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花錢來這裏坐一會,點酒都要自己付錢,總歸有點目的。
而這個人顯然是想交更多朋友,其實或者說認識更多大老闆,爲自己的公司拓展業務而已,這並不可恥,頂多是有點煩人,但是都是爲了生活。
然後不一會又來了好幾撥人,劇情基本上都差不多,上前自我介紹,聊過雙方經營的業務之後,再遞上名片,看到劉傳志沒有遞名片的想法,那些人都會離開。
劉傳志當然不是看不起人,也不是不願意交朋友,而是他是真的沒有名片,這東西他就在電視上見過而已,覺得那都是大人物的標配,自己現在在養殖場,其實也沒有一個具體的職位,在他看來起碼要餘飛或者朱成這樣,纔有資格印自己的名片給別人。
連續應付了幾波人以後,鋼琴曲換成了小提琴,一個身穿古裝的美女,卻拿着小提琴,這反差的感覺讓人覺得有種異類的美。
尤其是當悠揚的音樂聲響起的時候,劉傳志覺得這溫柔的調子,和女人那溫柔的外表配合在一起,還真的是賞心悅目。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逐漸有些人喝的酒多了,說話的聲音大了許多,氣氛也熱鬧了一些。
劉傳志感覺有些尿急,所以站起來去上廁所了。
可是走出廁所門口的時候,一個人焦急的往裏面跑,直接撞在了劉傳志身上。
劉傳志經常幹農活,所以身體結實,對方撞上來以後,感覺彷彿撞在了一堵牆上,直接撞的向後一倒,摔在了地上。
“啊!”
對方六七分醉了,所以平衡性很差,摔的發出來了一聲慘叫。
劉傳志急忙上前,摻扶着對方的胳膊,將對方拉了起來。
“曹尼嘛,你走路不上眼啊!”
沒想到對方剛站起來就罵人,一把將劉傳志推開,氣勢非常的囂張。
而對方剛罵完,和他本來坐在一個卡座上的人,聽到動靜都迅速站了起來,一起走了過來。
連同對方一共五個人,擋在了廁所門口,讓劉傳志無法離開。
“你沒長眼啊!連王總都敢撞!”
“買票進來長見識,就要有長見識的眼裏見,王總要是被你撞出來一個好歹來,信不信王總封殺了你!”
“找死是嗎?哪裏來的傻子,以爲自己擠到這聚會里來,你就是個人物了嗎?”
那些人一上來,不給劉傳志開口的機會就開罵了,甚至一副躍躍欲試要動手的樣子。
劉傳志算是明白了,這些人都是要巴結這個所謂的王總,所以這個時候都在努力的表現自己。
因爲這裏面不是很吵鬧,所以他們這邊剛吵起來,其他的客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我正常的在走,是他着急忙慌的從廁所外面往裏面衝,撞在了我的身上,撞倒了自己。”
劉傳志開口解釋了一句,事情還是要說清楚,免得是這些人誤會了才這樣指責自己。
“放屁!王總多體面的人,怎麼可能亂衝撞在你的身上!”
“就是,你這個窮酸,自己撞倒了王總不說,還不承認,難怪你要舔着臉往這裏來擠!”
那些人根本不相信劉傳志的解釋,或者說哪怕是事實,他們都認爲是假的
。
“你們這是壓根不講理啊!這門口有監控,咱們可以調監控查看一下,到底是誰撞了誰!”
劉傳志氣憤的指着廁所門外的監控,估計剛好可以拍到進入廁所的轉角。
“看什麼看!不用看,說你撞倒了王總那就是你撞了!”
“就是,王總還會誣陷你嗎?王總是什麼身份,至於誣陷你這樣的小癟三嗎!”
那些人顯然是不願意調監控,就是用身份壓人。
至於那個自己撞在劉傳志身上,卻把自己撞倒的王總,此刻一臉高傲的看着劉傳志,甚至都不用自己開口,身邊這些人就把劉傳志壓制的死死的了,他自己就自持身份不開口了。
“你自己說!是不是你撞在了我的身上,我當時從廁所出來,看到你的時候就站住了,你自己撞我身上,然後摔倒了?”
劉傳志不服氣的對那個王總問道,讓他自己來說。
“哼!我這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那麼慌張,我就是一步一步的再走,是你這個窮酸衝出來撞到了我!”
王總竟然不承認自己的行爲,開始信口雌黃。
劉傳志嘆了一口氣,他算是明白了,這些人壓根就不講道理啊!
他們仗着他們有點身份,這就是不管事實如何,都要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頭上。
“好,既然你不承認,剩下的人也不相信,那咱們調監控,事情就一目瞭然了!你們要是心虛不敢調監控也沒事,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也不用你們道歉,你們可以走!”
劉傳志很無奈的說道,現在這裏只有他一個人,他這有錢人大老闆的身板的身份也是假裝出來的,所以他不想和這些人發生衝突,要是這些人願意息事寧人那也可以。
“呵,撞到了王總,你還想讓我們道歉?你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信不信王總一句話,讓你回家當農民!”
王總身後的一個人開口說道,死活在口頭上不承認是王總自己撞到了自己,他們甚至還想訛劉傳志一波,或者說逼着劉傳志認錯。
“那你們說怎麼辦吧!”
劉傳志算是明白了,這些人根本不會給自己任何的公平,有錢人的世界從來都沒有公平那一說,因爲要是真的什麼都講求公平的話,他們或許也沒有現在的財富,如今這個世界,想要發大財,不違法不違背道德根本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他們想怎麼樣!
“給王總磕頭道歉,再給王總賠償一百萬的醫藥費,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王總側面一個人開口說道。
“不可能!他自己着急忙慌的撞在了我身上撞到了他自己,還讓我磕頭道歉,要我賠錢,你們想屁喫呢!”
劉傳志的犟脾氣也被激起來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士可殺不可辱,自己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侮辱,自己雖然是個農民,但是自己也有尊嚴,自己長這麼大,就給自己的父母和岳父母磕過頭,剩下的人根本不可能讓他彎曲膝蓋。
“怎麼了?怎麼起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