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白微蹙了下眉頭,“沒給你帶份!”
“把你那份給我就行。今天,我本來想好好宰你一頓的,你非拉我回來,這下總算能補償一下我受傷的小心靈了。”
桑榆嘴角抽動了下,“魚鉤教官,你喫我的那份吧。”
“那你呢?我跟你說,變態的都交待了,你們全部歸隊後,今晚爬山,喫不飽,你爬不上去的。”
魚鉤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排骨就往嘴裏塞,品了品味道後,擡眸看向桑榆,“Z國人?”
桑榆搖了搖頭,“不是……也不是全不是。”
魚鉤笑道:“這話怎麼說?”
“我爺爺的身上有一半的Z國血液。”
“哦,那到你這也沒多少了。可你拿回來的飯菜是地道的Z國口味。”
桑榆嘟了嘟嘴,“我從Z國餐館定做的。”
“說謊!我和月白幾乎把這座城市的每一家Z國餐館都喫遍了,沒一家做的這麼地道的,還有,就這兩套餐具,絕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桑榆啊!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是越來越好奇了!”
“女人!”桑榆咯咯的笑出聲。
魚鉤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身體素質這麼好,你是不是女人也有待確定。”
“你別吃了!把筷子給我!”桑榆伸手要躲筷子。
魚鉤爲了躲開她,把筷子高高的舉起,可他卻忘了身後還有一個冷月白。
冷月白一把奪走筷子,拎着衣領把人丟了出去。
“冷月白……”魚鉤企圖再次衝進來,冷月白連忙按下門鎖。
桑榆咯咯的笑出了聲,“你這麼對他,不怕他跟你生氣?”
“怕他幹嘛!趕緊喫飯,喫完了要去爬山。”冷月白說着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喫。”
桑榆四下看了眼,見屋子裏就一把椅子,筋着鼻子問道:“我要是坐下了,你怎麼辦?”
“我站着,你坐吧,晚上可是重體力活。”冷月白按着她坐下。
桑榆往一旁挪了挪,拍着空出來的位置說道:“月白哥,你坐。”
冷月白愣了下。
桑榆伸手拉着他坐下,兩人悶頭吃了幾口,桑榆偏頭看向他,“月白哥,跟女孩一起喫飯舒服還是跟男孩在一起喫飯舒服?”
冷月白微頓了下,“分跟誰喫?”
“嗯——比如,我和魚鉤,你願意讓我們倆誰跟你一起喫飯?”桑榆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冷月白輕輕的搖了下頭,“沒有可比性。”
桑榆微蹙了下眉頭,“就因爲我是你的學員,他是的那個……朋友,然後我們倆就沒可比性了?”
冷月白點了點頭。
桑榆哼了一聲,“我不吃了,你喫完了負責洗碗!”
桑榆氣鼓鼓的站了起來,冷月白一把拉住她,滿眸笑意的說道:“我是說我不愛跟魚鉤在一起喫飯,他很噪舌的。”
桑榆嘟着嘴,看了他片刻後才說道:“那你以後別跟那個噪舌的傢伙在一起了行嗎?”
“恐怕不行……”
桑榆氣鼓鼓的瞪大了眼睛,“爲什麼!”
冷月白見她又急了,輕勾着脣角說道:“他是我的副手,我們要一起工作的。”
“我明知道這都是藉口,可我還沒法反駁你。”桑榆看了眼桌子上的菜,拿起那盤兩人都沒怎麼動過的排骨說道:“你慢慢喫,我走了。記得喫完了要洗碗筷!”
“你去哪?”
“你的事我管不了,你也別管我的事。”桑榆哼了一聲,擰開門鎖快步上了三樓。
魚鉤這會兒正坐在房間裏生悶氣,見桑榆端着盤子站在房門口,蹭的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桑榆,給我送好喫的來了,還是你有良心。”
“嘻嘻……我好吧!我看着你喜歡喫,我都沒讓冷教官喫。”桑榆端着盤子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於教官,你喫吧。”
魚鉤伸出抓起一塊排骨,直接都進了嘴裏。
桑榆筋着鼻子看着他,“你怎麼都不講衛生!”
魚鉤笑着用乾淨的那隻手戳了下她的額頭,“你又不是第一天當軍人,野外求生你沒參加過嗎?只要能活命,還在乎什麼衛生不衛生的。”
桑榆偏頭躲開他的手,“現在不是在學校麼,你
多少注意點啊!”
“注意什麼呀,我正餓着呢!”魚鉤又拿起了一塊丟進了嘴裏,“桑榆,這排骨太好吃了!是誰做的?下次,你帶我去喫行不行?”
“還有條件?”
桑榆點了點頭。
“爲了喫,我豁出去了,什麼條件?只要不讓我去死,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求你離開冷教官吧!”
魚鉤一愣,“你以爲我願意跟那個冰坨子在一起麼,可學校安排我們一起工作,我也是沒辦法……小丫頭,你爲什麼要我離開他?還有,你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我說的不是這個離開,是那個!”
“那個是哪個?”
“誒呀,我就不跟你打啞謎了,你不是問我跟冷教官是不是以前就認識麼,我實話告訴你吧,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冷月白了,而且……而且我和他是有婚約的……”
“why!?你說什麼!”
桑榆撓了撓頭,“就是定娃娃親的那種,你懂嗎?”
魚鉤笑的前仰後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難怪冰坨子對你不一樣。”
“這回你知道了,那你就離開月白哥吧,你也不想當小三的是不是?”
“小三!哈哈哈……你接着說,要是你說的能打動我,我就答應你離開他。”
桑榆低嘆了一聲,“月白哥他們家就他和他妹妹兩個孩子,你要是跟了他,又不能給他生孩子,那月白哥家就要斷後了。”
魚鉤一臉壞笑的問道:“我不能給他生,那你能給他生?”
桑榆紅着小臉兒,瞪了他一眼,“我還小呢!”
“你不小了,都能跟我搶男人了。”
桑榆氣的小臉又紅了一成,擡手指着他說道:“那本來就是我的男人,是你橫插一槓,你要是不還給我,小心我把你切了。”
“切我,你也得等到畢業,要是現在你毆打教官會被開除的!”魚鉤往嘴裏塞了一塊排骨,笑嘻嘻的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究竟是誰,告訴我了,我就退出。”
“我……”
“砰——”冷月白一腳踢開了房門,伸手便把桑榆拉了出去。
“月白哥,你等會,我還沒跟他談完呢。”
“哈哈……就是,我們還沒談完呢,你把桑榆給我放回來,我問清楚了,就把你還給她。”
冷月白緊抿着薄脣,擡手指了指他說道:“你再敢跟湯姆這麼騙小孩子玩,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倆。”
“我們可沒騙她,什麼都是她自己說的。”魚鉤笑着拿起桌子上的手機,“聽夠沒,聽夠了,你就滾過來,哈哈……好戲得當面看纔有意思。”
“你看出來沒?他們倆一直都在騙你。”冷月白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桑榆,“你這麼容易上當,以後還怎麼帶兵打仗!”
“真夠討厭的!”桑榆咬着粉脣指了指魚鉤,“你,還有湯姆,還有那個拍我頭的混蛋,都已經上了我的黑名單,畢業的時候,我一定會把你們三打的連你們的媽都不認識你們!”
魚鉤笑着點了點頭,“行,我等着。”
“我也等着,哈哈哈……”湯姆笑着走了過來,見冷月白正冷冷的看着自己,連忙後退了兩步,“你別這麼看着我,我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你看你心裏有……”
“都給我閉嘴!”冷月白低吼道:“誰要再提這事,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嘖嘖,這小氣鬼,玩玩都不行。”魚鉤笑着給湯姆使了個眼色,兩個溜着牆邊跑下了樓。
“月白哥,你跟魚鉤沒那事啊?”
“本來就沒事,是你不相信我,還險些被他們套出真話來。”冷月白沉着臉鬆開了她。
“你別生氣了,我……月白哥,你把手機借我,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一聲,別讓他們誤會你,再把這事說給康伯伯聽就不好了。”
“叔叔和嬸嬸纔不會像你這麼沒頭腦呢!這個電話不能打,越解釋越說不清楚,你以後別提這件事,他們慢慢的也就忘了。”
“你確定他們不會給康伯伯打這個電話?”
“他們也要給我爸留面子的,可能會提醒,但不會直接說,然後,我爸會暗中觀察我,我清者自清,這事也就解決了。”
桑榆緊抿着小嘴,一臉懊悔的看向冷月白。
冷月白斜睨了她一眼,“我們什麼時候定過娃娃親?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