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月見溟梓燁還在安慰自己,她只是輕笑,“放心啦,我知道的。”
就這樣,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也算是打發時間了,而這對於皇甫睿來說,也的確算是一種享受,若是可以的話,他都願意放棄江山,然後和她一起過袖手天下的生活。
只可惜……
縱然他有自己的能力,可並不代表什麼事情都是他所能掌控的事情。
就好比此刻,他的月兒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他也不敢去告訴月兒,而月兒到現在還沒有原諒自己。
可是他並不知道,從始至終,冷幽月都沒有忘記過皇甫睿,甚至她對皇甫睿的感情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在不停的增加,長時間的不見,變成了濃烈的思念,而心中的那份執念,好像也隨着時間一日又一日的度過而減少。
時間還在一點一滴流逝,只是!
暴雨並沒有絲毫的減小,此刻冷幽月已經睡過去了,只是皇甫睿卻一直睜着雙眼,雙眸帶着點點冷冽,因爲!
他剛纔聽到了特別的聲音,隨即他便快步的走了出去,當看到山上的泥和石頭在不停的滑落之時,頓時眸子一緊,下一刻他竟然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快步的進入裏面將冷幽月給抱了起來。
冷幽月迷茫的睜開雙眼,只是這懷抱卻莫名的讓她貪戀,她迷迷糊糊的說着,“怎麼了?”
“抱緊我,鑽進我懷中,山洞不能留了。”
溟梓燁這一刻也沒有之前的溫潤,反而那雙眸子都帶着無盡的謹慎。
冷幽月頓時精神力,更有些不可置信的說着,“什麼!?”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只是還不等她疑惑其他的,溟梓燁卻再一次開口,“鑽進我懷中!”
聲音比剛剛鄭重多了,冷幽月也不敢掙扎,就按照他說的來,很快溟梓燁帶着她衝了出去。
只是冷幽月並不是傻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的話是不會如此的,隨即她便看向外面。
剛剛出來,她們的衣服就被暴雨徹底的給澆透了,只是這並不能影響冷幽月什麼,待她看到那些石頭泥土正大量的滑坡之時,頓時面色大變!這踏馬不是泥石流麼!
“這!我們能逃的下去麼?!”
冷幽月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只是溟梓燁卻是眉頭緊鎖,“抱緊我,不要掙扎,相信我,我們會活着出去。”
本來她身子還是有些緊繃的,可是一聽到溟梓燁這樣的寬慰,不知道爲何,她竟然覺得自己和他不是赴死了。
反而真的抱緊他,不給他造成太大的困擾。
暴雨還在下着,皇甫睿極其小心,縱然他的速度快,可是每一步他都不敢有任何偏差,更要算準該如何落腳,落在哪裏,畢竟他現在不是一個人,就算是他受傷了,也不能讓他的月兒受到一點的傷害。
冷幽月緊緊抱着皇甫睿,只是被大雨這般衝擊,她只覺得自己快要難受死了……
時間還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皇甫睿咬牙,感受着冷幽月的溫度都變高了,他面色頓時一變,“小櫻,再忍忍,我們很快就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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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溟梓燁又抱緊了冷幽月幾分,再一次加快了步伐。
暴雨猛烈的砸着他們,甚至皇甫睿有的時候都會腳滑,不過都很好的被他給控制住了,天知道這樣的天氣,皇甫睿已經出汗了。
如果此刻沒有下雨,他都是順臉淌汗。
“轟隆!”
也不知道是這個雷發出的命令,還是怎麼樣,泥石流的程度突然猛地加重!
因爲突而其來的災難,讓皇甫睿沒有警覺,從而身子猛地一滑!
兩人同時摔在地上,順着泥石流直接快速的向下滑落!
“月兒!”
下一刻,冷幽月直接暈了過去!
此刻,另一邊言傾城等人已經徹底的離開了。
到達到了另一個城市徹底安全下來之時,卻收到了讓她們極其震驚的消息!
皇甫靖謀反了!
言傾城不可置信的看着來人,“他……?他怎麼可能的?!你確定這是靠譜消息麼!”
來彙報的人,也是一臉凝重,“這咱們可能不是靠譜的,主子在哪,此事我要親自向他彙報,不能再耽擱了。”
聲音鄭重到了極點,那眼中也帶着一抹凝然。
只是他這麼一說完,所有的人面色都跟着一沉,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話語,頓時那通報的人神色一變,“怎麼回事?”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言傾城無奈的開口說出來。
“那邊發生大暴雨,主子和王妃去上山採藥,到現在下落不明。”
那人面色大變,“怎麼會這個樣子!你們難道沒有去找麼?!”
言傾城咬了咬牙,心中卻恨死了冷幽月,如果不是她的話,哪裏會有這樣的情況?
她狠狠的攥着拳頭,那日她也是去了山附近的,可是她喊了好久,都沒有聽到自家主子的迴應,更找了好一段時間,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這才無奈離開了,想着可能是主子帶着王妃早就離開,可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現在已經過不去了,去了就是死路一條,根本無法找到主子。”
“什麼!”
然而,衆人卻無可奈何的咬了咬牙。
然而就在大家議論之中,突然聽到了連着好幾道的聲音,瞬間大家快步的走了出去,當看見上面那信號之時,言傾城頓時歡呼着,“這是主子的信號!”
這個信號,只有皇甫睿一個人能發出來,現在這樣就足以證明他是沒有問題的!
“按這個位置,這應該是主子的宅子!”
“走,我們快趕過去!”
瞬間衆人沒有一個敢猶豫的,紛紛趕了過去!
皇甫睿爲了方便曾在能落腳的地方都購買了一個宅子,這樣的話也極其方便,更成了他手下彙集的一個地點。
這一次,就是在那裏出現的。
過了一會兒,大家全部都趕到了那裏。
當言傾城看見自家主子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之時,頓時熱淚盈眶,“主子,您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