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斷,甚至效果還不如開始的那幾下。
怎麼回事莫銘拿去剛纔那個一刀剪斷的樹枝瞧了瞧,切面平整,光滑。爲什麼剛纔能成功,再試就不行了啊。
莫銘蹲下身子,嘴裏咬着那根枝條,心裏一籌莫展。
微風吹過,他蹲在地上,無計可施。若是不講究技巧的話不要說全部了,這一棵樹自己今天也剪不好啊
但,該怎麼做呢。剛纔是什麼感覺回憶不了。好像當時心就是空的,什麼也沒想。等等,心是空的,什麼也沒想
或許,他找到了技巧。莫銘把嘴裏的樹枝扔掉,站起了身子。
心裏什麼都不去想。
“啪”,一枝樹枝落地,莫銘喜形於色,自己的猜想是對的啊。
接下來的過程就簡單了,他不再刻意去想在哪下刀。不再去想剪錯了怎麼辦。
心無旁騖,談何容易。但莫銘慢慢的卻找到了技巧。
他不再去想剪枝條這件事,每次都好像剪虛空一般。剪着玩。
時間這東西,很不頂用的。
莫銘玩的正嗨,天色卻已經暗了下來。
“好了,可以歇歇了,明天再來吧。”大師兄打斷了莫銘的繼續。
“啊”被大師兄打斷,莫銘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在看這樹,一面已經禿了,一面還沒有任何變化,地上的枝條稱之爲碎屑更爲合適。
他看到自己的傑作臉色通紅。
“大師兄,我”
大師兄反而安慰道:“不礙事的,只要它的根還在,就還能活下去。”
“你第一天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明天”
“明天繼續啊怎麼,想要偷懶啊”大師兄,笑了笑,說道。
“沒沒沒。”莫銘搖了搖手,說道:“只要大師兄不嫌我的技術差,毀了這滿院的花草就行了。”
大師兄笑了笑,說道:“你想毀了它們,怕是不容易。花草雖弱小,生命力卻異常頑強。”
“忙了一天,我看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一會我讓蕭穆然師弟把飯菜送到你的房間裏去。”
“啪”聽大師兄這麼一說,蕭穆然才覺得身體渾身沒力,雙手更是擡不起來了。手裏的剪刀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他臉色發白,嘴脣發乾,一身虛汗,雙手顫抖。但,眼睛卻炯炯有神
畢竟連續揮動剪刀五六個時辰了。剪刀也有七八斤重,拿上五六個時辰也不好受啊。
只是,他的精神狀態卻異常的好。
走,還是可以走回去的,大師兄並沒有留他歇會,他看着一面已經剪禿了的樹,也不好意思在這待着了。
也不知道,蕭穆然怎麼收到大師兄的通知,當他回到墨池閣的時候,蕭穆然已經帶着喫的在那了。
蕭穆然見莫銘從外面走進來,看其臉色,大喫一驚:“你怎麼搞成了這樣。”
莫銘苦笑了一聲:“不是剪樹枝的嗎。”
現在莫銘的狀態就是明明精神充沛,卻感到很累。甚至,差一點就倒在回來的路上不想起來了。
蕭穆然把他扶到了椅子上,說道:“剪個枝條都能搞成這樣,你身體太虛了。”
莫銘苦笑一聲,懶得反駁。
蕭穆然卻來了興趣,他笑道:“你發現你看書都經常投入其中,無法自拔。不會做其他事也這樣吧。”
莫銘苦笑着說道:“這是我剪斷枝條唯一的辦法。”
蕭穆然一愣,說道:“你剪斷了大師兄的那些樹上的枝條了嗎你是說,只要你心神投入到剪枝條這件事上,就可以剪斷這些枝條的嗎”
莫銘回道:“不,我是把心神放在了玩剪刀上了。”
“嗯對啊原來還可以這樣啊。”蕭穆然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說道。
莫銘一愣,問道:“七師兄,你的意思是說大師兄的那些樹很難剪裁”
蕭穆然撇了撇嘴,道:“何止是難啊。師兄種的那些花草樹木都極其普通,但因爲是大師兄種的,便又不普通了。二師兄第一次剪了半個月沒有剪斷一枝枝條。結果半個月後明白了什麼,一個時辰便把樹枝都修剪好了。”
莫銘問道:“那師兄你呢”
蕭穆然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一個時辰才剪掉第一枝樹條,一天剪好了一棵,第二天才把剩下的剪好。”
莫銘暗歎口氣,不愧是被大師兄二師兄都另眼相看的天才,天賦果然驚人。
“對了,師弟。你今天的戰果怎麼樣。”
“嗯,也不錯了。”蕭穆然以爲他莫銘支支吾吾是因爲覺得沒自己的效果好,而尷尬呢。
實際上,莫銘確實挺尷尬的,卻不是因爲剪的少
蕭穆然看到莫銘剪的那棵樹之後才明白,所謂的剪了半棵樹是什麼意思是真的把半棵樹都剪了
蕭穆然想了想,說道:“你先喫些東西吧,我去含玉師姐那拿些藥材,讓你泡個藥浴,這樣你明天便會生龍活虎了。”
莫銘點了點頭,卻沒有一點食慾,也沒力氣伸手去拿筷子了。
等蕭穆然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桌子上睡着了。蕭穆然搖了搖頭,不知在哪找到一個木桶,他從背後掏出一個碗,手腕一晃,裏面的水便滿了,水往下倒,結果木桶都快滿了。碗裏的水卻不見少。他手腕再一動,裏面的水便消失了。把碗收了起來。
往裏面到好黑色的藥水,立刻傳出刺鼻的味道。莫銘即使已經睡着了。也皺起了眉頭,蕭穆然拿出兩枚銀針刺進了他的味穴,莫銘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了。
蕭穆然三下五除二便把莫銘的衣服給脫掉了,直接把他扔在在木桶裏了。
木桶的水很熱,莫銘剛進裏面,皮膚立刻燙的通紅,但,卻沒有醒過來。
蕭穆然見一切搞定,拍了拍手,轉身想要離開,只是在轉身的瞬間突然看到莫銘臥室的夜明珠還亮着呢
第二天,莫銘睜開眼,看到自己待在一個木桶裏,木桶裏是烏黑的藥水,想起來,昨天蕭穆然師兄說讓自己泡個藥浴的。
他揮了揮手,只覺得渾身是力氣。狀態出奇的好。
“這藥浴倒是有效果,只是,是不是太髒了。”莫銘看着貼在身上的污漬,想道。
站起身,找清水衝了下身子,換了件衣服,看到蕭穆然師兄躺下自己的牀上睡得死死的,還打着呼嚕,搖了搖頭,也沒叫醒他。
現在他已經有換洗的衣服了,魚龍門的弟子服裝,嗯,其實也不算弟子服了。魚龍門都不算有弟子服。大師兄穿的是文士衫,二師兄穿的類似於俠客裝,蕭穆然的則類似於道士裝。
莫銘穿的則和蕭穆然的類似,只是蕭穆然穿的是寬鬆型的,他穿的是緊身型的。白底黑紋,莫銘穿在身上,想道,若是黑色的話,都可以當夜行衣用了。
唉,還想問問他修剪樹枝的方法是什麼呢,昨天隱約聽的兩人的方法不一樣,只是昨天實在是沒有力氣問了。
昨天的飯菜自己也沒有喫,到現在還是熱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銘搖了搖,也沒仔細追究這件事。
只是,自己怎麼聞不到飯香味啊,甚至嘴巴也感受不到味道了。
只是自己實在太餓了,再加上以爲是藥浴的後遺症,也沒有在意這些。
畢竟那些藥那麼髒,一定很臭了。估計是自己聞習慣了,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得不說,莫銘的神經比較大條。
至於喫東西沒有味道,當然也是因爲蕭穆然嘍,他怕莫銘睡覺的時候,腦袋再栽倒水裏,兩根銀針,一根是封住的是鼻子上的嗅覺,一根封住的是舌頭上的味覺。且這銀針是蕭穆然幻化出來的,並不是真的銀針,所以刺中穴道便消失了。
來到了陌上院,大師兄依舊扔給他一把剪刀後,就回到了屋子裏。嗯,今天不是作畫,是練字。
莫銘想要找到昨天的感覺,又怕會像昨天一樣把樹枝都剪下來。結果反而不知道怎麼辦了。
中午,隨便吃了幾個果子,就繼續蹲在樹下想對策去了。
一天下來,那棵樹剩下的一半也只剪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樣子。
“大師兄,我明天還來嗎”莫銘問道。
大師兄也沒有對莫銘今天的工作做出任何評價,他笑了笑,回答道:“持之以恆,方爲正途,若今天做這,明天做那,只會都做不好。”
他想了想,說道:“當然,一切都達到瓶頸,可以換着做事。”
莫銘點了點頭,回去了。
今天雖然沒有昨天那麼累,卻也沒有輕鬆到哪裏。
去天香閣簡單吃了些東西。天香閣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喫的。嗯,好像莫銘每次進來,桌上都擺了飯菜。只是蕭穆然不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回到墨池閣,浴桶裏已經放好了藥水。
也不知道是實在累了,還是因爲浴桶有催眠的效果,剛躺下去,一會的功法,他便睡着了。
等他睡下後,從外面衝進來個黑影。身形不高,肥肥胖胖。他道黑影直接衝到了臥室,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