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在乎外界的人對她的詆譭,抹黑,身爲侯家的人,她早就習慣了這些。
只是現在擔心起來,是怕媒體的議論會影響到燕南潯。
必須燕南潯是軍人,軍人一旦有了污點,就只能面臨着離開部隊的後果。
侯聽芙早已打算,在嫁給燕南潯後,她要把自己洗白白的。
在媒體面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張揚跋扈,畢竟從今以後,新聞媒體再談起侯聽芙,就不是寫侯家千金了,而是寫燕家少夫人。
她擡起頭,望着遠方,侯聽芙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她從白天站到黑夜,可那雙漆黑的眼瞳裏依舊沒有任何疲憊的神色。
她想自己以後,可能也不會再做出這樣的荒唐的事了,然而對於今天所做的事,侯聽芙一點都不後悔。
年紀輕輕的她無所畏懼,她爲自己的事業奉獻最大的熱情,而今也爲自己的婚姻做出最固執的努力。
即便現在,周圍一個賓客都沒有人,沒有喜宴,沒有煙花,沒有人向她道以祝福,她也要把這場一個人的婚禮給完成了
侯聽芙咬下乾涸起皮的嘴脣,她在想,燕南潯會回來嗎
他出任務的時間,任何人都無法掌控,如果他今晚沒有回來,那她就繼續等下去,只是侯聽芙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她不想等到第二天的白天,那樣她的身體會嚴重脫水,她臉上的妝容都花了,頭髮也油了,她會像個殭屍女鬼,而不像個漂亮的新娘了。
如果等到第二天的白天,燕南潯他還是沒回來的話
那麼她就走掉好了。
侯聽芙在心裏想。
月色漸漸變得明亮起來,照亮了侯聽芙的容顏,甚至讓她感到刺眼。
她眨了眨睫毛,猛地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月色
這是燈吧
侯聽芙擡起頭,看到一輛軍用車亮着車燈,往宿舍方向駛來。
燕南潯坐在副駕駛上,低着頭,臉色深沉如水。
送他回宿舍的是特種隊裏的戰士,正和他喋喋不休的說着今天出任務的時候發生的事。
“那個販毒的居然還藏在井裏,真想丟一顆手榴彈下去,把他給炸死”
“金陵緝毒大隊的人不行了啊,衝上去抓人也會腳底打滑。
都是因爲那個腳底打滑的人,把j哥給放跑了我估計明天,隊裏又要下達命令,讓我們配合緝毒大隊,去蹲j哥的下落了。”
“唉那是什麼”
正在喋喋不休的特種兵,看到車輛前方十幾米外出現的白色身影,他懵了一下,部隊裏怎麼會出現這種物種
“女鬼嗎婚紗女鬼”
特種兵自然是不信鬼神的,可大晚上的,部隊裏出現了一個穿着婚紗的女人,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燕南潯擡起頭,深沉晦暗的眼瞳裏,剎那間被點燃了光芒。
車輛還在行駛,燕南潯直接把車門給推開了,他跳下車,駕駛座上的特種兵見狀,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