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陽正拿着手機要拍照,聽見門外傳來了昊天王后的笑聲,連忙從丹頓的懷裏跳了下來。
丹頓好笑的看着她,“你怕我媽幹嘛?”
“不是怕,是尊重!”阮安陽一本正經的站好,等昊天王后進了門,連忙鞠了一躬,“阿姨好!”
“好、好着呢,這都是託你的福。”昊天王后慈愛的笑笑,“怎不坐啊?”
“還沒給糖呢!”桑榆伸出了小手。
阮安陽笑着把往口袋裏掏了一把,十幾塊糖都塞進了桑榆的小手裏,“跟哥哥去喫吧,這種糖不傷牙齒的,我特意給你們買的。”
“嘻嘻……謝謝!”桑榆見小手拿不過來這麼多糖,把糖捂在了胸前,“哥哥,來幫忙呀!”
“媽媽不讓喫。”梓衍撅着小嘴走了過來。
“那乃別管了,我自己喫。”桑榆倔噠噠的往沙發那邊走,走一步,糖就掉下一兩塊,桑榆一看就急了,扁着小嘴看向哥哥。
梓衍小老頭似的嘆了口氣,彎腰替妹妹撿了起來。
“你們少喫點,一天只許喫一塊。”昊天王后無奈的笑笑,拉着阮安陽坐下,“安陽,你沒跟你哥哥一起來?”
阮安陽笑眯眯的說道:“一起來的,可他跟我說,不讓我來皇宮,我下了飛機就把他甩了。”
“調皮!你差點都沒把你哥急哭了,一會兒,他就到了,看到時候,他怎麼收拾你!”
阮安陽眼巴巴的看着昊天王后,“阿姨,你可得救我啊!”
昊天王后笑問道:“怎麼救?”
阮安陽吸了吸鼻子,“阿姨,我跟您說實話吧,我來,我爸媽不知道,是我纏着我哥讓他帶我來的,還有、還有我是逃課來的,這要是被我哥抓回去,我可就慘了,就我爸那脾氣,能打斷我一條腿,還有我媽,她能用一隻手就把我咔擦了。”
“那就住在這裏不走了吧,這樣就沒人能打你了。”伊洛娃抱着梓熙走了過來。
兩個喫糖的小傢伙,見媽媽出來了,連忙把糖裹在衣襟裏。
伊洛娃瞥了他們倆一眼,沒說話。
梓衍和桑榆對望了一眼,兩人偷偷的捂住小嘴笑了。
阮安陽笑着站了起來,“洛娃姐,這是你們家的三兒嗎?”
“嗯,叫梓熙。”伊洛娃笑笑,走了過來。
“讓我看看……長的怎麼這麼像漂亮哥哥呀!好小哦,真好玩!”
“把梓熙給我吧,你們坐下來聊。”昊天王后笑着接過外孫子。
阮安陽跟了過去,等昊天王后坐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摸了下梓熙的小臉蛋,“洛娃姐家的三個小傢伙一個比一個長的好看!”
“喂!”丹頓擡腳碰了下阮安陽的腳。
阮安陽頭也沒擡的問道:“啥事,說!”
丹頓無奈的笑笑,“我姐剛纔說的你聽見沒?”
“洛娃姐,你說啥了?”阮安陽擡眸看向伊洛娃。
伊洛娃笑着說道:“我說讓你在這邊住,就沒人打你了。”
阮安陽糾結的看向丹頓,“可我要上學,長大了我還要當醫生呢。”
“來這邊上學不是一樣麼?”丹頓按着她坐了下來。
“我不懂昊天的文字,我只能聽懂。”
“那你就等着回家捱打吧。”丹頓探頭看向桑榆,“把乃的糖給舅舅一塊。”
桑榆撅着小嘴在衣襟裏翻了會兒,找了一個糖紙不是很好看的拿了出來,“給乃!”
丹頓笑着接了過來,剝開後塞進了嘴裏。
伊洛娃瞥了眼兩個孩子,“把糖送我房間裏去。”
“嗯~”桑榆坐在沙發裏倔噠了一下。
“不聽話以後就沒得吃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桑榆悶頭想了想,拉着哥哥站了起來。
兩個一路嘀咕着進了媽媽的房間。
佟艾睿放下電話看了他們倆一眼,“閨女,怎麼氣鼓鼓的?誰欺負了?”
“跟乃說了,也沒用。”桑榆哼了一聲。
“爲什麼沒用?”佟艾睿好笑的看着女兒。
“乃老婆欺負我!乃也管不了
。”桑榆倔噠噠的走到茶几前把糖倒在了上面。
“爸爸,乃別喫行嗎?”桑榆討好的笑笑。
“爸爸不喫,爸爸怕長蟲牙。”佟艾睿站了起來。
桑榆跑過來拉住了他的手,“爸爸,乃要去哪?”
“家裏來客人了,爸爸去看看。”
“我也去。”桑榆戀戀不捨的看了眼茶几上的糖果,招呼着哥哥,一起走了出去。
佟艾睿出來沒一會兒,阮寒墨便來了。
大家聊了會天,阮寒墨和丹頓敲定了下商務洽談的時間,便要帶着妹妹去酒店休息。
昊天王后一聽就不願意了,“我們一家在島上沒少麻煩你們,怎麼來我這了,你們還要出去了?”
阮安陽嘟了嘟嘴,“就是,要走你走,我不走,我還要跟漂亮哥哥玩呢。”
“丹頓有正經事要做,哪有時間跟你玩。”
“我現在的正事就是帶孩子玩,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是帶。”
“我不是小孩!”阮安陽氣鼓鼓的踢了下丹頓的鞋子。
丹頓笑道:“沒說你是小孩。”
阮安陽從桑榆數起,“一個,兩個,三個那第四個不就是我麼!”
“哈哈……不傻,都能數四個數了!”丹頓笑着看向一臉無奈的阮寒墨,“寒墨哥,安陽說她在家可受氣了,是真的嗎?”
阮寒墨苦笑了聲,“她在我們家是老大,誰敢說她一句不是,你都沒看見,就你走的這幾個月,這丫頭就跟魔障了似的,看我們誰都不順眼,有一次把我媽氣的,都想捏死她了。”
“看看吧,我沒說謊吧!我媽真的要掐死我的。”阮安陽撅起了小嘴。
“這可不行,安陽是我的恩人,你們要是再這麼欺負她,我可就要把安陽留在這邊了。”
阮寒墨笑道:“你不嫌她磨人,你就把她留下。”
丹頓笑着碰了下阮安陽的胳臂,“聽見沒,你哥不要你了,你以後跟漂亮哥哥混吧。”
“跟你混有前途嗎?”阮安陽撅起了嘴。
“有啊!我教你認昊天文字,我還可以保送你去昊天皇家醫學院。”
伊洛娃深深的看了眼弟弟,他怎麼這麼熱衷與讓安陽留下?
“有這麼好的事!?”阮安陽眨了眨眼睛。
“安陽,別給丹頓找麻煩。”阮寒墨拉餓下妹妹的衣袖。
阮安陽笑笑,“我知道,再說這事得跟爸媽商量下。”
晚飯過後,昊天王后領着他們兄妹倆去看房間,伊洛娃笑着戳了下弟弟的手臂,“你幹嘛總要留安陽啊?”
丹頓笑道:“姐,你是不知道,就安陽那學習成績,別說考大學了,高中能不能畢業都要兩說着呢,水卉姨給我打電話沒少跟我說,讓我勸勸安陽。就她那貨,我跟學校問過了,根本就不好好學,除了逃課就是逃課。”
“跟我還挺像。”伊洛娃笑出了聲。
佟艾睿笑着揉了揉她的頭,“你比她好點,最起碼現在知道學習了,那會兒邢參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升級考試的那幾科都過了。知道以爲着什麼嗎?”
“不用一輩子當上尉了。”伊洛娃抖着肩頭笑出了聲。
“小鬼,好好幹,大有前途!”通艾睿笑着颳了下她的鼻子。
伊洛娃拍開他的手,把臉湊到了老爸跟前,“爸,您看我現在的鼻樑是不是越來越矮了?”
昊天大帝很是認真的看了眼,“好像是矮了點。”
“咯咯……”梓熙在外公的懷裏笑出了聲。
昊天大帝笑道:“你兒子都笑話你了。”
伊洛娃笑着拍了下梓熙的小屁屁,“小東西,你笑話我什麼?媽媽以前的鼻樑可高了,硬生生的被你爸給捏塌了。”
“蘭迪王……”管家走了進來,將一家人正逗着孩子玩,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昊天大帝不悅的看了眼管家。
管家壓低了聲音說道:“王后的幾個同學都來了,他們說,相左在監獄裏自殺了,要來跟王后商量下怎麼辦後事。”
昊天大帝的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屁大點的事都來找芷藍,你跟他們說,王后身體不好,不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