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駱玉清專攻機械,並且將這份天賦遺傳給了秦湛,如今秦湛的成就也是非同一般。
她一直都覺得秦湛天賦異稟,即便她有異能怪力加身,身手也一直跟對方持平,而且他年僅二十八歲就創造了龐大而神祕的科研機構,登上少將的位置,這絕對不是秦文榮那樣一個草包所能遺傳到的基因。
秦湛的能力,來自於他的母親駱玉清,而駱玉清是當年京城第一美人,第一才女,聲名鵲起,與衆不同。
如果宋葉早知道她不是周家的女兒,恐怕也會動手查了查對方。
因爲據她所瞭解到的,這結拜的七兄弟繁衍下來的子孫格外明顯的特點就是容貌上的出衆。
摩挲着手中的駱字玉牌,宋葉輕輕閉上眼睛,心裏五味雜陳。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秦湛竟然是七個神祕家族的後人,跟自己相遇之後又相知相戀,一切就像是巨大的旋渦,拉扯着她不斷往那神祕家族靠近,這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回到公寓的時候,秦湛已經回來了,屋裏燈火通明,她走進去卻是聞到了一股子難聞的燒焦味。
“咳咳,你在拆廚房嗎?”廚房是全開放式的,所以一靠近就能看見全貌,當然氣味也多少會透出來。平常宋葉做飯的時候,屋子裏是一片香氣騰騰,畫面也很賞心悅目,可今天秦湛站在裏邊,就跟兇案現場一樣。
“回來了,餓了先喫點麪包,等我一下。”秦湛難得沒回頭看她,一邊說着一邊全神貫注盯着手裏的鍋,神情肅穆,就跟盯梢敵人一樣。
宋葉走過去替他打開抽油煙機,看到油鍋裏一條魚已經處於半黑不焦的狀態,再一掃旁邊的竈臺上,青椒土豆絲要不就成了泥,要不就成了塊,旁邊的垃圾桶還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食材的屍體。
男人接近一米九的偉岸身材杵在竈臺前邊,連帶着廚具都顯得有些小巧精緻,平常握着槍的手很穩當靠譜,此時因爲盯着火候太過緊張而指節泛白,那張冷硬的臉上是如臨大敵的嚴肅表情,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鼻尖都帶着細小的汗珠。
宋葉看着看着,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揚起脖子親吻了上去,感覺到男人還在分心顧着鍋裏,她微微有些不滿,用牙齒咬着他的脣,輕輕啃了一陣,又覺得觸感不錯,多咬了幾口。
男人的脣很薄,卻意外地彈性良好。
“唔……”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她這樣的持續騷擾,男人終於忍無可忍啪地一下子關了火,雙手一用力,便將懷裏的少女抱起來,大步走向沙發。
男人最經受不起誘惑的生物,尤其是當這個誘惑來源於自己心愛的人。
宋葉聞到他身上的油煙味,知道他選擇在客廳是因爲有潔癖。
窗
外的陽光還很敞亮,落地窗玻璃被單面鏡籠罩上,阻隔了外界的視線,宋葉昏昏沉沉中擡頭摸到男人肩膀上溼漉的汗水,她輕聲喟嘆着,伸手緊緊擁抱住面前的男人。
其實最近在家相處多了,他便也察覺到了宋葉似乎越來越渴睡一般。
“嗯……夏天有些熱。”宋葉動了動。
“呵呵,那度蜜月的時候,我們找一個涼快的地方。”秦湛親暱地蹭了蹭她的鼻尖,這才就着姿勢將人抱起來走向浴室。
“你先出去。”宋葉將頭抵在他的胸口,面色緋紅。
“再等一會兒。”秦湛愉悅地笑着,釋放出了下一次的訊號。
結果在浴室當真又是大戰了一場,只不過秦湛這一次沒要得太狠,事後幫着宋葉洗澡外帶按摩服務,總算是將人舒舒服服送進了臥室。
等到他自己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宋葉已經在廚房裏繼續着他未完成的午餐。
房間裏很快就被淡淡的香氣所充盈,鍋碗瓢盆偶爾相互碰撞的聲音,洗碗時候的流水聲,讓空曠而長久以來習慣了安靜的公寓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宋葉將最後一盤青菜盛出來的當口,腰身就被一雙大手從背後抱住,帶着水汽的身體從背後貼上來,秦湛堅硬的肌肉硬邦邦的,像是一把鐵鉗將她困住。
“不是說好我做飯。”秦湛的聲音還有些低沉的暗啞,似乎兩次酣戰還不足以讓他消下火氣。
“呵呵,你如果把廚房拆了,我也會很苦惱。”宋葉輕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讓他端着青菜。其實做飯這件事情,也只是昨晚上兩人聊天時候宋葉的隨口一說,沒想到秦湛第二天就真的上手準備,而且狀況慘烈,“這也證明了,你並非是全能的。”
“嗯。”關於這一點,秦湛倒是誠實地點頭,“我母親以前的廚藝也很糟糕,這是遺傳。”
秦湛小時候也沒喫過母親親手做的東西,有一次因爲好奇而故意吵鬧,結果吃了以後直接就進了醫院,至今他還記憶猶新。後來他繼承人了母親的巧手,各種精巧的玩意都能得心應手,唯有廚藝這一塊天生就少了一根筋。
提起駱玉清,宋葉背對着秦湛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隨後便若無其事轉頭看向客廳,“今天我去了周家,把你母親的東西拿回來了,想要建衣冠冢,總歸要有點東西在裏邊。”
也是最近宋葉才知道,秦湛的科研基地在一座小島上邊,他日後不會回秦家,祭祖也只想着給駱玉清一個人過,所以想在小島上建一個衣冠冢。
秦湛看着桌子上的包裹怔了怔,隨即似是滿足地輕嘆了一聲,摟着宋葉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這句感謝,是打自心底對宋葉用心的感激,也是感恩自己生命中能有她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