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動飛舟的兩人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那名老者只有劫滅境極致修爲,自然無法與擁有天梯境絕巔修爲的蒼狼相。
飛舟一閃即至,強行將歐陽劍的飛舟逼停。
秦嵐身形一閃,便踏空而出,來到了歐陽劍所在的那所飛舟方。
他居高臨下,將飛舟內的一切盡收眼底,心頓時被掀起了一腔濃重怒火,尤其是在他看到甲板躺倒着的沈心鸞嘴角流溢出來的那一縷未曾乾涸的血跡以後,怒火越發難以壓制。
那滿腔怒火瞬間宣泄而出,勢頭滔天,好似巨浪,全部傾瀉到了身下的那艘飛舟之。
兩道金光在這時從秦嵐眼底浮現而出,破妄之眼施展,他身前那座籠罩了整座飛舟的陣法在秦嵐破妄之眼的洞察之下纖毫必現。
即便那座陣法的級別已經達到了七級,還是沒能隱藏住最薄弱的那個點,被秦嵐一掃而出。
一眨眼的功夫,秦嵐便已經激射而下,右拳緊握,天梯境體魄所擁有的巨力全力爆發,丹田之的真元這個時候也不曾有任何留手的宣泄而出。
他揮拳重重的擊打在身前的七級防禦大陣之,先前開口冷喝而出的那句話便是在這個時候響起。
突然響起的聲音將甲板聚集起來的年輕人嚇了一跳,尤其是還在對沈心鸞口誅筆伐的韓蓉,更是被嚇到幾乎失聲。
她匆忙從甲板起身,在第一時間循聲回頭,望向那道聲音傳來的源頭,她看清楚秦嵐的時候,正是秦嵐破陣而入的那一刻。
那一瞬間,韓蓉整個人都像是遭受了電擊一般,身體劇烈一顫,然後如同失去了骨頭一樣,軟軟的朝後退去。
她儘管不知道沈心鸞的情郎具體長什麼模樣,可秦嵐的陌生以及秦嵐的言語卻是無法不讓韓蓉確認秦嵐的身份。
這個實力恐怖,一拳便能夠擊穿次仙器飛舟的七級防禦大陣的年輕人是沈心鸞的情郎,她之前隨口一說,沒想到那傢伙居然真的來了,而且還來的如此及時,如此震撼人心,如此讓人驚懼。
便是八星超級勢力歐陽家少主歐陽劍也是身體僵硬,一臉的壞笑凝滯,有些無法相信,竟然有人能夠一拳將次仙器飛舟的七級防禦大陣擊毀。
這般強大的實力,豈不是表明來人是一名天梯境強者。
而且讓歐陽劍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的是,那人居然與沈心鸞有關係,並且還是沈心鸞的情郎。
如此說來,接下來遭殃的豈不是他,這艘飛舟儘管強者不少,可是卻並沒有天梯境強者,劫滅境強者在天梯境強者面前可是什麼都不算。
一種強烈的悔意在這時從歐陽劍心頭滋生,他腸子都悔青了,歐陽家天梯境強者不少,他父親身爲歐陽家家主,這一次他外出的時候並非是沒有安排天梯境強者跟隨,只不過被他嫌礙事給拒絕了。
他本來是無法無天,不受管束的性子,自然不會允許有人能夠騎在他頭。真要有一名天梯境強者跟隨,還要被他給供着,可不能如現在這般肆意瀟灑,哪知這一次居然踢到了鐵板,招惹了天梯境強者。
讓歐陽劍心後悔不迭,若是飛舟能有一名天梯境強者好了。
他的假想自然不能實現,掃了秦嵐一眼,他的眼眸便是一陣飛速轉動,他必須要想辦法保全自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丟掉的臉面日後找回來是。
身爲八星超級勢力公子的歐陽劍是荒淫無度了一些不假,卻不是腦子裏裝屎的白癡,念頭一動,臉擠出了一道盈然笑意。
他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連心底深處因爲秦嵐打破陣法出現的怒氣都給收斂的一杆二淨,當機立斷,邁步走向秦嵐。
歐陽劍不曾否定他那錯誤的言行,很清楚秦嵐不是白癡,越是遮掩越會將秦嵐激怒,只不過換了一種表達方式,聲音溫和的笑道:“這位兄臺還請息怒,息怒,這件事應該只是一個誤會!“
臉帶笑的歐陽劍說着話想要攬住秦嵐的肩膀,與秦嵐拉近距離,像是久別重逢的朋友那樣,哪知秦嵐卻是根本不買賬,他的手還不曾觸碰到秦嵐的身體,被秦嵐擡腳用力踹出。
秦嵐那一腳雖然不曾用力,但是歐陽劍卻也不敢鼓盪修爲防禦,被一腳踹,立刻倒飛而出,砸落在甲板,摔得一陣七葷八素。
饒是如此,歐陽劍也是屁都沒敢放一個,甚至是在飛舟那些歐陽家強者想要對秦嵐動手的時候,用眼神制止了他們的舉動。
他和秦嵐的修爲差距太大,被酒色掏空的歐陽劍只不過是劫滅境初期修爲,這點修爲在秦嵐面前着實是有些磕磣。
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歐陽劍慌忙從地爬起來,垂手恭敬的站在秦嵐身前,靜靜的看着秦嵐的一舉一動。
趕走了歐陽劍這隻惱人蒼蠅的秦嵐沒有在理會歐陽劍,他在沈心鸞身前蹲下,憐愛的伸出手摸了摸沈心鸞的面頰,堅如磐石的道心幾乎惹人生憐的沈心鸞給融化。
呼吸一滯,秦嵐神色微正,一邊將沈心鸞從甲板攙起,一邊開口言語:“抱歉,我來晚了!”
六個字響起,沈心鸞的身體一顫,她那雙從秦嵐出現的時候一直盯着秦嵐沒有再移動過的眼眸忽閃忽閃,豆大的淚珠簌簌的從沈心鸞眼角滑落。
這一刻,沈心鸞不再是當初那個爲了父親甘願帶人前往汪洋獵殺風雷蛇的沈家女強人,她只是一個柔弱無骨的女人,一個需要男人去疼愛去關懷的女人。
秦嵐整個人都幾乎被沈心鸞的柔弱給融化,心頭剛歇的怒火再次洶涌而起,並且先前還要濃重,還要猛烈。
該死,這羣雜碎,連沈心鸞這般讓人憐愛的女人也敢如此不分輕重的對待。
他的右手輕輕的劃過沈心鸞的右臉,透過沈心鸞那微微腫脹的右臉能夠感覺到其清晰的指痕,沈心鸞在被他發現以前已經捱過耳光。
秦嵐驟然轉身,攔在了沈心鸞身前,一雙眸子似有怒火激射而出。
沈心鸞緊緊的拉着秦嵐的衣角,格外用力,眸子閃爍着的神采似乎全是擔憂。
她對秦嵐的認識還停留在兩年前,根本不知道現在的秦嵐實力強到了哪種程度,而秦嵐面對的可是八星超級勢力歐陽家的少主。
她根本沒有從先前歐陽劍的妥協發現任何蹊蹺之處,她的智商在秦嵐出現的時候變成了零。
秦嵐這時自然能夠感受到沈心鸞的緊張,他回頭溫柔一笑,雖爲說話,但讓沈心鸞心大定,再次回頭的時候,一身氣機迸射而出,幾乎讓歐陽家一衆劫滅境強者彎腰俯首。
那羣劫滅境強者的實力可都不弱,可這時他們望向秦嵐,眸子的神色卻全都是忌憚。
現在不用歐陽劍囑託,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秦嵐的氣機讓他們明白,誰先動誰死。
這時,秦嵐才寒聲出口,掃視全場:“接下來我要對你們這羣敗類做出審判,我將會根據你們的罪行來決定你們的生死,現在,你們便好好的表現!”
一羣年輕男女身體僵硬,滿心恐慌,不明白秦嵐所謂的審判是什麼。
八星超級勢力少主歐陽劍心頭也是劇烈一顫,似是有所感應,眸子有着無法掩飾的掙扎。
秦嵐話語一頓,再次開口,視線銳利如劍好像能夠看透身前這些人的內心:“現在你們告訴我心鸞右臉的那一耳光是誰賜予的?”
那羣男女聞言,驟然騷動了起來,每個人的眼神都望向了歐陽劍。
只是他們沒敢指認歐陽劍,在歐陽劍凌厲的視線掃視過後,便全都收回了目光,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秦嵐見狀,嘴角蕩起了一縷冷笑,譏誚道:“看不出來你們還挺團結,既然如此,那一起接受懲罰吧!”
秦嵐一腳踏出,一身恐怖威壓不加掩飾的宣泄,如同決了堤的洪水一樣衝擊着身前那羣年輕男女。
這羣年輕人實力不強,全都處在踏虛境,根本無法承受住來源於秦嵐的威壓,被威壓一拂,便是鮮血狂噴,精氣神萎靡,如同經歷了一場生死。
一羣人全都在同一時間癱軟在地,後背溼透,更有不堪之人甚至是已經大小便失禁。
一時之間,飛舟甲板充斥起了一種極其刺鼻的氣味,讓歐陽劍的眉目都不禁微微跳動了起來。
在那羣年輕人即將承受不住威壓而崩潰的時候,秦嵐將威壓收回,他的嘴角帶着清冷笑意,再次掃視身前這羣年輕人,重複了先前的那個問題:“現在,你們再告訴我之前那個問題的答案,心鸞右臉的那一耳光是誰賜予的!”
那羣年輕人瞬間陷入到了兩難之地,說出真相是死,隱瞞真相也是死。
在艱苦掙扎過後,其一人總算是扛不住現在死的恐懼,奮力擡起右手,伸出手指指向了歐陽劍。
有一人帶頭,其他人紛紛豁了出去,一個個接連擡手,指向歐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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