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冬沒有把握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完成手術。
那就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捏着管子跑路。
宋曉冬檢查了一下這個水龍頭,狗日的是焊在罐壁上的,沒有辦法取下來,只能割開橡膠軟管,割開橡膠軟管,血液就會流出來。
宋曉冬想了想,緊緊地捏住了橡膠軟管靠近水龍頭的一邊,把橡膠軟管給拽斷了。
血液立即水龍頭噴水一邊的噴射出來。
宋曉冬雙手哆哆嗦嗦,全身冰涼頭暈眼花,捏住橡膠軟管的頭部之後,快速地打了一個結。
這樣,暫時不會因爲血液流失太多而死,但是身上連着一個橡膠軟管,沒有辦法劇烈運動。
宋曉冬想走,發現,自己手上,還連着一個設備,在閃閃發光。
是一個測量脈搏心率的東西。
“無線連接,意味着,拿掉,會出發報警,走遠了,走到了沒有信號的地方,也會報警。”宋曉冬心理念道。
“怎麼辦,怎麼辦”
宋曉冬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間,二樓的警報聲大作,隔壁房間的警報器聲音響了。
宋曉冬以爲自己被發現了,打量了一下,樓上有窗戶,可以輕鬆地從窗戶挑出去,宋曉冬找準了出路之後,並沒有直接逃跑,而是藏在門口,悄悄地聽着外面的動靜。
匆忙的腳步聲傳來,隔壁房間的門打開,然後聽見一陣英語的交談。
“不是已經打了強心劑了,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不知道”
“你怎麼搞的”
“沒有啊,就只打了一針營養液和鎮定劑啊”
“明天營養劑就到了,這些人一定要堅持到那時候,不能死”
“是的”
“把門打開”
“嗯。”
“打一針強心針。”
“是。”
“啊”
“撲騰撲騰”
“咣噹”
“嘩啦啦”
隔壁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和窗戶玻璃破碎的聲音。
“跑了跑了”
“去追去追,順着血跡,跑不遠的”
教堂裏面多了很多人,但是大部分人都跑出去了,宋曉冬拆下了自己手臂上測脈搏的機器,趁亂跑了出去,頓時宋曉冬這邊的房間裏的的警報器也是一陣大響,門上的警報燈一閃一閃發着猩紅色的光芒。
宋曉冬快如閃電,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就跑到了放宋曉冬裝備的雜物間,拿起揹包和武器一躍而起,撞碎窗戶玻璃,跑了出去,渾身赤裸,順着血跡摸上去。
有幾個年輕人拿着手電走在宋曉冬前面,宋曉冬直接下殺手,幾枚銀針紮在頸椎上,幾個人一聲沒出,就倒在了地上。
宋曉冬沿着血跡走到了一個陰暗的小巷子裏,看見了全身赤裸的多吉本瑪,躲在垃圾桶後面,捂着自己身上的血洞,已經失去了意識。
宋曉冬從自己的揹包裏面拿出來一個小瓶子,倒出兩粒丹藥,一粒餵給多吉本瑪,另一粒自己吃了,然後拿出銀針羊腸線,多吉本瑪直接行手術,切開皮膚,挑出肝臟動脈,直接縫合。
“先生,你們,天吶”
宋曉冬看見大夫之後,一陣放鬆,就失去了意識,倒了下去。
“急救,急救”
多吉本瑪已經沒有事了,宋曉冬到醫院,是要醫院救自己的。
大夫給宋曉冬做手術,取出了連接在肝動脈上的橡膠軟管,重新進行縫合。
宋曉冬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
“胡晨曦他們還沒出來”宋曉冬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手上還在輸液。
“你醒了。”護士小姐姐趕緊走上來。
“嗯。”
“你是誰”
“你來自哪個國家”
“外面有一個警官想要找你瞭解一些情況。”
護士小姐姐走了出去,進來了一個警察。
“您好,我是蘭敦警場的漢密爾頓探長,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警察對宋曉冬說道。
“我的朋友在哪裏”宋曉冬問漢密爾頓。
“在隔壁,他很好,已經醒了,但是,他一句話都不說,我看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不希望你也這樣。”漢密爾頓說道。
“你想問什麼”宋曉冬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漢密爾頓問道。
“我肝動脈上連着一個水龍頭,抱着另一個肝動脈破裂已經被縫合好的人,赤身裸.體衝到醫院,你最想問的問題是我叫什麼名字”宋曉冬問漢密爾頓。
“你是哪國人”
宋曉冬躺回牀上,閉上了眼睛。
“你們現在不說,那就之後到警局去說。”漢密爾頓離開了房間。
護士進來給宋曉冬喂藥。
“小姐姐,我能打一個電話嗎”宋曉冬問護士小姐姐。
“我要請示一下剛剛那位警官。”護士小姐姐看了看站在門外的漢密爾頓。
“不用請示了,他不讓。”宋曉冬說道。
“你就幫幫忙吧小姐姐,我想給我老婆打一個電話,我在外面差一點死了,現在特別想她。”宋曉冬說道。
“那....那你悄悄打。”
“嗯。”
護士小姐姐悄悄拿起座機來放在宋曉冬身邊,漢密爾頓在外面盯着宋曉冬看了一會,宋曉冬假裝睡覺,過了一會,漢密爾頓走去了別的地方,宋曉冬立即打電話。
“我現在在不列顛特爾福德一家醫院裏,受傷了,警察盯上我了,你想想辦法。”宋曉冬說道。
“哦,哦,好,好,我馬上去辦”
電話對面的,是艾德麗安娜。
艾德麗安娜掛了宋曉冬的電話之後,立即給英國的華特家族打電話。
“告訴先生一聲,宋先生在國內,在特爾福德的一家醫院裏,受了傷,人被警察盯上了,你們管一下。”艾德麗安娜說道。
“是,我這就去通知。”
宋曉冬心急如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讓警察放過自己,不然,一直被盯着,半夜就沒有辦法組織營救。
兩個小時之後,病房裏面又進來了一個警察。
“請問是宋先生麼”
“是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