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逆天玄帝 >第一章 覺醒日
    天旭大陸是浩瀚無垠,神祕遼闊的古大陸,疆域廣袤難知其邊境。自古以來,大陸便被分爲滄溟東境,蠻荒南疆,梵訶西域,廣寒北界,以及天旭中州等五大域州。五大域州盡皆遼闊浩瀚,大到沒有邊際,常人行走,縱有百年壽命,也難以走遍。

    滄溟東境,地處大陸東部,其地域遼闊複雜,東臨失卻之海,南接蠻荒古地,險山惡水,禁地重重,人極罕見之處,更有上古異獸殘存人世。即使如此,滄溟東境卻依舊是五大域州中少有的繁華富裕之地。

    滄溟東境界域遼闊,幅員數千萬裏,亦分爲十六城,一帝城,三王城,六主城,九郡城。城非狹義的城市,而是象徵着領地,疆界。即便是郡城管轄之人口最小也有着百萬之數,可以想象王城,帝城的廣闊和繁榮。

    月汐城,滄海郡城內的一座臨海小城。

    天剛矇矇亮,遠處的東方升起一抹淡淡的魚肚白。

    清晨,小城內有着一絲清冷之氣,這時候,平民區的大多數居民都已經開始了自己一成不變的工作,即使是一些六七歲的孩童也開始忙碌起來,或是幫助家人幹些雜活,或是進行嚴格的體魄鍛鍊。

    朝陽初升,如絲如縷的陽光灑在小城平民區的小山丘上,青翠的樹木,茵鬱的野草都泛着點點金光,恍如披上了一件淡金色的輕紗。

    此時,小山丘山頂的空地上,一道年輕瘦削的身影正在鍛鍊。這是一個年紀不過十五歲的少年,或許是經常鍛鍊的緣由,少年的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一頭黑色長髮隨意垂落,少年面容俊秀,臉色堅毅,尤其是那雙漆黑的眸子,明亮乾淨,宛若陽光下澄清的小溪,讓人見之忘俗。

    少年面前放着一本殘舊的書卷,書卷只有幾頁,尚不足十,封皮泛黃,字跡也早已模糊,辨不出原來的名字。

    他輕輕翻開第一頁,上面畫着一些最基礎的練武架勢,粗略一看,只是一本普通的鍛體基礎,細細看來,書上每一個動作,姿勢都似乎蘊含着特殊的道韻,讓人心神不由自主地沉浸進去。

    少年認真觀察一遍,漸漸地,他的身體開始靈活地動了起來,拳腳迸發,遒勁有力。每一拳揮出都會帶起凜冽的拳風,每一腿踢出都使得空氣沉鳴。他時而如餓虎撲食,時而如靈鶴展翅,每一次運力都是腰胯合一,動作開闔之間,脊椎如龍般舞動。

    這般許久,少年才停下鍛鍊,站定身形面向東方,望着天邊漸漸明亮的魚肚白,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兩年了,卻還是鍛體境巔峯。”少年喃喃自語着,漆黑的眸中流露出與之年齡不符的淡淡憂傷。

    少年名爲蕭澈,剛過了十四歲的生日,出身於月汐城的平民區,是命靈殿專培養弟子機構武生院的一名弟子。

    鍛體境是武者修行的第一個大境界,錘鍊身體,鍛鍊體魄,爲武道之路打下厚實的肉身基礎。鍛體境又分爲磨皮,練肉,聚力,凝氣,鍛骨,衝脈,練髒,淬髓,換血等九個小境界,每一個小境界都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來磨礪鍛鍊,方能有所成就。

    蕭澈六歲習武,十二歲達到鍛體境巔峯,六年跨越九個小境界,這樣的修煉速度放在整個武生院都稱得上驚才絕豔。然而兩年過去了,當初修爲遠遜於他的弟子許多都達到了和他相同的境界,甚至突破到了更高的啓命境,但他卻依舊止步於鍛體巔峯,停滯不前。

    原因無它,只因他接連兩次覺醒天賦命牌都失敗了。

    “不覺醒天賦命牌,終究過不去那道坎。”蕭澈咬了咬牙,有些憤然地一拳砸向一塊半人高的巨大岩石。

    “嘭”一聲悶響,拳頭與石頭相撞,卻是岩石表面如蛛網般出現道道裂痕,可見少年力量之強。

    “時間差不多了,覺醒儀式快要開始了。”蕭澈感受着朝陽微熱的光芒,有些雜亂的心態漸漸平靜下來。

    說着,他手上也停歇,小心翼翼地拾起空地上的無名殘書,輕輕拭去上面的塵土,這卷殘書他不知道已經看過多少遍,裏面的內容,招式早就記得爛熟於心,但是每一次練武,他都會習慣性地把它拿出來,仔仔細細地看上一遍,似乎每一次都會有不同的體會。

    他輕輕把無名殘書揣進懷中,望向小城的某個方向,眼中閃爍着堅定的神采:“這次絕對不能失敗”

    旋即,蕭澈騰身而起,朝着山下飛快跑去,體態輕盈,健步如飛,那些崎嶇蜿蜒的山路在他面前就跟如履平地一般。

    偌大的平民區正中央,命靈殿的分殿坐落於此。

    平民少年亦有一些天才之人,命靈殿分殿的存在意義便是找出這些少年,發掘培養他們的潛力天賦,爲己所用。

    覺醒日,每年命靈殿舉行天賦命牌覺醒的日子,天賦命牌是影響每一個武者修行的關鍵,上至大陸主宰,下至掃地小廝體內都存在着天賦命牌。當然天賦命牌也有強弱高下之分,命牌的資質和屬性嚴重影響着武者未來的修行之路。

    而之所以會存在覺醒日,是因爲天賦命牌的覺醒並非是隨時隨地就可以進行的。覺醒需要藉助啓命碑和覺醒石,前者是由四大靈職之一的銘器師所煉製,價格不菲。後者則是一種天然孕育的奇石,其稀少程度比起啓命碑猶有過之,即便是財力驚人的命靈殿也經不起過多的消耗。因此,只有在覺醒日這一天,才能進行命牌的覺醒。

    這一日,終於在所有平民弟子的翹首以待中如約而至,命靈殿分殿的大門前可以說是門庭若市,人山人海,幾百名少年少女都等待在此,或交首接耳,竊竊私語,或神色緊張,忐忑不安。

    在一個偏僻的牆角,一個黑衣少年面無表情的斜靠着牆,氣質略有些孤冷,漆黑的眼眸目光悠遠,似乎在回憶着什麼,與周圍或緊張或興奮的少年們有些格格不入。

    黑衣少年自然是蕭澈,他的速度極快,早早就到了這裏,平心靜氣,等待着覺醒儀式的開始。

    日影微移,即便是初春的陽光也有些溫熱,許多少年額頭都滲出了豆粒大的汗珠,不過出於對命靈殿潛意識的敬畏,儘管燥熱,卻沒有人敢發出抱怨之聲。

    這時,一個年輕的執事大步從大堂內走出來,目光平靜地掃了一眼這些迫不及待的少年們,臉上帶着幾分傲意,漠然道:“覺醒儀式開始,你們一個個排好隊,跟着我,有序進入大堂內,不得喧譁吵鬧”

    所有少年聞言不敢說話,一個接一個,井然有序地跟着年輕的執事,朝着大堂內走去。

    命靈殿是月汐城最強的勢力之一,佔地極廣,即使是平民區的分殿大堂也是相當寬敞,容下幾百名少年完全不顯得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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