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俠蕭金衍 >第489章 傳音
    鴻門宴?

    七小劍仙十分客氣的將楊彥龍等人迎入了雪神廟,老劍仙表情也很和藹,對共同開發努爾乾的經濟貿易表示關注,並對之前大雪山派與白馬幫之間發生的誤會進行了澄清,弄得楊彥龍一行人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回事?

    前幾天還咄咄逼人,怎得今日忽然轉了性子?

    赫連良弼不知李傾城與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於是試探問道,“楊幫主,不知你們與金陵李家有什麼來往?”

    楊彥龍倒很實誠,“我們白馬幫天高地遠,又怎能攀附上這種豪門權貴?”

    “原理如此。”赫連良弼又問,“那貴幫與李家三公子可有交情?”

    “我們不認識什麼李家三公子。”

    赫連良弼心中狐疑,昨夜之事,難道只是一種巧合?還是楊彥龍這小子準備扮豬喫虎,故意留了一手?管他呢,他們的開山大事要緊,既然李傾城沒有出面,多半跟他們交情也是一般。

    “楊幫主,之前我們的提議,不知貴幫還有在座的諸位考慮的如何?”

    他大雪山派打着庇護周邊的名義,抽取各大幫派三成的利潤,這正是這次矛盾的關鍵,而且他們佔領大雪山,對努爾幹人也是一種挑釁。楊彥龍當然據理力爭,道,“大雪山要開門做生意,我們舉手歡迎,但要想從各路生意之中抽成,怕是我們各門派並不同意。”

    赫連良弼道,“我們抽成可以適當放寬一些,先抽兩成。”

    楊彥龍堅持道,“這是原則問題,一成也不可能。”

    赫連良弼臉色一沉,道:“楊幫主,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如今江湖,實力爲尊,弱肉強食。原則、規則這種東西,是強者制定的,選擇權怕是不在你們這邊。”

    楊彥龍道,“我們努爾幹人數百年來,歷經磨難,但也養成一種命硬的習慣,寧肯讓人將我們頭顱砍下來,也絕不允許任人騎在我們頭上。閣下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若我們非要堅持?”

    楊彥龍道,“我們勢必抵抗到底。”

    赫連良弼根本沒有將他們看在眼中,既然和平談判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只有用武力來解決。

    盧開卦也趁機威脅道,“楊幫主,別敬酒不喫喫罰酒。你也知道,你們白馬幫不是我們大雪山的對手,在生存還是利益面前,你們還猶豫什麼?”

    楊彥龍一臉肅容道,“我們選擇有尊嚴的活着。”

    雖然說,好死不如賴活着,但活着,沒有了尊嚴,與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赫連良弼也嘆息一聲,“如此執迷不悟,看來只有手下見真章了。”他指着七小劍仙,道:“這七位都是我的徒弟,按輩分我又稱他們一聲‘師父’,今日他們七人則來迎接你們挑戰,只要你們中間有人能僥倖勝出一場,我們八人就離開大雪山,自此不再踏入努爾幹半步。不過,刀劍無情,這次我們不像上次那般好說話了。”

    他說的上次,是盧開卦手下留情,留了楊彥龍一命之事。

    盧開卦道,“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不是勇氣可嘉,而是愚不可及!”

    楊雪瓊此時心情極爲複雜。

    雖然料定會有一場惡戰,但在見過了這八人之後,她深覺自己武功與對方的差距堪比鴻溝,若真動手,怕是在場之中,所有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她有些想勸父親退一步海闊天空,但看到父親那堅定的眼神後,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向死而生,正是努爾幹人的精神。

    衆人來到廣場內。

    楊彥龍對羣雄拱手道,“諸位,今日我們與大雪山派談判破裂,最後決定以武力定勝負。若勝了,他們離開大雪山,若敗了,我們將世代爲奴,向他們稱臣納貢,我們努爾幹人,願意做他們的奴隸嘛?”

    羣雄齊呼,“不願意!”

    楊彥龍見羣雄如此心齊,心中大定,又問,“我們要不要跟他們一絕死戰?”

    羣雄道:“不要!”

    嗯?

    不對啊。

    不過楊彥龍並聽出其中貓膩,又道,“今日,我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贏下一場,他們將永遠離開大雪山,再不踏入努爾幹,各位英雄,有願意代表白馬幫、代表努爾干城出戰之人,請向前一步!”

    羣雄紛紛向後退了數步。

    只留下楊彥龍父女以及白馬幫的弟子幫衆。

    楊彥龍沒有料到現場會發生如此變故,他望向狼牙堡主,“呂堡主,你們這是?”

    呂明城呵呵一笑,“楊幫主,良禽擇木而棲。大家出來混江湖,都是爲了一個利字。這些年來,努爾干城內的生意,你們白馬幫佔了大頭,我們狼牙堡和其他的英雄們只能喝點殘羹冷炙,如今老劍仙給我們的條件,遠比之前的要好,我們爲何還要反對老劍仙呢?我勸你還是知難而退吧。”

    這句話,如當頭一棒,砸到了楊彥龍頭上。

    他恍然大悟。

    什麼白馬大會,什麼羣起討伐,原來他們早已投靠了大雪山派,而自己還矇在鼓裏。

    盧開卦道:“我們早已與各大幫派達成共識,而他們對於我們的提議也頗感興趣,你們白馬幫不識擡舉,今日白馬大會,我們也恰好藉助這個機會,讓你們白馬幫在這個江湖上除名,你們名下的產業,放心的交給我們便是。”

    楊彥龍怒向衆人道,“你們背叛我!無恥之徒!”

    呂明城悠悠道,“我們從來就沒有向你效忠,何來背叛一說?倒是你,這些年來你們白馬幫得喫得喝,遇到麻煩了,纔想起我們,比起我們,怕是楊幫主更配得上無恥之徒這個稱呼。”

    一番話讓楊彥龍瞠目結舌。

    他本是極好面子之人,遭此變故,又加上重傷未愈,遇到這番情景,不由怒火攻心,一口氣堵在心中意意難平。盛怒之下,舊傷復發,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一片。

    楊雪瓊連上前,扶住楊彥龍,關切道:“爹!”

    楊彥龍見大勢已去,這白馬大會也成了江湖同道眼中的笑柄,舊傷發作,支撐他的這口精氣神一去,整個人似乎蒼老了幾十歲,他長嘆一聲,“是爹無能,無法護住你們的周全,丟了祖宗傳下來的基業,要怪只能怪阿爹!”

    楊雪瓊雙目通紅。

    她也怪自己,怪自己資質平平,未能學到高深的武功,替父親分憂解難。

    楊彥龍道,“幫中的這些人,都是跟了我們多年的兄弟,你要好好善待他們。還有惜靈,她從小喜歡闖禍,你要對她嚴加管教,到了年紀,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不要讓她再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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