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小子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強”一時間,謝知禮臉上的笑容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濃雲陰霾。
“父親,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讓他去見爺爺”看到蕭澈大出風頭,謝銘書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微微發腫的臉頰更是灼熱得發紅,說不清是羞辱所致還是怨憤難平。
“不然還能如何他已經闖過了炫光流雲陣,除非家主不同意,否則誰也阻止不了他。”謝知禮眼眸幽幽一閃,沉聲道。
作爲謝家三爺,他對炫光流雲陣再瞭解不過了,這聯擊戰陣要施展出來最起碼需要六人,只要失去一人的力量,就會導致整個陣法崩潰。
蕭澈一劍重傷了其中一人,就已經破開了陣法的樞紐,分出了勝負。
正如謝知禮所說,隨着炫光流雲陣的分崩離析,其餘五人身上原本璀璨耀眼的光芒也逐漸黯淡了下來,失去了陣法力量共享的特性,這五人的實力不過只是普通的七紋命師,即便五人聯手,也斷然傷不了蕭澈絲毫。
“好了,到此爲止吧”謝知仁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高聲說道。
“是”聽到家主發話,其餘五人齊聲應道,心中卻是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若是繼續戰鬥下去,受傷在所難免,且觀這少年出手的凌厲與霸道,縱使是在謝家,也難保他不會痛下殺手。
想到這裏,五人便不敢再逗留在擂臺上,連忙擡着受傷的同伴走了下去。
看着他們倉皇而狼狽的身影,蕭澈並未放在心上,但想到幾人之前毫不留手的殺招,眼神卻是一冷。
不過他沒有將心思放在這六人的身上,雖說這六人心中都對他持有着一些敵意,但他們的身份不過是聽從命令行事的謝家護衛,真正對他有所圖謀另有他人。
想到這裏,蕭澈目光不露痕跡地從謝知仁,謝知禮等謝家地位較高的幾人身上掠過,帶着幾許玩味之意。
“這麼看起來,謝家內部果然不是鐵板一塊。”蕭澈心中冷笑,謝家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尚且還不能齊心協力,難怪這些年這個家族會落敗得這麼迅速。
“三弟,蕭澈通過炫光流雲陣,現在讓他與老爺子見上一面,你應該沒有異議了吧”謝知仁平靜道。
聞言,蕭澈緩步走下擂臺,目光也看向謝知禮。
這謝知禮確實頗有城府,縱使心中惱怒,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半分,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開口道:“這是自然,他通過了考覈,便有這資格成爲我謝家的座上賓,去探望一下老爺子,也是合情合理。”
說着,他轉頭看向蕭澈,目光帶着幾分欣慰,笑道:“呵呵後生可畏,以後這月汐城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謝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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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譽了。”蕭澈不鹹不淡地迴應了一句。
“無趣。”這時,始終沉默不言的謝家二爺謝知義漠然地吐出了兩個字,便轉身離開了演武場。
其餘的謝家族人倒是不敢像謝知義那般隨意離開,縱使此刻他們渾身的不舒服,也只能等家主發話了纔敢離去。
“大家都散了棋兒,你帶蕭澈去探望老爺子吧”謝知仁擺了擺手,也離開了演武場。
他心中雖是偏向蕭澈,不想看到後者落敗,但當他看着家族一直引以爲傲的第一戰陣被人破開的時候,那種心情卻實在稱得上五味雜陳。
感受到父親語氣中的埋怨,謝觀棋露出一抹苦笑,旋即便轉看向蕭澈,客氣道:“跟我來吧。”
謝家作爲月汐城頂尖的勢力,家族府邸確實宏偉氣派,林府在蕭澈的眼中,已經是豪門大院,而謝家府邸的面積卻是比起林府還要大上三五倍,佈局擺設也是盡得雅緻大氣,十足的世家風範。
“環境養人啊,難怪世家多出紈絝,但他們的氣質眼界卻依舊不是尋常寒門子弟可比。”目睹了一路的風景,蕭澈心中暗道。
一襲白衣的謝觀棋不快不慢地走在前面帶路,蕭澈則是悠然跟隨在其身後,左顧右盼,並不曾與謝觀棋交談,而前者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打算,一路前行,兩人無言。
穿過了十幾個悠長的廊道,蕭澈的眼前忽然出現一片奼紫嫣紅的花海,繁花如錦,曼麗多姿,讓人有些應接不暇,在花海之後,隔着一個走廊,便依稀可見一個青磚黛瓦的小院落。
“很清靜,適合上了年紀的人。”看着面前有些年月的院子,蕭澈挑了挑眉頭,淡笑道。
“清淨不一定是好事。”謝觀棋並不在意蕭澈的話中之意,轉過身去,跨入了小院之中。
庭院的氛圍與院外別無二致,一株青竹,兩棵紅梅,尤顯清淨。小院只有一個房舍,門前兩個護衛,鬚髮花白,皆是上了年紀,漠然佇立,渾身氣息如同磐石不動,令人看不出深淺。
蕭澈瞧見兩人,心頭卻是跳了一跳,兩人雖氣息不顯,但感知敏銳的他,卻依稀能夠猜測出他們的實力,不出意外,就是兩個準融一境的隱世高手。
世家底蘊,不可忽視。所以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還真是至理名言,一個小院,竟有兩大高手充當護衛,可見室內之人的地位於謝家是何等重要。
“清幽長老,清河長老,我奉父親之名,攜一位故人之子,探望祖父。”謝觀棋在兩人面前站定,躬身拱手道。
“故人之子”右側的清河長老眼簾微擡,原本渾濁昏黃的眼眸陡然間射出一道精光,掠向站在謝觀棋身後的蕭澈。
精光所至,頃刻間,一股如同山中兇獸,海底蛟龍般磅礴厚重的威壓如潮水,席捲蕭澈全身。
作爲當事人的蕭澈,面對這股強勢的威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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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軀一顫,不得不說,這清河長老的修爲非常高深,雖然還不曾達到融一境,但其靈魂境界怕是比起融一境的高手也差不了多少,讓他都覺得自愧不如。
這股威壓來得快,去的也快,但短短片刻,卻令他的身體都產生了一絲艱澀之感。
威壓消失,清河長老的雙瞳再度恢復渾濁昏黃之態,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他的喉間緩緩傳出,帶着些許沙啞滄桑。
“進去吧”
聞言,謝觀棋再度躬身行了一禮,面色如常,顯然清河長老的作爲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事實上,即便謝知禮不用炫光流雲陣測試蕭澈,在進入這扇門之前,蕭澈還是需要經過兩位長老的考驗,這等考驗比起炫光流雲陣少些危險,但卻多了一些陣法無法探查的領域,譬如靈魂意志。
清河長老已經放行,也就說明蕭澈合格了。
“走吧。”謝觀棋輕聲道,帶着蕭澈走進了房舍之中。
入目是一個樸素的書房,書架上堆滿了古籍字畫,不過讓蕭澈在意的是,一側牆壁上開闢出的一個狹長通道。
兩人很默契地一前一後走入了通道之中,消失在一片幽暗中。
“小清兒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在兩人進入通道之中,之前一直不曾開口甚至沒有張開眼睛的清幽長老,緩緩說出一句話,悠遠惆悵的聲音,沉得好似一聲嘆息。
“是啊,一眨眼十五年過去了,不知道在我死之前,還能不能見那小丫頭一面。”清河長老笑道。
清幽長老聞言,笑了笑,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威壓消失,清河長老的雙瞳再度恢復渾濁昏黃之態,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他的喉間緩緩傳出,帶着些許沙啞滄桑。
“進去吧”
聞言,謝觀棋再度躬身行了一禮,面色如常,顯然清河長老的作爲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事實上,即便謝知禮不用炫光流雲陣測試蕭澈,在進入這扇門之前,蕭澈還是需要經過兩位長老的考驗,這等考驗比起炫光流雲陣少些危險,但卻多了一些陣法無法探查的領域,譬如靈魂意志。
清河長老已經放行,也就說明蕭澈合格了。
“走吧。”謝觀棋輕聲道,帶着蕭澈走進了房舍之中。
入目是一個樸素的書房,書架上堆滿了古籍字畫,不過讓蕭澈在意的是,一側牆壁上開闢出的一個狹長通道。
兩人很默契地一前一後走入了通道之中,消失在一片幽暗中。
“小清兒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在兩人進入通道之中,之前一直不曾開口甚至沒有張開眼睛的清幽長老,緩緩說出一句話,悠遠惆悵的聲音,沉得好似一聲嘆息。
“是啊,一眨眼十五年過去了,不知道在我死之前,還能不能見那小丫頭一面。”清河長老笑道。
清幽長老聞言,笑了笑,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