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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是大半個月。這半個月裏,現世十分安穩,歲月十分靜好

    纔怪

    魔教私訓營中的少男少女們分明感覺到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好麼。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大半個月前,中組教頭叛逃身亡、東組的教頭被提拔到中組、然後東組來了個美女教頭補缺時開始。

    最開始,大家發現來了個美人當教頭還都挺開心的。這個衛教頭的長相剛好是魔教中人普遍欣賞的張揚豔麗,於是不少年輕人便頗有些奔走相告的意思。

    來嘛,人都是追求美、喜愛美的,所以大多數的組員都非常地歡迎她。

    她要是訓練嚴格、吹毛求疵的那種教頭大家也不怕,魔教教頭有哪幾個是好相與的多麼嚴酷的訓練他們也都撐下來了,多麼慘烈的淘汰他們也都早習慣了,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動搖他們的意志

    想這個新教頭也翻不出什麼新花樣。

    可惜,他們錯了。女子難養非是錯覺,這個衛教頭實在太能折騰了。

    她有時心情好了,看誰順眼便挑中誰或者心情不好了,看誰礙眼就挑中誰進入,注意,是進入教主大人的專屬封閉練功場訓練。

    天哪地哪,讓他們仰天咆哮吧,那可是,注意,是教主大人的,注意,專屬練功場啊

    不得不提她那神祕又惡名遠播的訓練,那訓練不是單純的訓練,而是單獨的、殘暴的、完全不管你是不是她所負責的那一個組的學員只要她看中了你你就必須無條件接受服從的、摧殘肉體、折磨靈魂、豎着進去、橫着出來的毫無人性的訓練。

    可奇怪的是,沒有哪個被訓完的組員會在背後三道四抱怨她,反而隱隱期待着下一次被挑中訓練。

    爲什麼呢衆人不得而知。

    直到直到他們自己也經歷了一次這樣的事情,這才明白,蓋因這貨有後臺

    衛教頭的所謂訓練,無非就是

    教頭渴了他們倒水、教頭不想喝水了他們泡茶、教頭嫌棄他們泡的茶不好喝他們鞠躬請罪再泡一次

    教頭要看書他們去取、教頭看書熱了他們打扇、教頭看完書要實踐了他們陪練

    教頭要認穴他們當活動的穴位圖、教頭要練劍他們要喂招、教頭要易容他們當隨意使用的人臉

    不過,以上這些都是意思,根不算什麼,都是教頭在跟自己的組員開點無傷大雅的親切玩笑,完全不用放到心裏去,對吧

    必須是對的,因爲衛教頭和教主都是這麼想的。

    沒錯,這兇殘的衛教頭的後臺就是更加兇殘的教主

    教主會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每一個被她私訓過的組員面前,這些組員在這天之前從來沒有跟滿心崇拜的教主大人離得如此之近。

    從前,他們可是隻能擠在人羣中圍觀曇花一現般的教主親臨啊。

    教主對他們這麼告誡道,你們還,可能不理解,要知道世事是很複雜的,有些事情雖然是錯的,但是不一定非要講出來,不講出來,可能得到的效果更好。

    呃,比如,若是那位衛教頭再跟你們一起練習,出了什麼錯誤,千萬不要去糾正

    衆人雖不理解這能得到什麼“更好的效果”,但是都默默地記在了心底。

    唉,後臺後臺,真是教人又愛又恨啊。

    天氣漸涼,七月流火,西域特有的好寒的燁月花也開始精神起來。

    這天是難得的休沐,教主有事出了門,教中也沒有什麼緊急事務,一切的一切加起來,就意味着教頭坊主們什麼事情都不用幹。

    但是魔教中的幾把老骨頭春困秋乏,不想外出活動,便聚在一起打馬吊。

    “我聽最近咱們魔教裏來了個衛教頭,美貌不消,重點是手段高超狠辣,真是晴空霹靂一般的人物,叫衆人聞風喪膽呢。你們,此事是真是假五錢。”

    擷芳擡眼看着自己的下家衛琳琅打趣,順便丟了一張五文錢的牌到桌子上,那牌上的花紋仿如五嶽。

    她跟衛琳琅在這大半個月裏算是混得比較熟了,相互之間起話來顧忌也少了很多。

    衛琳琅柳眉一挑,素手挑出了一張一錢的牌,放到桌上道“有這回事若是真的,我怎麼不知道。哎,你們這些知情的,快給我,真要有這般的奇女子,可得揚名天下知。對了,一錢壓五錢,太極壓五嶽,到雲鶴你了。”

    雲鶴面無表情地出了一張二,非常不給面子地道“可不是叫人聞風喪膽麼,然,此膽之喪,所爲狐耶虎耶”

    樸昌拍了張七到桌子上,大聲道“雲鶴老弟啊,你這話聽着真叫人不舒坦,但是嘿嘿,還別,咱們教主大人這次可真是下了苦工。嘖嘖,琳琅啊,你是不知道教主大人他在暗地裏做的動作嗬,出來氣死你,但是我就是不,哈哈哈。”

    “有什麼話完整好麼,一半藏一半什麼的,缺德不缺德。”不過衛琳琅沒往心裏去,與其糾結這個,不如糾結現在要出哪張牌。

    最後她還是決定出那張四萬,壓過擷芳剛纔出的八。這一輪擷芳是莊家,他們三個閒家要聯手圍攻她。

    衛琳琅在等待雲鶴出牌的時間裏,無聊起了個話頭道“誒,你們,教主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咦,什麼樣的人,你教主你怎麼會想到要問這個”擷芳有些意外,她倒是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因爲不瞞你們,我第一次見到教主的時候,還是在中京。那個時候他在一家倌館裏大開殺戒,整個人的騰騰殺氣,就像他背後燃起的熊熊火焰。”

    衛琳琅左手玩着馬吊牌,右手撐着自己的下巴,語氣平淡地追憶道。

    “我當時給嚇得不行,立時便退縮了,想着以後絕對要離他遠遠的。這種殺神,靠近一點就是一個死啊。那時,我覺得他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實話,性命被人玩弄於鼓掌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所以我對他的印象非常之差。”

    衛琳琅一攤手,撇嘴無奈道“我多麼想有多遠走多遠,誰知因緣際會竟然來到了這裏,只能是天註定吧。相處了這麼些時日,我倒是覺得他還有另外一面,不作爲教主而僅僅作爲他歐陽常棣所展現的一面。”

    “雖然每一個人在不同的境遇中,會有許多不同的面貌,但是先前我可沒把他也看成是跟我們一樣有血有肉的人,而只是一個屠夫。這可是大實話。”衛琳琅乾笑着補充道。

    沒想到聞聽此言後,雲鶴把牌一丟,一副不玩兒了的樣子,接話道“要問我的想法的話,我覺得教主是一個固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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