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冬睜開眼睛。
帳篷裏一個人都沒有,桌子上有一張紙條。
“在食堂,醒了給我打電話。”
署名是馮燦。
宋曉冬一笑,撥通了馮燦的電話。
“你醒啦”剛撥通,馮燦就問道。
“啊。”
“你想喫啥”馮燦問道。
“我去食堂吧。”宋曉冬說道。
“他們都喫完了,就剩我自己了。”馮燦說道。
“那正好,我找你有事。”
“哦。”
宋曉冬去找馮燦,馮燦正在喫麻辣燙,嘴裏塞得滿滿的,衝宋曉冬招手。
宋曉冬走過去,坐下。
“你喫什麼”馮燦問道。
“沒想好。”
“食堂裏還有麻辣燙厲害了。”宋曉冬說道。
“嗯,簡直是滿漢全席,從北方的酸菜粉條到南方的竹蟲,要啥要啥。”馮燦回答。
“難怪他們不去大食堂,非要喫小竈。”宋曉冬說道。
“對啊。”
“我要喫肉。”
宋曉冬點了一堆肉。
“你這是幹嘛,要撐死自己啊”馮燦驚訝地問道。
“餓了。”宋曉冬回答。
“哎,你,別這樣,不開心,你就說啊。”馮燦有些擔心宋曉冬的狀態。
“你放心吧,我沒事。”宋曉冬回答。
“你...”
“哎,我也不知道怎麼勸你,因爲,遇到這種事,別人說什麼根本就沒有意義。”馮燦眼神也黯淡下來。
“青鸞沒死。”宋曉冬冷不丁的說道。
“你,別這樣...”馮燦真的以爲宋曉冬魔怔了。
“是真的。”
“李忘的身體都那個樣子了,身上接了不明生物體上的半透明的神經脈絡之後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宋曉冬說道。
“你是說...”
“咱們走的時候,你沒注意到嗎,不明生物上的半透明的神經脈絡,也開始往青鸞的身上爬。”宋曉冬說道。
“我注意到了。”馮燦點點頭。
“李忘那樣都不死,青鸞也不會死。”宋曉冬說道。
“你,確定嗎”馮燦不相信,因爲希望很渺茫。
“我很確定。”
“爲什麼”
“因爲我們在海上的時候,青鸞,用腦波,和我交流了。”
“死人,是不會使用腦波的,不是嗎”宋曉冬問馮燦。
“這個...”
“那,你爲什麼當時不說”馮燦問道。
“青鸞這個樣子,我能把她帶回來嗎”宋曉冬問道。
“哦...”
馮燦這一次有一點懂了,如果青鸞就這樣被帶了回來,那不還是個被軍方研究致死的命運。
“那,現在,青鸞,就飄在海上”馮燦問道。
宋曉冬微笑着點了點頭。
“我們偷偷的,把青鸞給救回來啊”馮燦低下頭,神祕兮兮地說道。
“你又想喫處分是吧”宋曉冬問道。
“把她接回來啊”馮燦有些心急。
“還是,等青鸞,恢復一段時間之後再說吧。”宋曉冬搖搖頭。
“你覺得,青鸞...還能,變回來”
“哦。”
“你今天爲什麼不走”馮燦問道。
“我要了結尤拉莉亞這件事情。”宋曉冬說道。
“怎麼做”馮燦一聽說打架,立刻興奮起來。
“這次我要一個人。”宋曉冬說道。
“爲什麼啊”
“爲了嘲諷他們。”
“殺人誅心。”
“我知道這個詞...”
“青鸞的事情,不許和任何人說。”宋曉冬說道。
“好。”馮燦點頭。
“這一次我一個人去。”
“你瘋了啊。”
“他們不敢來。”
“爲什麼”
“因爲害怕。”
“我不明白。”
“你就悄悄的躲在一邊,如果我喫虧了,你就上來,把我帶走。”宋曉冬說道。
“這個活,我壓力有點大啊。”
“怕什麼,我怕又死不掉,你還有我給你的額外一條命呢。”宋曉冬說道。
“那好吧。”
夜深人靜,宋曉冬和悄悄的溜出了帳篷。
馮燦都在遠處,宋曉冬一個人來到了華國維和部隊營地外的石頭山上。
宋曉冬全身都散發着幽幽的綠光,一條青龍的紋身,像血管一樣遍佈全身,一道道綠色的光芒在來回遊走。
宋曉冬一臉怒容,全身赤裸,只有腰間圍着藤蔓編織的一條草裙,眼睛裏向外噴射着怒火。
“你這是在幹嘛”馮燦疑惑地問道。
“嚇唬他們,看他們敢不敢來。”宋曉冬回答。
“有什麼不敢的,就算是不敢來,也是害怕遭了埋伏。”馮燦回答。
“我這麼憤怒的狀態,擺明了就是抗命尋仇,沒直接衝到他們的營帳裏面去就不錯了,明顯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哪裏有什麼埋伏。”宋曉冬說道。
“萬一真的全都來了怎麼辦你有把握”馮燦問道。
“全都殺光有點困難,打不過就跑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宋曉冬說道。
“但願吧。”
“你,這個樣子不累啊”馮燦看着宋曉冬寫滿了仇恨的咬牙切齒的臉說道。
“你別總干擾我,我這正醞釀情緒呢。”宋曉冬回答道。
“你臉別抽筋了。”
“你看啊,心愛的女人死了,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男人,憤怒地單槍匹馬地找自己的仇人單挑,結果這些龜孫子,一個個窩在帳篷裏面裝死,多麼動人的故事啊。”宋曉冬說道。
“哼。”
“假戲真做啊,行啊,懂三十六計了。”馮燦撇撇嘴。
“活到老,學到老。”
尤拉莉亞正在和拉爾夫、戴維娜告別。
“看來,我們已經沒有了殺宋曉冬的機會了,那我們也就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不管怎麼說,和尤拉莉亞小姐合作很愉快。”拉爾夫和尤拉莉亞握手。
“以後還有機會。”尤拉莉亞說道。
“是啊,以後還有機會。”拉爾夫點點頭。
“其實我對海底的那個東西也很感興趣,但是很可惜,我不是古生物學的專家,接下來的工作,我不能參與了,海底下的那個東西的祕密,我也就沒機會接觸到了,真的實在是太可惜了。”戴維娜遺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