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直到當天晚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叫他有些詫異,不僅成廣泰沒來找他,其他人連一點風聲也沒有,難道宋青沒有將自己殺了張達的事告訴他也沒傳出去
現在仔細想來還是有些後怕的,如果當時張達不是因爲對幻化出的五階靈獸喫驚,不知道那是他幻化的,自己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殺了張達。畢竟他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的。
使用了幻化,消耗掉了長臂猿的元魄,接下來測試就有點喫力了。
“你怎麼了回來後魂不守舍的。”鍾離羊精神奕奕,狎笑道“莫不是在禁地,你被嗯”
“滾”
寧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洗了把臉,看看天色已晚,起身“準備飯吧,師父差不多該回來了。”
正臥的白狼竄出了門去,寧修還在詫異,程嵐和白狼進了門來。
“程師姐呀,好久不見,今天怎麼來了,快裏面請。”
鍾離羊倒是勤快。
“程師姐。”寧修問好。
程嵐面色有些不自然,微微點了點頭,欲言又止,撫摸着白狼,“寧師弟,我找你有事,你能出來一下麼”
“哦,好呀。”
寧修和程嵐並肩漫無目的地走着,夜色降臨,熱氣褪去,涼意正起。
白狼在不遠處的草叢裏,正盯着一隻螢火蟲看。
“又到天黑了”程嵐嘆了口氣。
寧修不解,問“程師姐遇到什麼難事了”
程嵐轉頭看着他,目光瑩瑩,忽然問“如果我想嫁給你,你會娶我嗎”
她的目光直直,火熱,黑夜裏眸子都出強烈的光芒,又帶着一絲冰冷的悲傷,好像在崖邊的火把。
“這這我”
寧修目瞪口呆,一連幾次開口都不知要什麼,腦子徹底亂了,看着她,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
淚水在眼眶瑩瑩,映襯着天上的星光,格外悽美。她終究還是沒讓淚水滑落。
“沒什麼,笑而已”
程嵐保持着微笑,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回頭看向他“寧師弟,你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寧修又是一愣“師姐一直是個好人啊,今天怎麼了”
一笑,程嵐轉身離去,才走了一步,淚水奪眶而出,遇風更涼。
寧修看着她消失在黑夜裏,隱約覺得她來肯定是帶着事的,但那句娶不娶太過駭人,真的是爲此而來麼她到底怎麼了
不知什麼時候,白狼也來到身邊,和他一樣,靜靜望着程嵐離去的黑夜。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
寧修回過神來,回頭看向他,果然是那個和尚。
當初在廢墟,執意要連魔道弟子屍體也一起埋葬的和尚。
“師傅,你怎麼在這裏”
和尚行了禮“與施主有緣,自然會相見。”
寧修一笑“也是,你們佛家講究隨緣。”摸了摸身上,不好意思起來“抱歉呀,沒帶銀子”
“施主有這份佈施之心已經難能可貴,金銀再重要也抵不過歲月長情。”
和尚正色道“並未聽到,世間幻象不管如何變化,至理總是簡單如此。”
一愣,寧修覺得他得很對,又問“那我該怎麼解呢”
“緣起緣滅,善惡輪迴,因果如是。辦法施主早就知道,只是自己不肯面對罷了。”
“阿彌陀佛”和尚雙手合十唱了一聲佛號,慢慢走入夜色中去了。
想了想,寧修想不出個所以然,明天就測試了,這纔是最關鍵的事情,想到此,他又想起被自己殺死的張達。
就算他再混賬,是成廣泰的徒弟,現在人已經死了,也不能就那麼扔着,和尚尚且連魔道弟子都會安葬,現在安葬一個張達也不算什麼。
想到此,他轉身往後山走去,到了殺死張達的地方,只見樹木碎裂,草木四散,一片狼藉,只是樹下卻不見了張達屍體。
找了幾遍也是不見,寧修奇怪起來,難道是宋青回來收斂了屍體但是當時砸碎張達的樹幹仍舊斜插在土裏,根沒人動過呀。
白狼嗅着四周,有些不安,頻頻看向來的方向。
“什麼人出來”
寧修喝聲詢問,靈力凝聚戒備着。他的修爲雖然沒升一個境界,但體察周圍的能力也是增強了。
“虧我還救了你的命,你就這麼感謝我啊,哼”
黑暗中跳出一抹紅色,繼而變成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
“你是禁地中救我的”
“哼,原來你眼睛好着呢呀。”
寧修覺得她並無危險,收了靈力,卻對她的脾氣有些哭笑不得,問“敢問你是”
“問就問,有什麼敢不敢的。你問我就回答你呀”
笑着搖搖頭,寧修道“那我先謝謝你出手相助,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進到禁地裏面的,有陣法的呀。”
“你們那陣法”紅衣女看了他一眼,語氣一轉“我找了個空隙溜進去的。喂,聽你明天要參加測試”
也不等他回答,手一揚扔了個東西給他。
寧修接了,覺得入手滑潤,像顆珠子,暗中看不真切,問“這個是”
“笨死了,獸核呀四階獸核,拿去用吧。”着,女子轉身就走。
“哎”寧修追了一步,問“你有沒有見這裏的那具屍體”
女子回頭瞪着他,“就在眼前,正和我話呢,哼”轉身沒入黑夜去了。
寧修苦笑不已,這女子脾氣好大,搖搖頭,摸了摸白狼,一起轉身往回走。
“你,她是不是脾氣大真不知道將來誰能受得了,娶了她。”
女子的出現是個插曲,卻並不影響他的思考。
回頭看了看張達葬身的地方,寧修百思不得其解,一具死屍,怎麼就忽然消失了,真的是宋青搬走了成廣泰給徒弟盛斂厚葬
應該也不是,到現在也沒見他們來尋仇,陽書院連半點風聲都沒有。
到底怎麼回事
禁不住皺起眉頭,寧修帶着白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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