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餓了吧,快進屋吧,外邊冷。”
“嗯。”
喫過飯,魏芳芳美玉帶着宋曉冬等人去河邊,路過美玉父親的家。
美玉的父親坐在炕頭上,透過窗戶玻璃,看見了魏芳芳,認不出陳美玉。
鄰居家的老兩口則看見了魏芳芳。
“哎呦,芳芳回來了”周順貴媳婦正在晾衣服,看見魏芳芳,走了出來。
“美玉”周順貴媳婦看了看陳美玉,不敢相信地問了一句。
“大嬸。”美玉和周順貴媳婦打招呼。
“這,治好了啊”周順貴媳婦上下打量了一下美玉問道。
“嗯,差不多了。”魏芳芳回答道。
宋曉冬仔細打量了一下週順貴媳婦,三角臉,發黃的眼睛,皮膚光滑,臉色蒼白,身材肥胖,但是走起路來腰肢卻一扭一扭。
像一條蛇。
“哎呦,真好看,沒想到,美玉治好了之後這麼好看。”周順貴媳婦說道。
“嗯,是啊,我也沒想到,能恢復成這樣。”魏芳芳說道。
“這次回來在家呆幾天不”周順貴媳婦問道。
“過幾天就走,冷了,帶美玉回來看看。”魏芳芳說道。
“嗯,那挺好,家來坐一會啊”周順貴媳婦問魏芳芳。
“不了不了,去河邊看看。”魏芳芳說道。
“回來了有時間來坐着哈”
“嗯”
一羣人繼續往河邊走。
“你們說就是他家啊”肖盈盈問道。
“是。”宋曉冬點點頭。
“這人也太惡毒了吧,表面上真的啥也看不出來啊隱藏的也太深了”楚仙靈說道。
“是啊,當了十幾年的鄰居也看不出來,這人心啊,真是可怕。”魏芳芳說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看,我來了,她的報應算是到頭了。”宋曉冬說道。
“吹吧你就,你有什麼辦法”楚仙靈問道。
“不能跟你說,說了就不靈了。”宋曉冬說道。
“你趕緊把事情解決,咱們趕緊回去,美玉還要上學呢,眼看就要期末考試了,影響了成績,班主任又該拿話來給我們聽了。”楚仙靈說道。
“爭取今天晚上解決。”宋曉冬說道。
“不說這些了,去河邊看看”
初冬,河水已經封凍了,岸上裸露着一大片黑漆漆的石頭,吹着冷風,岸上的樹林乾枯的只剩下樹枝,滿地的落葉。
“太荒涼了”楚仙靈說道。
“是啊...”
這村子裏實在是沒有什麼風景,河邊除了光禿禿的樹林,冰冷的石頭和凍住的河面,也沒有什麼別的了。
河邊逛完,就去山上。
這是一座小山,沒有一個小區大,恐怕也只有幾十米高,山頂上有一座廟。
幾個人沿着山路走到了山頂上。
山下是一條河,正午的陽光很溫暖,山不高,到處都是青色的石頭,沒有很大的風聲,也沒有很多人。
山頂上視野極爲開闊,能夠看到,這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和還沒有完全凍住的水面。
從山上望下去,山下的農家院子袖珍的就像一個個火柴盒,黃土的院子裏,鋪着一小段水泥臺路面,靠着牆堆着苞米樓子,另一邊蓋着豬圈,院子裏停放着電動車、三輪車,拖拉機、毛驢車。
小孩子們在小巷子裏面玩耍,屋前屋後的奔跑,地面上,到處都是潑出去的生活污水,在路上結成了冰。
“這裏的農村,和我想象裏的農村,不太一樣呢”楚仙靈說道。
“你看過的農村那叫農家樂,不叫農村。”宋曉冬笑道。
“是啊,北方的農村實在是太荒涼了。”肖盈盈說道。
“沒有辦法,北方就是這個樣子,一到冬天,就一點綠色都看不見了。”魏芳芳說道。
“嗯...”
下午,魏芳芳帶着美玉回去,楚仙靈和肖盈盈回旅店,宋曉冬去了五金店和中藥房,買回來一大堆東西,回到旅店裏。
“買的什麼啊”楚仙靈問道。
“驅蛇的東西。”宋曉冬回答道。
“這冬天蛇都冬眠,哪裏有蛇,學沒學過小學自然”肖盈盈說道。
“我不是用來抓蛇的,我是用來抓人的。”宋曉冬說道。
“抓人”
“哎呀,你們別問了,過來幫忙。”
“幹什麼啊”
“幫我把這一包磨成粉,然後稱一下,一半一半,放一半粉末,放一半酒精。”宋曉冬說道。
“你自己弄一股藥味,嗆死人了”
宋曉冬楚仙靈肖盈盈在房間了鼓搗了一下午,夜深的時候,宋曉冬再次出門。
摸到了魏芳芳家的院牆外,手裏拎着兩個大包,散發着刺鼻的味道,是雄黃、大蒜、酒精、硫磺精心調製的法寶,冒着刺鼻的味道,別說是蛇了,人都受不了。
宋曉冬打算學習白蛇傳,搞一個捕蛇行動。
把麪粉袋子打開,沿着魏芳芳家鄰居家的院牆,撒了一圈的黃色粉末。
刺鼻子的味道沖天而起,宋曉冬捏着鼻子藏在暗處,等着裏面的動靜。
周順貴媳婦和周順貴睡的正香,突然間,周順貴媳婦睜開了眼睛。
黃色的眼睛,豎着的瞳孔。
這是一雙野獸的眼睛。
周順貴媳婦以一種十分奇異的姿勢,爬下了牀,整個身體彷彿一條蛇一般在地面左右扭曲爬行前進。
周順貴則什麼都不知道,繼續打呼嚕。
門悄悄地打開了,發出了吱扭一聲。
在夜深人靜的小村子裏,聲音傳得格外的遠。
周順貴媳婦爬了出來,不用四肢,只靠肚皮在地面上蹭,但是爬的飛快,在院子裏,迅速地轉了一圈,想要衝出院牆,但是發現院牆外到處都是雄黃硫磺,不敢越過去,只能在院子裏面拼命翻滾,場面詭異至極。
“張秀芹”宋曉冬喊了一聲周順貴媳婦的本名。
魏芳芳告訴他的。
“誰”張秀芹趴在地面上,聽見有人喊自己,眼睛裏的黃色瞳孔瞬間轉爲了黑色。
喊名字,可以把人給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