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挑選出來的暗殺者,他無聲無息的避開了醫院裏的層層守備,潛入病房。
本以爲自己能在幾秒就完成任務,怎會想到沉睡了半年的女人,她居然在這時候清醒了
而被聲音蠱惑住的男人,他現在已經無法察覺自己被控制住了。
他失去了意識和判斷力,他把手中的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身爲殺手,他自然知道,用槍擊中人體的什麼部位,是最爲致命的。
鹿小幽從病牀上坐了起來,曲起一條腿,她雙手搭在曲起的小腿上,她轉過頭,歪着腦袋,脣邊含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欣賞着別人自殺的樣子。
她的眼瞳裏釋放出一抹奇異的血光,所有與她對視的人,都將喪失心智。
忽的,她的睫羽輕輕一眨,像是在忽然間失去了欣賞一個人自殺的興趣,她擡起一根手指,櫻脣中釋放出輕柔的嗓音:
“停。”
男人即將扣下扳機的手指,在頃刻間,靜止住了。
鹿小幽再要開口,病房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個女孩衝了進來。
女孩見着病房裏有第三個人存在,她雙腳一蹬直接從病牀上空飛躍而過,又雙腳並用,將男人踹飛到牆壁上。
吱吱落在地上的同時,她再度向敵人襲去。
能被派來暗殺鹿小幽的男人,也不是等閒之輩,被人這麼一踹,他從精神控制中清醒過來。
男人見暗殺失敗,他轉身要從窗戶跳出去,女孩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拽了回來。
坐在牀上的美人兒,她將手掩在脣邊,打了一個哈欠,她像是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睏意還在大腦中繚繞,朦朧的睡眼在打了哈欠後,眼角多了一顆晶瑩水潤的淚珠。
病房裏的打鬥聲引來了外面的人。
先是給吱吱帶漢堡的小護士走了進來,她看到吱吱和人動手嚇了一跳,而下一秒,那小護士的視線就落在鹿小幽身上。
鹿小幽背對着她。
小護士看到的,是坐在病牀上,悠閒的曲着左腿,另一條腿隨意盤在左大腿下方的女人。
漆黑的長髮如最上等的綢緞,從女人肩頭一路垂落到腰際。
這幾個月來,鳳折羽都有帶理髮師爲鹿小幽修剪頭髮,只是理髮師只修剪掉參差不齊的地方,她的頭髮在半年的時間裏,長長了一大截。
因常年不見陽光,從病號服下露出來的手臂,小腿,都白到發光。
小護士心頭巨震,她轉身衝到外面去叫人來了。
吱吱和那暗殺者還在交手,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鹿小幽擡起手,從牀頭櫃上擺放的金橘樹裏,摘了一顆金橘果。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病房的牀頭櫃上,沒有放新鮮的花卉,居然放着一盆三四十公分高的金橘樹。
金橘樹上結了一顆顆黃橙橙的金橘果子。
她撕開金橘果上的一小塊表皮,嚐了一口。
嘶,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