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
她確實從未去過祕園,那種地方本來就不是她該去的。
“我還是……”燕脂話音未落,時宴已經拉着她往外走了。
“就帶你去我工作的地方。”說到這,他轉頭看向唐酥心:
“你不是想和我去祕園聊聊?走吧。”
唐酥心見時宴要帶着燕脂,她心裏雖然有不滿,但還是忍下來了。
她跟着時宴往外走去。
“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發現自己完全置身於狀況外的王教授,不滿的叫起來。
唐酥心回過頭,看了那個老頭子一眼。
“王教授,你給我下藥的事,也不想鬧大了吧?”
“什麼你……!”
眼看着王教授要狡辯,唐酥心拿起自己的手機晃了晃。
“我已經掌握了關於你下藥的所有證據了。”
王教授呆愣在原地。
他作爲商學院的教授,自然注重自己的名聲。
唐酥心要是真把他下藥的事給公開出去,他在學術界的名聲就要毀了。
現在,王教授只能喫啞巴虧了。
他就只能看着唐酥心跟着時宴離開,而且以後還要找機會,求着唐酥心不要把他下藥的證據傳出去。
燕脂轉過頭,飛快的看了唐酥心一眼。
像唐酥心這樣的女人,真的能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讓男人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是一件非常輕易的事。
而現在的時宴,好像已經不受唐酥心的蠱惑了。
可唐酥心說,她要再和時宴談一談。
兩人之間的談話,會讓時宴改變心意嗎?
燕脂心裏有着不確定的想法,一絲不安的情緒在她的心頭越積越多。
她跟着時宴上了她的車,唐酥心看到時宴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奔馳,她怔了一下,一臉的震驚。
這輛黑色奔馳,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應該是時家的家用車吧,這輛車是給司機開的,而且經常作爲燕脂和時夫人的交通工具。
時宴居然開這樣的車來。
唐酥心實在想不通,時宴這是怎麼了?
爲什麼很多事都變得和她所知道的有很大出入了?
唐酥心發現她越來越抓不住自己的未來了。
“時宴,你開這輛車?”唐酥心問出聲。
正要上車的時宴擡起頭,越過車頂,視線落在唐酥心身上:
“怎麼了?”
唐酥心笑道:“我記着這輛車,是時家的司機開的。”
唐酥心:“……”
她當然有問題,她察覺到的問題可大了!
時宴和燕脂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在這幾天裏,他突然就性情大變,變得這麼寵燕脂了?
還給燕脂當司機?
這才以前,根本是時宴不可能說出來的話。
唐酥心見時宴要坐進駕駛座了,她快步往前。
“時宴,等等我。”
還沒等她走進,黑色的奔馳發出“滴滴”的聲響,警告她不要靠近。
唐酥心被刺耳的鳴笛聲止住了腳步,駕駛座的車窗向上升起,時宴只給了她一個冷漠的側臉。
當時宴的那張臉完全消失在唐酥心的視線中後,黑色的奔馳,就從唐酥心面前開走了。
“時宴!”
唐酥心對着甩下她,直接離去的轎車大喊了一聲。
可那輛黑色的轎車,卻沒有停下來。
坐在副駕駛上的燕脂,往窗外看了一眼,她第一次看到唐酥心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
她轉過頭,再看向時宴,見男人脣邊揚着一抹冷傲的笑意。
“你故意這麼對唐酥心的?”燕脂問他。
時宴雙手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
“沒什麼故意不故意。”他也沒解釋清楚,忽然想到了什麼,就問燕脂:
“如果唐酥心想坐這輛車去祕園,你答應嗎?”
燕脂:“……”
時宴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但是從餘光裏撇到了,燕脂鼓起的雙頰,讓她特別像海里氣鼓鼓的河豚。
“肉肉,不喜歡就拒絕。”時宴對她說:“感到不開心,就大膽的說出來。”
燕脂總愛把所有的悶氣,不開心都憋在自己的心裏,她很少向時宴吐露真心過,時宴對她更沒有。
從未來回到現在,時宴真的想和燕脂好好的生活。
即便現在,他已經不再被虛妄的想法和感情矇蔽雙眼。
可要和這個18歲的女孩,相守一生,兩人終歸要誠實相待。
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很多的矛盾,心結沒有解開,即便現在解開了,如何相互不信任,以後他們還會遇到各種預料不到的事。
到時候,他們可能又會走到無法回頭的路上面。
特別是在剛纔,時宴見到龍熙涼後。
雖然他回到了過去,他身邊的很多人,很多事,發展的有些不太一樣了,和時宴記憶裏原本應該發生的事,都有了不少的變化。
可時宴相信,未來的大方向,是不可能改變的。
兩年後,龍熙涼還會在祕園裏遇到鹿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