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地最強共主 >契子
    佛光瀰漫,佛音繚繞。天空中金花亂墜,地面一朵朵碗口大小的金蓮盛開,濃郁舒心的異香在整個戰場中散及開來。

    一尊七尺高的琉璃佛陀跌坐一朵金色蓮花之上,周身似有神女環繞,天龍游走。佛陀手中還持着一根寶杵,濃郁的金光從寶杵中閃出,把那琉璃身都彷彿要穿透。

    這就是西夏上師松欽巴,他下方的城池叫臧底河城,臧底河城城外的軍隊是宋軍。領兵的是北宋西軍大將熙渭都統制劉仲武,這一年是政和五年。

    劉仲武絲毫不懼對面的松欽巴,後者雖爲西夏佛門上師,單憑修爲遠遠勝過他一大截。但大軍之將歷來兵武雙休,他劉仲武向來玩的都是綜合實力,即便被卡在武師中期十幾年突破不得,可是有大軍在手,佛門上師、道家真人,他都能鬥上一鬥。更別說今日他手中還有着平戎萬全陣盤。

    現在這陣盤就正在散發出層層精光,內中將星英魂引萬軍之氣,在五萬宋軍頭頂現出了一副碩大的八卦。大宋開國太祖趙匡胤早年得兵家高人衣鉢,身懷兵家至寶武侯八陣圖崛起,這大宋的太宗皇帝作爲太祖的弟弟,兵家修爲也是不凡。雖然人間帝王爲天地所忌,不得長生,再強的修爲待到登基大寶之後也會江河日下。但這平戎萬全陣乃是太宗趙光義竭盡自己所能,觀武侯八陣圖所創,如今這幅八卦雲圖就也不足爲奇了。

    同時萬軍雲氣也匯聚於劉仲武一身,讓其身後陡然顯出了一尊十丈高的巨人來,手持一杆長槍,看其面貌,分明就是一放大版的劉仲武。

    “着”

    松欽巴揮手一送,手中那杆寶杵就照頭向劉仲武打去,劉仲武人在馬上不爲所動,背後那十丈高的巨人卻凌空躍起,比跌坐蓮花的松欽巴還要高出百丈,似一頭捕獵的鷹隼,長槍帶着無盡殺氣直刺那位松欽巴顯化的琉璃身。

    卻是很自信頭頂的八卦雲圖能擋下那柄金杵。

    下方的臧底河城內,一座龐大的法壇立在城池中央,赫然是把原先的城主府給抹平了。

    一丈六尺高的法壇上,松欽巴的真身端坐法壇中央,周邊有四十八位黃衣弟子,各持一面佛幡,席地而坐,喃喃的佛門六字真言。嗡嘛呢唄咪吽之聲,一股偉力牽動天地。而法壇四周,上萬党項軍民圍繞着法壇跪拜祈求。

    在劉仲武躍起空中長槍直指金蓮琉璃身的時候,松欽巴口一張,一條黃光刺天直上。此刻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但轉瞬之間,一朵方圓幾十畝地黃雲在高高的蒼穹滾滾翻騰,遮蔽太陽,覆蓋宋軍頭頂的整個八卦雲圖。那滾滾翻騰的黃雲被寶杵散發的金光一照,陡然化作了一塊塊碩大的山石,從天空中落下,密集如雨。

    而此刻劉仲武一槍刺中了金蓮,那金蓮外孕育的佛光和虛顯的神女天龍,彷彿幻影一樣在長槍的兵鋒之下不堪一擊。可是劉仲武下一刻卻陡然變幻了顏色,他這一槍透過佛光之後直接命中了一片金蓮花瓣,就如是那凡人一擊打在了金鐵之上一樣,沒有半點要破碎的樣子。

    法壇上,松欽巴雙手張開,十指就宛如掀起一塊沉重的鐵板一樣,整個法壇上空立刻凝聚成了無盡寶光,接着漫天寶光炸開,彷彿是流星雨一樣,化作刀槍劍戟、銅鈸金鏟,向着劉仲武打去。

    劉仲武渾身白金之氣一炸,刀槍劍戟、銅鈸金鏟瞬間全飛。接着人身已經閃到百丈之外,雙目看着松欽巴閃爍着驚疑。

    這等金蓮佛寶怎麼聞所未聞松欽巴有金蓮護身,今天的麻煩就大了。

    但還沒等他再行出手,身後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劉仲武十丈高的人形在這一聲巨響當中竟然被震得粉碎。臧底河城上空的金蓮琉璃身露出了微笑,加持寶杵已經破了那平戎萬全陣盤,這金蓮寶杵無怪乎是藏地密宗至寶,在自己手中輕而易舉的就拿下了這劉仲武。

    馬背上的劉仲武本體一口心血噴出,平戎萬全陣盤與他心神相同,前者被那加持寶杵一擊碎裂,劉仲武這個主人也受到了沉重無比的打擊。

    萬幸陣盤沒有被徹底毀去,那樣的話,劉仲武人就直接完了。

    “殺”

    臧底河城的城門洞開,一名西夏將領帶着兵馬就從中殺了出來,人數不多,僅一兩千人。卻是因爲整個臧底河城的大部分軍民都還在那法壇左右。

    當加持寶杵與那平戎萬全陣盤碰撞的時候,宋軍中上到統帥劉仲武,下到各營的營指揮使,人人遭受重創,氣血大敗。而臧底河城內的党項軍民也瞬間頭暈目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一刻七竅流血。

    此次宋夏大戰,主力是西軍神將劉法所率的十五萬大軍,劉仲武的五萬人只是一支偏師。西夏絕大部分的力量也集中到了主戰場,臧底河城只有一個松欽巴,要不是有藏地密宗借來的兩件至寶,臧底河城這一仗,西夏有敗無勝。

    可是動用至寶法力也不是一個松欽巴就能成事的,這一擊之後,臧底河城也元氣大傷。

    不過沒事,西夏還有松欽巴,憑他上師的修爲,他還有着再行一擊之力。

    金蓮上的琉璃身再次投出了加持寶杵,下方法壇四周的黃衣弟子已經大半吐血倒在了法壇上,剩餘弟子卻是把六字真言吟誦的更高。這一擊只是松欽巴自己的能耐。

    “父帥快走,孩兒斷後。”年僅十七歲的劉琦驟然遭此番景象呲目欲裂,但毫無膽怯,對着劉仲武的親衛營昂然大呼:“兒郎們,都跟我來”

    雖然只是劉仲武的第九子,年紀不大的劉琦卻已經是整個西軍中都薄有聲名的後起之秀,少年英才。

    這人世間,可修道者少,可習武者衆。但一萬個練武之人中也找不出幾個如劉琦這樣的極佳根骨來,年紀小小就修至武士巔峯,距離武師也只一步之遙的英才,可不多見。如此天才還偏偏降生在天水劉氏這樣的將門世家,這等鴻運更是罕見。

    再好的資質也離不開培養的,沒有大把大把的銀子,沒有上佳的功法,也不可能塑造出眼下的劉琦。

    一層土黃色的軍氣在劉琦身上聚集,當加持寶杵再次被松欽巴打來的時候,實力只是武士巔峯的劉琦凝聚起整個親衛營的雲氣,但即便如此他的實力也頂多能與武師期的強者抗衡。

    佛門上師卻是比肩武道宗師級別的修士大能。這武師與武宗之間別看只差一級,實力卻是天差地別,晉級更是有千難萬險。

    大宋西軍二十餘萬,從上到下整個篩選下來,老的少的武師有上百人,卻找不出第三個武道宗師來。

    西軍僅有的兩尊武道宗師,一個是大種經略相公,再有一個就是西軍神將河洛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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