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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腳下的青石羅盤,就是這種名爲震威汞銅的材料,這種材料所制武器,在器毀時都能產生一股超級強大的破壞力,也因此深受軍隊所愛。
因此烏金氏首領倉蒙,更成爲中皇帝座下賓,常與中皇、三苗氏首領帝尤暢談戰事。
而烏金氏的地位明顯上升,在南方大陸衆人族裏,實力大大提升,一度與三苗氏平起平坐。
隨着中皇與三苗氏聯軍朝大陸中央深入,各種大小戰事不斷髮生,在一次大軍安營紮寨於火山腳下時,軍隊遭到魔獸偷襲,倉蒙也受到一隱形魔獸偷襲,身受重傷逃離軍營,只來及與中皇通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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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金氏,宗族領地,石樓內。
基於內心深處堅信的人族必勝的信念,倉蒙並不相信他會就此死去,但受的傷實在太重,而且胸口處被魔獸穿破的那根無形長矛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等他醒了過來,然後在第一時間內努力地睜開了雙眼,用最後的力量擡起頭打量四周,想要看看他是不是來到了冥間,世間是否真的存在冥間。
一張憔悴的臉龐出現在離他近極的空中,那張臉上的眼睛眯成了兩個小點,小點裏閃着擔心的目光,正盯着他在看。
因爲這張臉白皙憔悴,像極了南方大陸傳說中的冥間使者,所以被傷勢侵襲身體造成神智有些不清的倉蒙並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有種很解放的感覺。
他靠着牆壁,微微偏頭看着近處的臉龐,虛弱地笑了兩聲,說道:“冥間的夜叉是長的很白,不過我應該是還沒有死,那麼,你是誰”
近在咫尺的臉龐沒有嚇到倉蒙,他忽然睜開眼睛,卻把秋月嚇了一跳。秋月瞪圓了眼睛,盯着對方蒼白的面容,說道:“我知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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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蒙擡起顫抖的右手捂住看似如常、實際上痛苦空虛難當的胸口,蹙着眉頭向旁邊望去,確認自己是石樓裏的大明殿之中,而外面夜色已經深沉。
此時大殿中,現在除了他自己,基本上已經沒有人,更何況是深夜時刻,想到那些族中弟子必然已經休息。又想到剛剛軍營不是遭到偷襲,他愕然收回目光,看着身前那名穿着中土服飾的女子,聲音沙啞問道:”中皇派你來的”
秋月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些,當然,再如何變大也不過是從綠豆變成青豆然後變成黃豆的過程,他瞪着倉蒙不可思議說道:“你認識我”
“廢話,你這一身服飾。”倉蒙死死盯着他的圓臉,眼中驟然生騰出一股給人強烈震撼意味的火焰,啞聲說道:”你如果不想看着我死掉,就趕緊想法子救我”
秋月沒有問憑什麼要我救你之類的廢話,她本就是中皇派來救他的人,只是不想對方一睜眼就認出她來,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兩根手指搭上倉蒙擱在腿上的手腕間,秋月沉默把了片刻,忽然間眉頭一挑,擡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盯着倉蒙的眼睛,說道:“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怎麼還沒死”
“你這個白癡,受了這麼重的傷爲什麼不在營地治,還跑到怎麼遠的地方來。”秋月開口說道。
她對倉蒙受重傷還從營地逃離,表示強烈不解。
“你這個表情不會是想說治不了吧”倉蒙說道。
“沒治過死人,你現在本來就應該死了,卻沒死,我只能盡力。”秋月說道。
倉蒙精神已經極其虛弱,目光微散,望着身前這個傢伙,說道:”我回到宗族中,本就打算死於此地,如今你出現,纔有絲希望,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
倉蒙低頭,看着他說道:“我應該不會扔下你不管”
倉蒙疲憊地擡起頭來,看着暗淡星光下的她,沉默片刻後牽動脣角自嘲一笑,說道:“反正我把這條命交給你了。”
說完這句話,他眼簾微垂,肩頭一鬆,乾淨利落地重新昏迷。
秋月張大了嘴,看着牆角昏迷的那傢伙,滿臉不可思議。
“這算什麼遺言都不交待一句就昏了,你這是欺負我必須把你救活是吧你這是耍賴啊哪有像你這樣辦事兒的”
秋月一邊惱火咕噥着一邊艱難地蹲下身體,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了明亮的地磚上,右手輕舒,五根玉指閃電般在倉蒙的胸口處連點數十下。
先前她草草看了看脈象,就知道倉蒙受了極重的傷,而且傷勢正在胸口之間,對於軍士甚至是一般修行人而言,這種傷勢確實足以致命。
但正如倉蒙希望的那樣,做爲中皇培養出來的天才,秋月雖然看上去平平凡凡,但她真的是一個全能天才。
天才首要的氣質便是自信,至於由自信延展出來的驕傲另當別論。
秋月的自信是全方位的,既然倉蒙這時候沒死,那麼她堅信只要自己出手,倉蒙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噫秋月忽然怪叫一聲,手指如同觸在火炭上般閃電收回,目光落在倉蒙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胸口處,眉梢蹙的彷彿要折成幾段,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口中唸叨着:“太怪了,太怪了,太怪了,這怎麼可能”
厚實的嘴脣微微翕動,秋月盯着倉蒙的胸口不停喃喃自言自語,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麼,聲音變得越來越顫抖,越來越不自信。
“明顯有凌厲衝擊襲體而入,破了你的內腑血肉,但你血肉此時看起來卻沒任何問題,只有磅礴的靈力充滿其中,真是不解。”
“不對繚繞在你胸腹間的這股陰寒氣息是從哪裏來的怎麼會觸動我的道心不對怎麼還有一股如此灼烈的氣息這等毀滅意味哪裏來的”
秋月滿臉震驚,跌坐在地板之上,看着身前依牆低頭昏迷的倉蒙,心想你這傢伙究竟遇上什麼敵人,身體裏怎麼出現瞭如此奇異恐怖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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