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秦嵐,有些魂不守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好好地一個黃雀局,卻因爲秦嵐一個人的力量,瞬間翻轉。
這其落差之大,實在是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秦嵐成了葉傾城幾人的主導,葉傾城幾人心再生疑竇。
不過在秦嵐沒有將這件事情處理妥當以前,她們還是將心的疑竇都按耐住了。
葉傾城和莫彤與秦嵐的關係不可謂不深厚,秦嵐擁有踏虛境修爲,哪怕是他們,也是一無所覺。
秦嵐嘴角揚起,聽到秋菊口那八個字,點了點頭,稱讚道:“秋仙子挺有覺悟的,不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出現的我纔是真正的黃雀!”
秋菊的臉色仍舊很難看,她望着秦嵐,似乎是認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秦嵐,成王敗寇,你實力強悍,足以橫掃我們,是你贏了,說吧,你想要我們怎麼做!”
她是一個聰明人,不覺得秦嵐會出手將她擊殺。
好像之前的她一樣,若是真要擊殺那些被他們埋伏的人,那沒必要與他們多浪費口舌。
擊殺超級宗門弟子,這件事發生在大荒山以外,是一件大事。
發生在大黃山之,卻是可大可小。
可但凡有一點讓事態變得極其嚴重的可能,她不會輕易去嘗試。
秦嵐心裏的想法和秋菊一樣,他還要在東疆生存,有些事情沒必要做的太絕,爲自己招惹一些多餘的麻煩。
“我的要求其實不多,北冥宗這一次在大荒山的收穫全部都交出來,然後你們可以走了!”
“要求不多?”秋菊聞言直接便大叫出聲,她的目光之藏有殺機,“秦嵐,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咱們都是東疆修仙者,來日方長,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吧!”
秦嵐嘴角微揚,意味深長,“秋仙子,你的意思是……”
“打個商量!”秋菊看到秦嵐沒有太大反應,這才繼續說道:“你看我們這裏有七名北冥宗弟子,我們願意交出四人份的東西,讓你們五元宗成爲這一次大荒山試煉的冠軍,如何?”
似乎是怕秦嵐不答應,秋菊再次補充道:“還有三人份的資源,你們算是拿去也是無用,冠軍還是冠軍,何不結個善緣!”
這一招,秋菊還是和蒼穹學的。
此時,用在這裏,她也算是現學現用。
只不過眼下她的處境和之前蒼穹的處境卻是有些不一樣,面對如今東疆修仙界年輕一輩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秦嵐,她其實沒有講條件的資格。
秦嵐搖頭笑道:“秋仙子打得好算盤,我們拿第一,你們拿第二,還真是和之前你醉說的一樣,不過顛了個個而已。可是,我爲人處世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別人一倍欺我,定當十倍奉還。你之前那樣對葉師姐,對我五元宗弟子,現在還想結善緣?”
秋菊面色微變,有些不忿。
秦嵐可不理會秋菊的神色,兀自說道:“在大荒山得到的所有東西都必須要交出來,能夠讓你們活着出大荒山,是最大的寬恕了。我給你們十個數的時間,十個數以後,你們若是沒有將東西交出來,我會對你們進行清洗。殺了你們,誰又知道你們是被我所殺,我在你們的認知可只是一名歸一境初期修仙者,算是傳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我們現在把東西交出來!”秋菊不敢再有任何遲疑,急忙開口說道。
那些東西是她不惜得罪另外三大超級宗門所得,現在卻要一股腦的交給秦嵐,壞人是她來做,利益卻是秦嵐來收,這真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秦嵐點了點頭,笑道:“早這樣選擇,不會有那些不愉快了,識時務者爲俊傑,秋仙子在東疆當真算是一個人物!”
秋菊臉一陣青紫交加,秦嵐的稱讚在她看來無疑是一種強烈的諷刺。
她抖手將手的乾坤戒指丟給了秦嵐,轉身便走,氣勢沖沖。
秋菊都不敢在秦嵐面前說一個不字,其他人自然不會有這個膽量。
他們在秋菊離開以後,便同時交出了手的乾坤戒指,邁步追向了秋菊。
秋菊一行人離開,原地便只剩下五元宗一羣人。
兩撥人對峙,數量相等。
封志四人的臉色都有一種發綠的感覺,如同吃了一隻綠頭蒼蠅一樣。
秋菊在這裏的時候,他們十一人都沒有抗衡秦嵐的勇氣,眼下秋菊離開,還剩下他們四人,如何敢和秦嵐對抗。
秦嵐再次往前邁步,步步逼近封志四人。
封志四人的身體在秦嵐逼近的時候,不受控制的後退着。
秦嵐前行一步,他們後退一步。
“你們若是還敢往後退出一步,我打斷你們四個人的腿!”
秦嵐停身在距離四人一丈遠的位置,不太雄壯的身體如同山嶽一般,帶給封志四人一股極爲磅礴的壓力。
秦嵐咧嘴一笑,讓封志四人不寒而慄。
“外人走了,只剩下我們這些自己人,有些賬我們也應該好好清算清算了。”
“秦師弟,我們之間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應該沒有什麼沒有清算的賬吧,若是指之前我們對葉師姐不敬的事情,我們也是鬼迷心竅,現在我們已經幡然醒悟,葉師姐她們也沒有什麼損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計較了!”
封志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他望着秦嵐,語氣近乎哀求。
秦嵐可不會再喫虧在他的善心,根本沒有在意封志可憐巴巴的模樣,冷笑道:“封師兄,葉師姐的事情只是一方面,我說的算賬還有哪些層面,想來你應該我更清楚纔對!”
封志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疑惑道:“秦師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嵐深深的望了一眼封志,沒想到封志現在居然在這裏裝傻,“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幫你回憶回憶,說吧,這一次你們兩峯峯主舉薦我參加這一次的大荒山試煉,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封志的嘴巴挺硬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秦師弟,我們峯主舉薦您能有什麼目的,不像是大家都知道的那樣麼,以前劍峯沒有弟子,纔會被大荒山試煉直接無視,如今劍峯既然多出了你這名弟子,理所應當應該得到一個參加大荒山試煉的名額。”
“是嗎?”秦嵐冷哼出聲。
他的視線偏轉,從封志身移到了王石和劉韜兩人身。
這兩個人對秦嵐做了什麼,他們一清二楚。
感受到秦嵐望向他們的視線,頓時是一陣不寒而慄,畏畏縮縮的叫道:“秦……秦師弟!”
秦嵐冷笑連連,身殺機四溢。
這兩個傢伙之前親自爲秦嵐表演了一番農夫和蛇的故事,秦嵐那個時候決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兩位師兄,之前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你們應該還記得吧,說說吧,你們兩峯峯主讓你們參加這一次大荒山試煉的時候到底吩咐了你們什麼事情!快說!若是敢有任何虛假的言辭,我現在直接取了你們的性命!”
王石和劉韜兩人只不過是歸一境極致修爲,如何捱得住秦嵐那踏虛境的磅礴威壓。
加他們做了虧心事在前,心有鬼,自然不敢再欺瞞秦嵐。
王石頓時匆忙說道:“秦師弟,我說,我說!”
“說吧!”秦嵐冷冷的應道。
王石不敢怠慢,立刻開口道:“峯主這一次讓我參加大荒山試煉以前,交代我們在大荒山將你給解決了,峯主說了,不能完成跟這個任務,回去以後,我們便會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們纔會昧着良心在秦師弟你出手對我們進行救援以後,在背後對你下黑手,希望你被那五具傀儡擊殺!”
王石話落,劉韜急忙出言附和:“秦師弟,我和王師兄的情況是一樣的。”
這個答案,猜想是一回事,聽說又是一回事。
秦嵐心很是憤怒,身爲五元宗五位峯主之的兩個,竟然會爲了一些個人爭鬥,對他這個劍峯弟子下黑手,實在是豈有此理。
劍峯和陣峯那兩個老傢伙,當真是有些沒臉沒皮。
秦嵐將那兩個老傢伙的賬暫且先記了下來,再次望向王石和劉韜,“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
“沒有了,沒有了!”兩人急忙擺手說道。
秦嵐點了點頭,冷笑道:“既然沒有了其他的事情,那麼來算賬吧,我這人最恨別人過河拆橋,做錯了事情要承擔結果,鑑於你們還算配合,我給你們一個痛快。”
秦嵐不會再有那麼多婦人之仁,王石兩人過河拆橋的舉動讓秦嵐真的受到了極大的教訓。
若不是四腳青蛇的及時出現,他恐怕真隕落在了大荒山。
“秦師弟,你……”
王石口發出了一聲驚呼,那句話尚未說完,秦嵐的身體已經到了他們身前。
沒有藉助大庚神劍,秦嵐那樣蠻橫的給了王石和劉韜兩人一人一拳,這是他們應得的。
若是被這秦嵐的拳頭直接斃命,他們便算是自食惡果,若是捱了秦嵐的拳頭僥倖存活了下來,秦嵐也不會再次出手。
不過看兩人的情況應該是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了,倒飛出去尚未落地,他們的生機開始消泯。
落地的那一刻,生機便散盡了。
也算是應了秦嵐的話,給了他們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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