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和雷響一邊交談,一邊聽着宋曉冬在病房裏面打坐冥想室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起一伏的海潮音。
“我在進行心理治療的時候,爲了讓病人能夠放鬆下來,有的時候也會進行一些氛圍上的調整,比如說播放一些白噪音,什麼鳥叫聲啊,海浪的聲音啊,溪水的聲音啊,能夠幫助我的患者快速的平靜下來,可是我真的是沒想到,原來人自己就能夠發出這樣的聲音,真的是太神奇了。”田靜說道。
宋曉冬在病房裏打坐冥想,用自己的意識化爲了一片海水起伏的聲音,一點點的探查陷入深度昏迷中的三個病人的潛意識,宋曉冬給三個人吃了不可說的藥物之後,三個人終於出現了意識波動,開始做着各種各樣的春夢,斷斷續續,模模糊糊。
但是這就是宋曉冬的切入點。
宋曉冬凝神靜氣,開始像之前在耶律撒冷呼喚徐夢縈一樣,呼喚他們三個人的名字。
其實根本不需要告訴他們三個他們已經死了的,因爲已經死去的人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而宋曉冬這樣呼喚他們三個人的名字,如果他們三個能夠聽懂,能夠作出反應,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形成了自我意識,有了自我意識之後很自然的就會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死,有點兒恍然大悟的意思。
宋曉冬利用了人的求生本能,呼喚起了三個人之後,三個人的潛意識裏立即開始了對自身狀況的分析,然後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當中,大腦本能的就會感受到巨大的恐懼,然後在強烈情緒的刺激下,人就會醒過來。
“啊”
病房裏的三個人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叫聲,雷響和田靜從病房外面走進來一看,三個人彷彿正在做什麼噩夢,而宋曉冬仍然在深度的冥想當中。
“醒醒醒醒”雷響和田靜上前去呼喚三個人。
“啊”
三個人一陣劇烈的掙扎之後,突然間都紛紛坐了起來,然後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
宋曉冬也睜開眼睛來。
“真的成功了你太厲害了”田靜興奮的走上來抓住了宋曉冬的兩條胳膊。
“我們這是在哪啊”三個人疑惑的問道。
“我們去叫大夫吧。”雷響說道。
“我去。”田靜走出門去喊醫生。
“大夫,大夫,病人醒了,病人醒過來了”
聽到動靜的大夫抓緊時間走過來。
“醒了這怎麼可能”
“是我們想辦法,把他們三個給叫醒了,大夫你快去看一看,看看他們是否神智正常。”田靜說道。
“好。”
大夫對三個病人進行了一系列的健康檢查,確認病人的各項身體指標都沒有一場,精神指標也處於一個正常的範圍之內。
“謝謝醫生。”
“我先通知趙將軍醫生吧。”雷響說道。
“好。”
雷響給趙若男打電話:“趙將軍。”
“是我。”
“三個病人都醒了。”雷響說道。
“醒了這麼快這怎麼可能”趙若男驚訝的問道。
“是宋顧問把他們三個叫醒的。”雷響說道。
“用了和我一樣的辦法,趙將軍,我說過,他的能力已經在我之上了。”雷響說道。
“嗯,告訴宋曉冬做的好,然後你們把病人帶到咱們063來吧,交給孫一山。”趙若男說道。
“明白。”
“趙將軍誇獎你了,說你做的好。”雷響笑着對宋曉冬說道。
“口頭表揚啊你小學生還知道給一朵大紅花呢”宋曉冬笑道。
“走吧,你們三個跟我們走。”
“哦”
雷響等人把三個人送到孫一山的審訊室裏。
首先先審馮勝和馬夢辰。
“長官,還有什麼要問的啊,你們快把我們祖上三代的事情都給挖得差不多了,爲什麼還不讓我們走啊,爲什麼不讓我們見我們的親生女兒啊”馮勝問孫一山。
“我們爲什麼會昏迷呢”馬夢辰問道。
孫一山沒有回答,反而向馮勝和馬夢辰問問題。
“你們倆有沒有遇見過外國人”孫一山問馮勝和馬夢辰。
“外國人”馮勝和馬夢辰面面相覷。
“我們都住在小山村裏,村子裏面是沒有外國人的,但是有的時候會到鎮上去集市裏趕集,有的時候會遇見外國人,但是我們生活中並不認識什麼外國人。”馬夢辰說道。
“白人女人,一個多月之前,有沒有遇見過”孫一山又問道。
這樣疑問大大的縮小了範圍,馮勝和馬夢辰一思考,馮勝說道:“遇到過”
“是啊,確實遇到過,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女人,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個子很高,皮膚也很好,五官也很端正,說着非常不流利的中文,向我們問路。”馮勝說道。
“對對對,當時我們還好奇呢,一個外國人,跑到這小鎮上來幹什麼。”馬夢辰說道。
“她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舉動”孫一山問道。
“也沒有什麼,就是很正常的一個外國人的樣子,外國人不都是那樣的嗎,非常的熱情大方,而且很喜歡擁抱。”馮勝說道。
“她擁抱你們了”孫一山又問。
“嗯,兩個人都抱了,她說要謝謝我們,還要和我們合影的,但是我們着急去趕集就拒絕了。”馬夢辰說道。
“還有什麼別的奇怪的地方嗎”
“沒有了。”兩個人搖搖頭。
“那好,我一會兒給你們找來一個畫師,你們跟他講一講你們見到的這個人的長相,然後他們會把你們見到的這個人的樣子畫出來。”孫一山說道。
“能畫出來”馮勝表示不相信。
“嗯,你們把她的五官細節說的越詳細越好。”孫一山說道。
“好好好。”
然後孫一山再去審給馮燦送豬血的老頭李福祥。
“你一個月以前接沒接觸到過一個白人的女人”孫一山問道。
第二千五百六十六章具體情況
“接觸到過。”老頭回答道。
“你能把具體情況和我們說一下嗎”
“可以,不過也沒什麼,我每天早上要去公園裏打太極拳,一個月以前突然間遇到過你說的白人女人,她走在路邊手裏拿着一張地圖,向我問路。”李福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