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衆人帶着各自的心思一路趕去了後院。
只是這地方,越走越偏。
章大人和杜大人更是不用說,一頭霧水。
直至到了一個院子,這纔算是停了下來。
只是這個院子,一看便知道是一個廢棄的院子。
院子裏四處都是枯黃的草,根本無人打理。四處高牆依然在,看起來威嚴肅穆,可是一到裏面,頓時覺得配着這麼好的高牆,可惜了。
就在這正中央,還有一口枯井。
或許是井比較深的緣故,並沒有看到裏面草長了出來。
衆人看了,不免有些驚訝,齊王府裏面竟然還有廢棄的院子,這着實讓人感到意外。
章大人眉頭皺了皺,“這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這個院子明顯的廢棄了很久了。”
章大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齊王是傻子不成,會將那些重要的東西放置在這裏,這個院子既然廢棄成這個樣子,更沒有人去守護,說不準就有人過來這裏了,如果真的是什麼重要的,那豈不是很多人都能發現了?
這些話章大人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已經足夠表現出來他的意思了。
衆人聽了也能明白。
刑部的李大人聽了,只是勾脣,那眼中帶着一抹意味深明,他沒有反駁章大人的話,不過那眼中卻莫名的劃過了一抹諷刺。
“章大人可聽過一句話?”
李大人說了之後,還刻意的停頓了一下,給人一種故弄玄虛的感覺。
章大人頓時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沒有開口說話,顯然是等着李大人繼續說下去的。
李大人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那個大臣,繼而嘴角帶着一抹笑意,“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章大人眸子一凜。
杜大人的面色也不怎麼好看,只是他剛要開口說話,卻不想李大人再一次的開口,“人人都知道這裏是廢棄的院子,所以沒有人再願意過來,認爲發現不出來 什麼,所以用這招,自然是能掩蓋的。”
章大人和杜大人眉頭皺了皺,只是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並且是有人已經發現了裏面的東西,他們自然不能再說些什麼了。
“走吧,進去看看。”
說着,李大人就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章大人和杜大人,管家自然不可能站在那裏幹閒着,都跟着走了過去。
只是看着李大人的方向是屋子的時候,剛剛彙報有情況的那個連忙開口了,“大人,東西不在屋子裏,而是這口枯井。”
李大人聽了,頓時停下了步伐,顯然也沒有想到,他眉頭微皺,“果然聰明。”
章大人和杜大人相互看了一眼,明顯的帶着疑問。
隨即幾人都走了過去,這口井,並不算是深。
裏面的東西,他們還真的看到了!
不過看的並不是那麼的清楚,李大人眼中疑惑,“這裏面是什麼?”
那個下人面色頓了頓,這纔開口,“大人,這裏面是火藥。”
火藥?!
章大人和杜大人
頓時瞪大了眸子,完全不敢置信。
這怎麼可能呢!
李大人明顯的也有些震驚,“下去拿出來看看!”
那個人應下,隨即便有旁人拿了繩子,綁在他的腰際。
幾個人在上面拉着那繩子,而他則是下去取東西了。
章大人和杜大人的心中都有些不明所以,這火藥,到底是王爺自己弄的,還是皇甫籬那邊有人陷害的。
這件事情,他們根本就不清楚。
而現在已經鬧大了,他們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
當東西拿了上來的時候,果然發現裏面的東西是火藥,李大人的面色不免變了幾分。
“居然真的是這樣的東西!你們將這些東西都取出來,封鎖這裏,封鎖整個齊王府,本官要去告知皇上!”
李大人面色沉重的說着,而章大人和杜大人也是面色變了幾分,“李大人留步!”
杜大人大聲說着,這麼多人在,李大人自然是要給幾分面子的,不過他的面色倒是不怎麼好看,“杜大人要說什麼,我的心裏很清楚,只是這件事情重大,不能有半點的耽誤,如果是真的,齊王難辭其咎。如果是陷害的,齊王也能找到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這麼的放肆竟然敢做出這麼大的動作。如果杜大人是想說與本事無關的,那恕本官不能奉陪了。”
說完李大人就對着他們兩人拱手,那意思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之後,不管章大人和杜大人說什麼,李大人都不回頭,就那麼隨意的離開了。
章大人和杜大人的面色都極其的難看,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這裏面這麼多人,他們根本就不能說,畢竟都是刑部的。
章大人看了一眼管家,眉頭皺了皺,“管家,你且在這裏面等着,我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王爺過來。”
管家無奈的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個樣子了。
“兩位大人慢走。”
章大人和杜大人只是微微點頭,隨即便離開了。
只是兩個人的眼底明顯的有些憂慮。
這皇上正在和王爺下棋,他們怎麼能把王爺給找出來?
這得多大的膽子,去擾了皇上的興致?
此刻,他們是各種爲難,可是皇甫睿和冷幽月卻是輕鬆極了,兩人在房間之中你儂我儂的,此刻,冷幽月正無聊的爲皇甫睿磨墨呢。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而皇甫睿則是在那裏寫着什麼。
突然傳來了幾道敲門聲,打亂了他們之間的和諧。
“進。”
皇甫睿淡然的聲音一起,並沒有過多的波動,或許也就只有冷幽月能夠輕鬆的面對皇甫睿了。
只見一個人推開門一步步的走過來,面色極其沉穩。
見冷幽月在這裏,他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冷幽月癟癟嘴,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在這裏多餘了,只見她放下了手中的墨,隨即便要起身離開。
皇甫睿見了,眸子頓時一沉,繼而拉住了冷幽月的手,沒有要讓她離開的意思,他的眸子也不擡,只是冷聲吩咐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