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
餘飛又發出很大聲音的喝了一口水,頓時一個犯人一口口水就飛了過來,幸好有玻璃擋着,不然就砸餘飛臉上了。
“請不要隨地大小便!”
餘飛放心水杯,淡淡的回了一句。
頓時那個吐口水的人恨不得過來剁了餘飛,一看就是個暴脾氣,還是個很有身份牌面的人,一點侮辱都受不得。
可惜他們都被拷在審訊椅上,和餘飛之間還隔着鋼化玻璃,這個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
“我要開始了!”
餘飛轉頭對陳東說道。
“嗯,開始吧!”
陳東很好奇,餘飛要怎麼一次將這十個人都給催眠,然後審問出來想問的問題。
那些嫌疑犯也都有點疑惑的看着餘飛,想知道餘飛憑啥一次審十個人,心想老子就是不說,有種你打我!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甚至一個嫌疑犯還很猖狂的大聲喊了一句。
“有種!”
餘飛滿意的點點頭,就喜歡這種刺頭,你越是硬,征服了你不就越顯得我牛逼嗎?
被餘飛稱讚了一句,那人得意的擡高了下巴,他知道現在警方找不到自己的證據,最多二十四個小時,就得放自己出去,不能把自己怎麼着。
“既然大家都不想說,那我就先走了,拜拜啊!”
餘飛忽然站了起來,十個嫌疑犯立馬都盯着餘飛了,沒想到餘飛突然這樣說,還擡起手開始擺手。
那些人剛要說風涼話,然後就一個個眼神遲鈍了起來。
人和人交流的時候,會忍不住看着對方的眼睛,餘飛將這些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裝作招手,直接開始了催眠。
那十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全都盯着餘飛的眼睛和手。
陳東疑惑的看着餘飛,還真的以爲餘飛要走,但是他擡起頭的時候,卻看到餘飛明明只招手,忽然手的動作就變了,手指彷彿都在動,彷彿又沒動,而且每根手指的運動趨勢都不同,簡直是非人類可以做到。
幾十秒之後,餘飛放下手又坐了下來。
“你到底在幹嘛?”
陳東驚訝的看着坐下的餘飛,不明白的問道,餘飛這一通操作他實在看不懂,先是挑釁,挑釁完了說要走,然後又不走了。
“催眠啊!”
餘飛無辜的說道。
“那你趕緊開始啊!”
陳東催促道。
“已經結束了,你看看他們,是不是都乖乖的坐着不動了!”
餘飛指了指玻璃對面的十個人。
陳東疑惑的看去,這才發現那是個嫌疑犯,真的坐在原地,表情全都一樣的呆滯,眼神都是一樣的木然。
“犯賤也能催眠?”
陳東驚訝的又回過頭看着餘飛問道。
“你這樣說話很容易沒有朋友!”
餘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可是你也沒幹別的啊!”
切忌讓被催眠者情緒激動,
這樣催眠的成功率就會大大的降低。
而餘飛剛剛將對面那些人都氣的夠嗆,那些人情緒起伏波動很大,餘飛也似乎沒做什麼,怎麼就完成催眠了。
“告訴你了,我就是傳說中的那種高手,我要是和別人一樣,那還能是傳說嗎?”
餘飛鄙視的對陳東說道。
“不可能!我不相信!”
陳東只發現餘飛擺手的時候,手在空中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點,然後就是他的手指好像動了,再沒有其他發現。
“你不得不信!現在你問他們任何的問題,他們只要知道都會回答你!”
餘飛指了指對面的十個人說道。
陳東看了幾秒餘飛,再看看那些嫌疑犯,舔了舔嘴脣,將信將疑的選擇了一個目標。
“那個穿黃色t恤的嫌疑犯,你犯了什麼罪?爲什麼被關在了這裏?”
陳東隨便選了一個面向比較兇的人問道。
“我半夜潛入黃老三家裏,因爲他不給我交保護費,所以我打斷了他的雙腿,因爲黃老三爲人和善,沒有任何的仇家,所以我就被懷疑,然後被抓進來了!”
那個人彷彿在說夢話一般,語速緩慢的講了出來。
“那個穿棕色夾克的,你犯了什麼罪被抓進來了?”
陳東驚訝的看了一眼餘飛,又換了個人問道。
“三年前,我勾搭上了一個叫做劉芳的女人,有一天在她家和她睡覺的時候,她外出打工的老公突然回來了,廝打中我殺了她老公,然後將屍體藏了起來,屍體最近被挖出來了,劉芳被抓了,將我拱了出來!”
那個穿棕色夾克的人老老實實的說道。
連續問了兩個人,都是陳東覺得嘴巴嘴硬,很難敲開嘴巴的人,畢竟他也算是此中老手了,審問過無數的犯人,看一眼就知道好不好處理了。
可是這兩個人,竟然都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罪刑交代了出來,一點點都不隱瞞。
“現在信了嗎?”
餘飛點了一根菸,得意的叼在嘴裏對陳東問道。
“牛逼!”
伸出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次他是真的服氣了。
“你們所有人,將自己的犯罪經過和動機,還有留下來的證據,全都寫在前面的紙上,再簽上自己的名字,咬破手指畫個押!”
餘飛得意的扭過頭,對着玻璃後面的十人說道。
那十人聽完都拿起來了筆,開始按照餘飛的要求寫了起來。
只有一個人拿起來筆之後,迷茫的看着面前的紙,一直都不動手。
陳東眼前一亮,還以爲餘飛的催眠術失敗了。
“那個不寫的人,你杵在那裏幹啥呢?”
餘飛頓時疑惑的對那人問道,不應該此人有能力抗拒自己的催眠術,看起來他不是一個意志堅定至極的人。
“我不會寫字!”
那人擡起頭木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