頭不斷冒血的傷口,激動的對餘飛說道,這就彷彿對暗號,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我明白你說的是什麼,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