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嘴巴挺會說,就是看你手裏來不來活了,其實我這手藝,也不一定要做的多精緻,主要是設計,但是基本的動手能力還是要有,我給你出個題,你要是能完成,這事我就應了!”
所以師傅想了想對刀疤說道。
“行,您請吧!”
刀疤點點頭,對方既然現在的人設是此行翹楚,那他也願意多給幾分尊敬,但要是最後發現這是個水貨,對方的腦袋會不會被自己擰下來自己就不保證了。
“我剛剛用那種金箔,只要你能在上面刻十個字而不弄破金箔,那就算是通過了!”
索師傅隨口說道,說話的時候,打開了一個小盒子,裏面還有一盒子的金箔。
“行!”
刀疤果斷的點點頭。
“請吧!”
索師傅做出來了一個請刀疤動手的動作,主動讓開在一邊,將自己的操作檯交給了刀疤。
餘飛笑了笑,看了看周圍,在角落看到了一把凳子,走過去坐在了凳子上。
說實話餘飛對這個索師傅七分敬意三分不滿,七分敬意是他看出來了對方的確有幾把刷子。
一個普通人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將這件事做到頂尖,做到幾乎無人超越,也的確很了不得了,值得讓人敬佩。
而三分不滿則是對方有些恃才傲物了,雖然他本事很強,但是終歸是在借用錢家的平臺,在錢家工作,那就要給主顧面子。
帶餘飛他們來的管家,可是重點說了餘飛他們是家主的貴客,提這句話這就是在告訴對方,家主付給對方的薪酬,有權利在工作時間要求對方做工作能力之內的事情,他就應該毫不猶豫的答應刀疤的事情,而不是設置門檻。
一個人能力很強的個人,也需要一個平臺來幫助其成長,這個索師傅有如今的成就,必然也是借用了錢家的平臺和資源。
如今卻因爲有所成就了,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有了隨時沖天而起飛走的資本了,所以就開始試圖與主家平起平坐了。
做人時刻要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定位,不能讓自己迷失,否則很容易在最得意的時候招來災禍。
但是餘飛並沒有開口言說什麼,刀疤不介意就好了,帶他們來的管家是個高手,一直都在悄悄的觀察餘飛和刀疤的神色,要是餘飛和刀疤非常憤怒,他必然會對索師傅發難,而抵消餘飛他們的怒氣。
但是餘飛和刀疤沒有解釋,那名管家也就沒有開口,或許他覺得餘飛和刀疤喫對方這一套,或許是他不想將此事搞的不好看,繼而反向引起餘飛他們的不滿。
只是宮殿負責人和索師傅,這兩個人或許是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所都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所以說每個人都有專長,這個宮殿負責人,他擅長於和這些能工巧匠打交道,可以將這些人全都籠絡在手,但是卻不一定擅長於其他方面的察言觀色,只是能做好自己這點本職工作罷了。
刀疤走過去取出來了一片金箔,先用兩根手指捏在中間,感受了一下金箔的厚度,然後就拿起來了索師傅剛剛用過的那根鋼針。
要是真以爲對方這是鋼針
那就錯了,刀疤將鋼針的尖端放在眼前細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東西使用的時候,專門在一個方向磨了一番,尖端其實更像是一柄小刻刀。
刀疤也不問,因爲對方的先決條件都說了,他刻夠十個字了,人家才答應教他。
刀疤不可能將金箔抓在手裏,索師傅則是將金箔隨便的放在操作檯上用手指按住兩側雕刻,刀疤自認爲做不到,一個控制不好力道,薄的可怕的金箔可能機會被扯破。
刀疤看了看周圍,很快找到了一個三角形的板子,板子的中間有提前打好的大小不同的眼,估計是索師傅用來繪圖的工具,剛好刀疤用這個將金箔壓在了下面,正好從一個眼裏將金箔絕大多數的面積露了出來。
這樣刀疤就只需要用左手隨便壓着三角形的板子,右手來雕刻,比索師傅的方法其實要聰明的多,不會因爲不熟練,左手顫抖之類的情況導致雕刻的時候出現意外。
索師傅看到刀疤這操作,先是驚訝,然後是有一點不爽,最後又坦然接受了,他一直都沒想到這方法,只是依靠自己多年的基本功,控制左手不顫抖,兩根手指壓着金箔雕刻。
刀疤這方法頓時免去了好幾年的基本功的鍛鍊,的確省了不少的力氣,索師傅剛看到覺得他有些投機取巧,最後又覺得其實這也不錯,那個行業都要不斷的進步,只要能做出來好東西,那就是好辦法。
刀疤左手壓着三角金屬板,右手抓着那根針,辨別了一下針尖的方向,輕輕的先入手在金箔的邊緣試了一下,然後擡手,手指微微捻動了一點點,繼續嘗試,連續好幾次之後,刀疤似乎心裏已經有數
了。
然後就看到刀疤開始正式刻字了,而且不像是一個新手一般顫顫巍巍,而是彷彿在本子上寫作業一般,幾下就將對方要求的十個字刻完了。
刀疤刻完之後,滿意的將那根針放回原位,將三角金屬板取開,示意索師傅上前查看。
索師傅看到刀疤自信的樣子,迅速走上前,趴在金箔上細細看了起來。
“你之前是否學習過雕刻?或者做過類似的事情?”
看了片刻,索師傅擡起頭驚訝的對刀疤問道。
“沒有。”
刀疤搖搖頭。
“我這門手藝,至今還未找到一個合適的傳人,你想不想繼承我的衣鉢就你的天賦,只要我傾囊相授,頂多五年就可出師,做我們這行看起來不拋頭露臉,但是收入卻也是不低,一年的收入幾百萬很輕歲,上千萬也不難!”
索師傅頓時就彷彿發現的璞玉,激動的都忘記了刀疤是從何而來這個問題,看到他較爲年輕的年齡,急忙對刀疤說道。
“咳,索師傅,這位是家主的貴客!”
管家實在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提醒了一句,在關鍵看來,家主的貴客必然是非富即貴,會缺這點錢?開什麼玩笑,這個索師傅腦子秀逗了吧!
索師傅果然是一個宅男系列了,被管家已提醒就發現自己所說有些荒唐了,頓時覺得非常的尷尬,他想到的和管家差不多,想起自己剛剛還對刀疤說一年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收入就覺得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