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的車你們也敢拖喂”
打手們追着拖車在吼。
時宴轉過頭看到狼犬緊追着自己,“將軍你不認識我了”
“汪汪”
“老子給你買過狗糧,老子看着你長大的”
“汪”
“你小時候得了細小是我帶你去打針的你三個月大的時候疫苗都是我帶你去打的”
將軍可以說是燕家養的第二位少爺了。
它要打針,燕脂怕它疼,不忍心帶將軍去,都是時宴拉着它去打針的。
“汪汪”老子忍你很久了
誰讓時宴一出現不是帶它去打針的路上,就是抓着它,讓它看着醫生用針頭插進它屁股裏
而且時宴還多次提議過,要帶它去絕育呢若不是燕老太爺想讓將軍有個完整的狗生,將軍已經被時宴給閹成公公了
今夜,新仇舊恨一起算不把時宴咬下一塊肉來,它就不姓燕
時宴覺得自己被一頭狗追着跑,實在慫。
他乾脆不跑了,先把垃圾袋放在一邊,張開手喘着氣,對追他的狗說道:
“將軍,我不跑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汪”將軍毫不客氣的撲了上去。
時宴被幾十斤重的狼犬撲倒在地,狼犬低吼,撕咬他的衣服,啃住他的手臂。
時宴倒在地上,額頭上落滿汗珠,凌亂的頭髮沾了塵土,溼透的劉海耷拉在他的額頭上。
他臉色微白,沒了平時慵懶高貴的氣質,整個人像失去那些光鮮亮麗的外衣包裹,狼狽的像一頭喪家犬,
“將軍,你咬,隨便你怎麼咬你的狂犬病疫苗都是我帶你去打的”
他纔不怕被將軍咬呢
他倒在地上,衣服被扯破,臉上也被狼狗的爪子抓出了幾道血痕。
他覺得疼,可這些疼並未到達心底。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裏頭就像空缺了一塊似的,他的心臟表面被開了一個洞,風呼嘯着鑽進去,在他的心室裏吹出空寂的聲響。
忽然將軍停止了撕咬,它如受到了召喚似的,轉身就往燕家大宅的方向跑去。
時宴躺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雲層掩去了月亮的光芒,暗沉的天空裏一顆星子都沒有。
黑茫茫的一片,如他晦暗的未來
他喘息着,這時候,身上的傷口才開始撕心裂肺的痛起來。
他從地上爬起來時,手下的人追到了車,把車開回來了。
“時總,你沒事吧還好吧”
藉着車燈的光,他們看到時宴渾身鮮血淋漓的樣子,實在嚇人。
時宴沒讓人扶他,他提起黑色的垃圾袋,往車上走去。
“送我回時家”
車上,連助理都不敢再出聲,他們去垃圾站撿東西這事實在沒臉說出去。
而坐在沙發椅上的時宴,他把垃圾袋放在腿上,雙手環抱着。
他臉上有傷口,血液流淌下來,傷口裏面混合着泥沙塵土。
他的臉上也髒髒的,下顎的地方不知道蹭到了哪裏,黑了一塊。總之他現在狼狽至極,一看就是從哪撿垃圾回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