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人自己則也大限將至,三晃兩晃,倒在了地上,化爲了枯萎的一棵藤蔓。
但是妖狐還剩下一條命。
妖狐輕輕的向宋曉冬邁開步子。
“定”
妖狐回頭看了一眼永井荷風,收住身形。
“我贏了。”永井荷風臉上沒有勝利的喜悅,相反的,是如釋重負的輕鬆。
因爲永井荷風以爲,還是陰陽術勝出華國玄門法術一籌。
“血肉之軀不可能打過這幾百年的狐妖。”永井荷風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嘴角一挑。
“嗷嗚”
妖狐一聲慘叫,最後一條尾巴應聲脫落,妖狐最後一條命也沒了。
妖狐現出原形,重新變成一張剪紙,並且開始冒煙,着火。
樹人用眼睛瞪死了妖狐的一條命。
宋曉冬更甚,笑死了妖狐一條命。
永井荷風看着沙灘上燒成灰燼的剪紙發呆。
“這是什麼”永井荷風問宋曉冬。
宋曉冬沒有說話,對着自己身邊的另外一棵常春藤攤開手來。
常春藤上長出來一朵白色的小花,生長的比曇花還快。
生長,長大,開花。
宋曉冬把花朵摘下來,一隻手捏着花朵,另一隻手伸進了花蕊裏面,捏出來一些白色的粉末,輕輕的在拇指和食指中間摩挲。
空氣中的香氣更濃了。
這一招,是宋曉冬和暗夜宗的馴獸師凱恩學到的。
之前在非洲的時候,宋曉冬等人中過招,吸了毒蘑菇的孢子。
現在,在妖狐和樹人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吸入了花粉。
包括這妖狐。
還包括永井荷風。
永井荷風看着宋曉冬奇怪的動作,突然間明白了,自己已經中招了。
“放過他們”永井荷風面對着宋曉冬,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其他忍者。
宋曉冬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你們走吧。”永井荷風對手下的其他忍者說道。
“組長”
“服從命令”永井荷風失去了一貫的沉穩。
“組長,不要做一個懦夫”
“上船”
不服氣的忍者們重新往海里走,海面上漂浮着他們的衝鋒舟。
永井荷風對着之前扔在沙灘上的鬼刀伸出手。
“嗖”鬼刀自動飛回永井荷風的手上。
“還未請教門主姓名。”永井荷風拿起刀來,一邊打量着這把刀,一邊問宋曉冬。
“姓宋,宋曉冬。”宋曉冬回答道。
“宋曉冬,好,我師父欠你們龍門的債,我今天還給你”永井荷風跪在了地上,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刀。
“噗嗤”
血灑沙灘,鋒利的鬼刀,刀刃從永井荷風的後背上鑽出來。
“組長”
其他的忍者都被嚇呆了,沒想到,自己的小組長,居然真的在這個年輕人面前自裁了。
“組長”
“你們走吧,我不殺你們。”宋曉冬用居高臨下,赦免他們的語氣,對衝鋒舟上的忍者們說道。
宋曉冬在故意激將他們。
“和他拼了”
“砍死他”
宋曉冬遊刃有餘閒庭信步,對着六個人伸出一隻手,用力攥拳頭。
“啊”
六個人異口同聲發出慘叫,站在原地,從耳朵、嘴巴、鼻孔、胸膛、肚臍、後背的血肉中,生長出無數帶血的藤蔓,生有尖刺倒鉤,內臟、肌肉、血管全部被刺穿,整個人都爆開,只發出了一聲慘叫,就倒在了地上。
海浪衝上來,滿沙灘的鮮血被海浪衝走,整片沙灘的海水都被染成了黑紅色。
“哼。”宋曉冬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
“你不是說不殺他們的麼”馮燦走上來問宋曉冬。
“我給他們機會了啊,我這一次不殺他們,又沒有說永遠不殺他們。”宋曉冬回答道。
“處理屍體。”多吉本瑪走上來說道。
“我來。”
宋曉冬把木杖插在地上,六個忍者身上長出來的藤蔓重新活動起來,鑽進沙坑裏,在沙灘上挖坑。
六具屍體,被藤蔓一點一點的埋入了地下。
“沒有個幾天,是找不到這裏的。”宋曉冬說道。
“回去吧。”
宋曉冬等人回到了旅店院子裏和張興飛等人匯合。
“怎麼樣”張興飛問道。
“和國的異能小隊,全部擊斃。”宋曉冬說道。
張興飛讚賞地看了一眼宋曉冬,點點頭說道:“幹得好。”
“屍體呢”張興飛問道。
“埋在沙灘上了。”宋曉冬回答道。
“門口還有幾具屍體呢。”張興飛說道。
“我去埋。”宋曉冬說道。
“好。”
宋曉冬把所有死人的屍體都埋起來。
在營救艾麗西亞的地方,不列顛人還留下了幾具屍體,但是距離很遠,所以不會一大早就有警察上門。
天色已經很亮了,早上四點多,東邊的天空開始發白,橘紅色的光芒從地平線以下一點點的投射上來。
“都去休息吧,天快亮了,沒有人敢來了。”張興飛說道。
“嗯。”
宋曉冬等人都回去休息。
第二天的早上,米國方面的特種小隊終於來了。
艾麗西亞找到張興飛。
“張組長,我們的特勤小組來了。”艾麗西亞找到張興飛的房間,張興飛正在呼呼大睡。
“啊”張興飛醒過來,看見艾麗西亞站在自己的面前。
張興飛連房門都沒關。
大白天的,偷雞摸狗的人不敢來。
“我們的人來了。”艾麗西亞對張興飛說道。
“哎呦哎呦,謝天謝地,終於來了,終於來了。”張興飛從牀上一翻身就站起來。
“嗯,在我們辦事處呢。”艾麗西亞說道。
“好,帶我去見見他們。”
“嗯。”
艾麗西亞帶着張興飛去辦事處。
艾麗西亞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
裏面站着一個米國人,中年白人,一米九多,全身肌肉,穿着一身西裝,肌肉都要從衣服裏面跳出來,西裝衣褲明顯上下身都偏小,撐的皺皺巴巴,金色短髮,方面大臉,高鼻樑藍眼珠,臉上帶着好大的一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