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心”胡晨曦屋裏哇啦的衝着母親一頓叫嚷。
母親緊緊地抓住雷響的手苦苦求饒。
“我開槍了我開槍了”胡晨曦用中文警告,同時提醒雷響做好準備。
雷響眉頭皺了起來,又一次發動了自己的能力。
母親面露痛苦的神色,一隻手抱着小男孩,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頭。
“砰”胡晨曦看見母親被雷響控制住,果斷開槍。
“啊”周圍的難民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母親看見胡晨曦瞄準之後,在千鈞一髮之際,頂着雷響的壓力,抱着小男孩突然間轉過身去。
鮮血飛濺,落了周圍難民滿臉滿身,迸進了雷響眼睛裏。
母親緊緊地摟着小男孩,後脖子上中了一槍,人立刻就不行了,臨死還緊緊地抱着小男孩,停留在了跪坐的姿勢。
小男孩怨毒地看了雷響一眼,從已經死去的母親懷裏掙脫開來,向另外一個難民撲過去。
這一次胡晨曦不會再失誤了。
“砰砰砰”
小男孩給打的連着三個趔趄,最後一顆子彈打中了頭顱,腦漿從後腦勺噴出,散落一地,倒地而亡。
張興飛張道安慢慢走向第三個感染者。
雷響和胡晨曦也走上去。
第三個感染者是一個老太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形容枯槁,嘴裏不知道一直在嘟囔什麼。
“請出列。”胡晨曦對老太太說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老太太搖搖頭,表示自己聽不見。
張興飛直接伸出手來扯住了老太太的胳膊,用力一拽。
發現完全拽不動。
一個老邁羸弱的老太太是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力氣的。
可是老太太臉上卻是仍然一臉很正常的驚恐。
在這種情形之下,恐懼是一種很正常的面部表情。
張興飛好歹也是兩道真氣的煉氣士,力氣還不如一個老太太。
胡晨曦直接舉起槍來對準了老太太,指了指隊列外面。
這下老太太能聽懂了,一邊點頭,一邊慢騰騰地站起來,顫顫巍巍地向隊列外面走去。
在走到最外面一個人的時候,老太太突然間身影暴起,直接撲到了第一個人的身上。
張道安走上前來扯住了老太太的衣服,一隻手就把老太太給拎了起來,直接扔到了遠處的空地上。
老太太靈活地在空中轉身,趴倒在地面上,張開嘴來,露出兩顆尖牙,眼睛裏放着血紅色的光芒,嘴裏“嘶嘶嘶嘶”的低吼着,準備隨時衝上來。
可是她從被甩出去的那一瞬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老太太身後角樓碉堡裏的30重機炮黑洞洞的槍口射出一段段黃色的光線,在地上畫出了一個一字,在老太太的肚子上開了好幾個大洞,整個人都被壓倒在了地上。
老太太不服氣,一聲忿怒的低吼之後,倔強地想要站起來。
四個碉堡裏的重機炮同時開火,地面上的大坑被開的更深,老太太的身體被打成了漫天飛舞的血霧和肉末。
只剩下最後一個感染者了。
難民們在知道雷響等人的目標之後,趕緊讓出一條路來。
雷響等人看見這個人也是一愣。
這是一個華人女人。
更驚訝的是在外面觀戰的徐夢縈。
“朱玉潤”徐夢縈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認識”宋曉冬問道。
“她是我同事”徐夢縈說道。
“你們怎麼不救她出來”徐夢縈問宋曉冬。
“我們的任務是營救你自己,不是所有人的爹都叫徐立遲。”宋曉冬嘲諷徐夢縈。
“你怎麼說話的”徐夢縈脾氣很大,很高高在上。
“你說什麼”宋曉冬轉過頭來,眼神中彷彿在射出冷箭。
徐夢縈沒有敢回話。
朱玉潤蜷縮着身子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發抖,都可以篩糠了。
“小姐”雷響問了一聲。
“頭兒,怎麼辦”胡晨曦問雷響。
“照殺不誤”雷響下定決心。
“你瘋了她是國人”張道安走上來。
“你有別的方法”雷響歪着頭問張道安。
“我可以定住她只要給我機會往她臉上貼符。”張道安回答。
“你問問他們給不給你這個機會”雷響指了指一個角樓碉堡。
主宰一切的30重機炮在看着他們。
“小姐”雷響走到跟前來,低下頭來打量朱玉潤。
朱玉潤低着頭,頭髮遮住了面部表情,只能看到肩膀在不斷的顫抖,嘴裏則在不斷的說話。
“來了,來了,來了...”
“誰來了”雷響疑惑地問道。
“來善後的人...”
“來善後的人”
“爲了保守他們的祕密,所有人都得死”
雷響等人面面相覷。
難民們已經跑到另一邊躲了起來。
遠處的宋曉冬突然警覺起來,皺起了眉頭。
“雷組長,有人來了”宋曉冬提醒雷響。
“在你的六點鐘方向”
那就是雷響身後的方向。
雷響轉過身來,胡晨曦繼續盯着朱玉潤。
校園院牆外的一處三層樓的民居,在第三層被炸開的牆面豁口裏面,站着五個人。
全都是金髮碧眼的白人,三男兩女,披着完全一樣的紅色大兜帽斗篷,標準的傳教士打扮,不知道是很麼地方修道院的紅衣教徒。
“嗖”一陣狂風襲來,上一秒還站在民居上的五個人,下一秒就來到了學校的院牆上,速度太快,捲起了滿地的灰塵,紅色的斗篷劇烈的飛舞。
“警報警報東北方向5名不明人員出現”
“收到收到,立即派遣強偵小隊”
原本的駐地士兵立即調轉槍頭,躲在沙袋和坑道之中,瞄準了五個人。
“開火”士兵們二話不說,直接開槍。
五個人中,站在中心的一位是一位英俊的中年男子,昂頭挺胸地站着,揚起頭來,向下斜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士兵們,輕輕地發出了一句嘆息:“真是麻煩”
從沙袋間隙中伸出來的黑色槍管吐露一串串火舌,通紅的子彈向五個紅斗篷的人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