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白輕勾了下脣角,“你哥他們都去玩了,你想玩什麼?我陪你。”
“被你說的,我都沒心情了。”桑榆氣鼓鼓的四下張望了下。
冷月白擡手想摸摸她的頭,可剛擡起一半,桑榆猛地回過頭。
桑榆看着他舉在半空中的手,撇了撇嘴,“你是不是想偷襲我!”
冷月白嘴角抽動了下,把手放在她的頭頂,輕輕撥弄了下,“你頭上有個小絨絨。”
“謝了。”桑榆抿嘴笑笑,“月白哥,你今天好像挺開心的,是不是因爲凌姿來了?”
冷月白的手微頓了下,爾後輕輕拍了下她的發頂,“你從哪看出來的?”
“你今天笑了好幾次。”
冷月白緩緩拿下手,“我是挺高興的,但卻不是因爲凌姿。”
“我還以爲你和凌姿這麼多年沒見,見了面會很開心呢。”
“凌姿和冷思涵的關係比較好。”冷月白看了眼不遠處的一個射擊大廳,“喜歡射擊遊戲嗎?”
桑榆循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裏還有這個啊,我這幾天手一直癢癢着呢。”
“走。”冷月白似乎很隨意的拉起了桑榆的手,大手剛握住小手,冷月白的心一陣狂跳,他偷偷的看了眼桑榆,生怕她看出異樣。
桑榆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這裏的遊人比較多,他可能是怕自己和他走散了。
冷月白嘴角輕揚着,心跳也漸漸的平穩了下來,什麼時候,自己變的這麼沒出息了,那天在山上,他不是也拉過她的手麼。
“月白哥,思涵有沒有說,她要考哪的大學?”
“她說不想在Z國上大學,具體的,我也沒問。”
桑榆瞥了他一眼,“你這個哥哥當的還真挺稱職!”
“別挖苦了,我也不想這樣,可每次我想跟她溝通,卻總是找不到話題,她好像很怕我。”
“你天天冷着個臉,誰不怕你啊!”
冷月白偏頭看向她,“你也怕我?”
桑榆搖了搖頭,“開始有點怕,後來就不怕了。”
“爲什麼又不怕我了?”
桑榆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怕你的人都是不理解你的人,你這個人吧,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自然就不怕你了。”
終於有人懂自己了,冷月白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你小時候經常來這種地方嗎?”
“八歲之前很少來,因爲有仇家,我爺爺奶奶怕我們受到傷害,不敢來這種太熱鬧的地方,後來,我們不想出來都不行了,我爺爺強迫我們每週都要出來玩一次。”
“是不是想緩解下你們的學習壓力?”
“嗯,我們幾個那個時候一直跳級,要不是我媽跟我們急眼了,我們還能早一點畢業。”
“你們已經夠快的了,我以爲還要再等幾年才能在聖西爾看見你。”
桑榆微微一愣,“你早知道我要來這裏?”
冷的脣角小幅度的上翹了下,“我聽多多說的。”
桑榆嘟了嘟嘴,“他還真是欠欠的!這事也跟你彙報!”
“不是他嘴欠,而是他跟你感情好,每次和我聊天,他都會提到你。”
桑榆咧着小嘴便笑了。
“那都是開玩笑的,我這輩子就沒打算結婚。”
冷月白微蹙了下眉頭,“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桑榆跑到了他前面,帶着他快步往裏走大廳裏走,“我爺爺奶奶的年紀一年比一年大了,我想多陪陪他們。”
“結了婚,你也可以照顧他們的。”
“結婚以後就是兩個家庭的事了,誰會願意讓自己的媳婦天天守在孃家。”
“沒準就有人會願意。”
桑榆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可千萬別說那個人就是你,我會忍不住笑出聲的。”
冷月白輕勾了下脣角,“幸好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我真的就要說,那個人是我!”
“哈哈……”桑榆笑着踢了下他的褲腳,“月白哥,你變幽默了!”
“我本來就很幽默。”
桑榆瞥了他一眼,“我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那是你沒觀察力。”
“月白哥,我們玩手槍還是玩步槍?”到了售票窗口,桑榆扭頭看向冷月白。
“你喜歡什麼就來什麼。”冷月白拿出錢包塞給她。
“我有錢。”
“用我的。”
“好吧,給你點面子。”桑榆抽出手,打開錢包,一張已經有些發黃的照片映入了他的眼簾。
照片是一羣小夥伴合影,具體的年代她已經記不清了,但她還是一眼便看見了站在最中央的自己。
“這是在哪照的?我都忘記了,我們家好像沒有這張照片。”
手中沒了那隻溫暖的小手,冷月白有些失落的說道:“我奶奶六十歲生日時照的,那一年,你九歲。”
“給我開一間手槍射擊單間。”桑榆從錢包裏抽出幾張票票,遞進了窗口,等拿到了門卡,她才笑着說道:“你記得比我還清楚!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忘記了。”
“我就是那年來聖西爾的。”
“難怪呢。”桑榆拉起他的手,“走了,咱們去PK,誰輸了誰請客。”
“好。”冷月白看了眼兩人緊握的手,心滿意足的揚起了脣角。
兩人在射擊室裏PK了一下午,PK的結果是不分勝負。
“再來一局?”桑榆偏頭看向冷月白。
冷月白搖了搖頭,“再來十局,也還是一樣的結果。我沒想到你的槍法會這麼好。”
“我是誰啊……”
冷月白輕勾了下脣角,“你是桑榆·奧德里奇。”
“嘿嘿……”
冷月白笑了下,“出去吧,咱們進來的時間太長了,你哥哥會着急的。今晚我請客。”
“嗯。”桑榆放下手槍,拿下耳罩。
兩人並肩走了出去,剛一出門,便看見了梓衍。
梓衍坐在沙發裏,擡眸看了他們倆一眼,“誰贏了?”
“平局,不過月白哥已經說了,晚上他請客。”桑榆微蹙了下眉頭,“哥,你怎麼坐在這了,凌姿和鵬鵬哥呢?”
“不知道。”梓衍放下咖啡杯,“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倆,我來這裏的時候,他們倆玩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