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聲,喬木槿的手機滑落在地上,手機裏還響着警察的叫聲。
從廚房出來的宋臨夏恰巧看到了這一幕,飛奔而來,把幾乎要暈倒的喬木槿,抱在了懷裏。
“喬喬,你沒事吧?”
喬木槿吸了一口氣,忙站直,有些慌亂的往門口跑,一邊跑嘴裏一邊唸叨着:“去醫院,去醫院,景行不會有事的,景行不會有事的!”
“喬喬你冷靜一點,景行不會有事的,景行不會有事的!”
宋臨夏衝了過去把喬木槿緊緊的抱在懷裏,輕輕的拍着喬木槿的後背,安撫着她。
“臨夏,景行在醫院裏搶救,你說景行不會有事吧?”
喬木槿只覺得渾身冰冷,說話的時候她的牙齒都在打寒戰。
“不會有事,景行不會有事的景行那麼乖,那麼聽話懂事,怎麼會有事的!你冷靜一點,我現在就陪你去醫院,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有一個,你不能着急,爲了肚子裏的孩子多考慮考慮!”
宋臨夏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擦乾,抱着喬木槿的肩膀很用力的說着。
喬木槿眼底滿是慌亂無措,機械的眨了眨眼睛,嘴裏還在念着景行景行。
宋臨夏拿了手包和喬木槿的手機,忙給喬木槿穿了鞋子,帶着喬木槿就出了門。
路上的時候,喬木槿一直都是無神的狀態,那樣子很恐怕,讓宋臨夏的心直接都提了起來。
趁着喬木槿不注意,拿起來手機給溫齊越去了電話。
那邊正準備出門的溫齊越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脣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輕戳,接通了電話。
“老婆,這麼想我啊,一天兩個電話!”
“溫先生,我不是喬喬,我是宋臨夏,你現在在哪裏?能回來嗎?喬喬這邊可能出事了!”宋臨夏吸着鼻子說着,餘光不時的看向一旁面色蒼白的喬木槿。
溫齊越脣間的笑意瞬間斂去,隔着電話宋臨夏都能感覺到他的冰冷:“怎麼回事?”
“喬喬的弟弟出事,現在在醫院裏搶救,喬喬現在已經有點不認識人了,我怕她會再次把自己封了起來,若是你瞭解喬喬,就該知道喬喬有抑鬱症,我怕……”
“你們現在在哪,我現在立馬讓人過去!”
溫齊越諱莫如深的眸子釋放出冰冷的寒光,吩咐着開車的秦淮掉頭去機場。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卓曼驚得想要問什麼,目光對上溫齊越那駭人的神色,便閉了嘴巴。
“市人民醫院,如果景行真的出事,喬喬一定會……”
後後面的話,宋臨夏說不出來,她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你們先過去,你幫我照顧好她,喬喬的手機你拿着,我會派人過去找你,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
宋臨夏哭腔的嗯了一聲,溫齊越那邊就掐斷了電話,繼而給季凡一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季凡一一個字都沒說,溫齊越冰冷的聲音貫穿了過來:“現在立刻馬上到市人民醫院,找最好的大夫去給景行做檢查,另外聯繫一下太太的心理醫生,趕去人民醫院,季凡一若是太太有任何問題,我唯一你是問!”
季凡一怔了一下,電話已經掛斷,拿着東西就出了門。
宋臨夏生怕景行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又給景行撥了電話過去,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就被接通。
“喂,您好,我是機主的家屬,我想問一下機主本人傷勢如何?有生命危險嗎?”
宋臨夏小心翼翼的說着,言辭間不敢提景行一個字。
她怕刺激到喬木槿。
“還在搶救,具體情況有待調查,你們儘快趕過來吧!”
警察凝重的口吻讓宋臨夏本就提在嗓子眼的心越發的凝重,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汗。
心疼的撇了喬木槿一眼,老天爲什麼要這樣不停的折磨喬喬呢,這麼多年喬喬眼睛過得夠辛苦了,好不容易結婚了,嫁給一個還算可以的臨時工。
爲什麼又要折磨呢!
她在心裏默默的祈禱,祈禱景行沒事,祈禱喬木槿沒事。
季凡一趕到的時候正好碰到正在停車的宋臨夏,副駕駛位置上的喬木槿臉色蒼白的嚇人,渾身都虛脫了一般。
原本清澈靈動的雙眸此刻卻是一點神色都沒有,空洞無神。
“宋小姐,太太這是?”季凡一暗沉着臉色問着,他心裏大概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宋臨夏已經怕的眼淚落了出來:“她……你能先進去看看景行嗎?要是景行沒事,喬喬可能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