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地球末日怎麼辦 >第一章 一切的開始
    蔚藍的天空下,碧綠的海面上,一艘帆船正孤零零地向前行駛。海面平靜無比,一絲漣漪都沒有,可不知爲何,船帆卻被風撐的腫脹無比,船也正飛速向前行駛着。

    甲板上站着一人,英武高大,儀表堂堂。只見他伸出右手對着船帆,低吼一聲:“空氣壓縮炮”

    頓時,船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飛速向前駛去。男子看着自己的手,淡淡嘆了口氣。

    “沫白船長,您這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了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卻被您簡直是簡直是天女啊呸,天神下凡哪”一個獨眼瘦猴般的人拉着船索,癲着老臉媚笑道。

    “這還用得着你說咱們老大一出生就會搓螺旋丸,五歲習得龜派神功,十歲練得界王拳,什麼滅龍魔法,忍術仙術那是樣樣皆通啊腳踩無敵風火輪,腰掛寶刀洞爺湖,身披黃金聖鬥衣,頭插飛行竹蜻蜓,何人能和他相比啊就連最近猖狂無比的加勒比海霸主崎玉,都不是老大的對手。我看,這海賊王的位置就是給老大準備的”

    “膚淺啊幼稚啊沫白先生的境界又豈是你們能夠理解的,這飛速行駛的船實際暗藏着巨大的道理啊。巨船飛速行,明鏡自不動。船帆颯颯抖,不滿亦不空。博大啊美妙啊天賜沫白先生於我等,何其幸哉”

    那英偉男子輕笑一聲,道:“你們以爲我很在乎這些空名頭麼”他擡起雙手,滿面愁容地看着,“什麼時候你們也有了像我一樣的力量,你們便會覺得,這或許不是一種恩賜,而是一種負擔。”

    “可是,”一個斯斯文文的矮瘦男子走上前,推了推金屬絲眼鏡,說:“根據牛頓運動定理,張船長向前發射了那麼大一個力,那麼相應的,他也會受到那麼大一個力,由於摩擦力f的存在,那麼啊喲,張船長不要啊不要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年輕我我救命啊啊”

    英偉男子額頭青筋暴起,用拳頭將前方桌子砸得砰砰響,“誰再敢說牛頓運動定理,他媽的亂七八糟的定理,我就把誰他媽的給扔到海里去”

    “船長”獨眼瘦猴焦急地開口。

    “不賞析,不求導,襯衫的價格不是九磅十五便士,誰再敢煩我就他媽的把誰扔到海里去喂鯊魚”那英武男子眼睛瞪得幾欲爆裂,鼻喘粗氣,已經毫無形象可言。

    “不,不船長,敵襲是敵襲啊”

    “什麼”英武男子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支巨大無比的望遠鏡,湊到眼前一看。只見不知從哪飛來一顆顆碩大無比的炮彈,將船體打得千瘡百孔,傷痕累累。船帆已被打得滿是彈洞,一看便知再無法盡責了。

    “可惡,只好使出這招了”男子伸出右手,大吼一聲:“空氣壓縮炮”

    可這次,這狂拽厲害的招數卻突然變得毫無用處,密密麻麻的炮彈依舊一個不偏,瘋狂撞擊着船體。眼看着船已是搖搖欲墜,要化爲殘骸了。

    那英武的男子面上虛汗直冒,心中大吼:“怎麼可能我日尼瑪怎麼可能”他無力地看着自己的雙手,緊咬牙關。

    屋漏偏逢連夜雨,不知從哪出現了一根柱狀物,狠狠地錘在了偏斜的船體上,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掰彎直男的最後一塊肌肉,船,終於倒在海中。

    “沫白船長,咳咳救我”

    那英武男子看着天空中帶着千鈞之勢落下的巨型柱狀物,輕嘆一聲,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就這樣結束了嗎,真不甘心啊無過兄,我不能替你報仇了小柔,我不能兌現我的承諾了,對不起”

    男子眼中的世界越來越暗,他伸出右手,盡力想把它舉高,抓住那一絲微不可覺的陽光

    “張沫白張沫白還沒睡醒啊昨晚上幹哈姆東西了啊不廢四寫作業寫了個通宵吧,這麼累哦。老司剛剛拿粉筆扔了扔你,沒醒,又扔了幾隻,個麼還沒醒,老司走下來拿手搓搓你,搓了好久你才醒,哦喲老司都心疼了,昨晚看蘇看到好久了吧,那麼個道題你四一定會的,來來來,上去組組這道題。”

    一個腦袋慢慢從桌上擡了起來,頂着一頭糟糟的捲髮。一雙無精打采的眼睛慢悠悠地睜開,突然看見面前有一隻戴着眼鏡的巨型青蛙,於是兩片微厚嘴脣下意識地想張開驚叫,待看清青蛙轉變爲神似癩蛤蟆的老師後,那雙眼睛精神了,嘴緊閉了,腰板也挺直了,全身都抖擻了。

    腦袋的主人叫張沫白,江浙省嘉禾市一所普通高中裏的一名普通高三生。白天躲在一大堆書後面,有力氣時擡頭看一看黑板上的內容與講臺邊老師熱情洋溢的唾沫橫飛,勞累時頭塞到書堆後面,不管黑板上的鬼符,自己做着自己的美夢。

    張沫白用手擦了擦嘴角一不小心留下的口水,朝癩蛤蟆,哦不,是老師擠出了一絲微妙的笑容。

    “老師,你讓我去做這道題目我我可能不會啊”說到後來,聲音已是越來越小。

    癩蛤蟆用粗肥的指蹼一推眼鏡,冷笑一聲,說:“不會看來張同學頭腦不太舒服啊,來來來,贊起來催催風,不要坐下,贊起來。其他同學我們繼續,來,看下一道”

    張沫白站在座位邊,無奈地揉了揉腦袋。這雖然並非是他第一次罰站,可與這麼多人不一樣,他感到渾身難受。他不喜歡引人注目,與衆不同。

    突然,一隻粉紅色的紙飛機慢悠悠飄到了張沫白的桌子上。張沫白擡頭一看,只見左前方有一雙桃花眼,正從鏡片後方猥瑣地含笑着。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直衝天靈蓋,張沫白暗叫一聲不好。

    李林放,大家都叫他菊花眼。張沫白的發小兼損友,淫棍外表,變態本質,可成績卻始終名列班級前茅,令人百思不解。他和張沫白從小鬧到大,嘻嘻哈哈,互相捉弄。粉飛機一到他面前,他便知事情不妙。

    “難不成,裏面包了屎不可能,即便是菊花眼也不會這麼噁心是鼻涕麼很有可能,風那麼大,飛機都兩邊黏連不分開”張沫白一邊大腦飛速運轉,一邊手朝紙飛機伸去,這東西,可不能讓癩蛤蟆看見啊

    近了,更近了

    一隻蛤蟆手半路殺出,一把將紙飛機搶過。“張沫白,桌子上咂摸還有一隻子灰機啊,很心靈手巧啊,老司也來看看,哦喲”

    張沫白湊過去一看,心中哀嚎不已。“尼瑪差一點就猜中了,竟然是鼻屎”他透過窗子看着天空,癩蛤蟆老師氣急敗壞地說了什麼他已經聽不清。他只希望這節課能快點結束。

    蔚藍的天,寂靜無比,只有涼風陣陣,微帶聲響,撩人心脾。張沫白呆呆地望着天空,忽然發現一個黑點正在空中慢慢放大。

    “飛機”張沫白喃喃。

    “不四飛機,四鼻死張沫白,你怎麼這麼噁心,沒有餐巾子麼,還要澤個飛機包,你”

    “飛機”張沫白大吼一聲。他看清了,那緩緩放大的黑點是一架螺旋朝下墜落的飛機

    王老師也住了嘴。所有人都捂起耳朵,驚駭地望着窗外的天空。那巨大的飛機急速墜落,發出一陣陣哀嚎般的音爆。刺耳聲浪滾滾,如潮水般襲來,震碎了所有的窗戶。

    張沫白雙手抱頭倒在地上,嘴裏惺惺的,脖子裏又熱又黏,難受無比。他用手一抹,支撐着想爬起來,可又一陣巨響,整幢教學樓都似乎晃了幾晃,張沫白再次被震倒在地。腦中一片空白,只有無數電流般聲音刺耳地響着。

    他痛苦不堪,微微地甩了甩頭,輕輕咳嗽起來,卻發現地板上似乎多出了滴滴答答的一行血。張沫白顫巍巍地攙着散落在地的桌子,嘗試幾次,終於站了起來。

    他費力地睜大眼睛朝窗外看去,耳邊似乎響起了各種驚呼聲。

    兩棟教學樓間,一架飛機正冒着熊煙,靜靜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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