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田妮直接就婉言拒絕了:“不用了,我姐姐說了,馬上派人來接我。”
“哦。”貝貝頓了一聲,還是又努力了一句:“我答應過張導,把你安然無恙地送到她那裏”
“是嗎”田妮擡頭,眼色複雜地看了貝貝一眼。
“嗯。”貝貝只能重重地點點頭。
田妮不再堅持了,貝貝終於如願以償地驅車載走了小妮子。
貝貝不可能一心一意地,就如同小妮子不可能一心一意地裝睡一樣。
貝貝的心,再次隱隱地作痛,每次和田妮在一起,多多少少總會有這樣的感覺。有懊悔,有愧疚,有心酸
自古道:
情久天地長,
爲什麼終有水枯湘江,
雲散高唐
問上蒼:
如何有情情難長
笑癡人,
今生無緣爲情忙,
落花逝水枉斷腸。
枉斷腸,
空悲傷,
可憐辜負好時光,
尤言此生無悔亦無傷。
問世人:
此情可荒唐
今生債,
來生償,
重作人時,再與你地久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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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子”張捷一把緊緊摟住了田妮,彷彿是天人相隔一般,兩個女人的眼珠子“叭噠叭噠”地下個不停。
女人,無論她有多麼強勢,無論她有多麼堅強,無論她有多麼傲慢,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是女人,就會有心慈手軟、就會有孤苦無助的那一面。
相擁而泣之後,張捷和田妮開始進行“女人之間的對話”了,張捷早已打下了主意,小妮子回來之後,那件事情,必須和她好好的談一談了,而田妮,似乎看出了姐姐的用心良苦,大方地接受了張捷的問話。
沒有貝貝什麼事,貝貝便一個人駕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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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鄭醉山和那些女孩的口供,我們還需要一些更直接的證據”刑雯的整理好收集而來的證據之後,還是有些泄氣地向貝貝說了一聲。
“交給我了我有辦法治他們。”貝貝一口應承下來,在到達天津之前,他已經向手下們交待過了。
“你不要亂來”
“我知道”貝貝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刑雯的話,“我會用法律的手段讓他們受到制裁的。”
“那謝謝你了。”刑雯還是有些不大放心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嘴上雖然這麼說,不過心裏十分清楚,真的想拿到進一步更加直接的談何容易,除非讓高強、高偉他們親自開口,在鄭醉山出事之後,高家一定會有所收斂的,貝貝想拿到證據必須動一番腦筋了。
不過,貝貝不會推遲太久,這樣的事情最好能夠遲早解決,如果法律真的起不了作用,那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來行使正義了。
這年頭哪有那麼多喜歡違法亂紀的人,只是當一個國家的法紀成爲了擺設,甚至直接變成了保護權勢、庇護罪惡的傀儡,那就不能再想着什麼用法律來伸張正義了,道義,公平,正義,法治全他胡扯
這世界上的壞蛋,一半是真正的壞蛋,另一半,完全是被出來的,是爲了懲治那些壞蛋而被迫成爲壞蛋的誰想當壞蛋都是被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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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很普通的黑色小轎車穿梭在京城的一條街道上,沒有任何吸引人注意的地方。
車裏面坐着一個兩個年輕男子,看上去也才二十歲出頭,除了一個左手有六根,一個殘了半隻耳朵之外,沒什麼特別的。比他們更有吸引力的是的司機,一個強壯威猛的泰國大漢,典型的黑道大圈仔,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職業打手,他叫塞班。
車子遇到紅燈停了下來,六指青年無意間瞥了一眼身旁的塞班,眼睛一亮,對半耳男子道:“聽說東城區開了新開了一家高檔泰國餐館,咱們去嚐嚐吧”
半耳男子點頭微微一笑,表示同意。
塞班
駕車開往東城區,直接來到他所說的那家泰國餐館,名叫金蘭泰酒樓。
三人下車,推門而入,就見大廳裏座無虛席,還有排隊等着用餐的,看起來生意十分紅火。
“三位,有包房嗎”六指青年道。
“對不起,先生,包房已經滿了,您要想用餐需要稍等一會”服務員微笑道。
“什麼喫飯都沒地方,買賣挺火”六指青年面現不慍之色,冷聲嘲問道。
“先生,對不起哦,現在正是本店高峯期,您要想用餐需要提前預定”服務員一直保持着職業微笑耐心地解釋道。
“叫你們總經理去叫他跟我說話”六指青年冷聲叱道。
“先生,您有話跟我說可以嗎我可以代爲轉達”
“呸你還不夠資格快點的,把你們總經理給我叫來”六指青年不知道哪裏來了火氣,面色冷峻,厲聲喝道。
服務員還有點猶豫,就見六指青年身旁的保鏢塞班猛地伸出了大手推了她一下,這一下看似沒用什麼力,卻把那女服務員推得一個趔趄,倒退了十幾步勉強扶着牆才穩住身形。
那女服務員嚇得花容失色,她看出這幾個人來頭不小肯定是遇到茬子上了,急忙轉身向總經理辦公室跑去。
半耳男子瞥了一眼滿臉怒氣的六指青年,心中暗自付道:“這個傢伙可是真能擺譜啊沒地方就換一家唄,還要找總經理理論今天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折騰”
過了一會兒,就見本店的總經理快步來到大廳,就見他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四十多歲,梳着大背頭,相貌忠厚,一團和氣。
“你是這個店的總經理”六指青年邊說話邊掏出一支菸,塞班立即拿出火機幫他將煙點燃。
“是啊我姓郭,這是我的名片”那經理立馬恭恭敬敬地遞上了一張卡片。
六指青年接過他的名片掃了一眼,冷聲道:“哦,郭凡總經理”言罷,他對塞班說:“把我的名片給他看看”
塞班點了點頭,從兜裏摸出六指青年的名片遞給了郭凡。
郭凡拿過來看了看,臉色驟變,臉上的笑容比剛纔豐富了十倍,滿臉堆笑地道:“原來是趙氏國際集團的趙總啊,久仰久仰”
“不跟你廢話了,我想在你這喫頓飯,給我騰出個包房快點”六指青年截口說道。
“這”郭凡遲疑了一下,一臉歉然地道:“楊總,這事不好辦啊,包房裏的顧客都是一天前訂好的,這樣吧,您先到我辦公室坐一會兒,等有人喫完了,我再將您請去,這頓飯算我請你的
郭凡不愧是生意人,可謂把面子給六指青年甩足了,哪知道六指青年聞言頓時一陣冷笑,道:“我等不了你看哪個包房的人來的最早,讓他們趕緊結賬走人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着,就見他將還有半截的雪茄煙杵在了郭凡的名片上,立時將名片燙出了個大窟窿。
半耳男子就見六指青年兩眼兇光閃閃,沒想到平時熱情和藹的六指青年,發起威來卻比平常人更有威懾力。
郭凡嚇得渾身一顫,面如土色,這時塞班薄地左手暴伸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像拎小雞似的將他提引起來,冷聲道:“快去”
郭凡憋得臉紅脖子粗,手刨腳蹬,六指青年以目示意塞班放手,塞班這纔將他鬆開。郭凡捂着脖子咳了幾下,終於服了軟,向六指青年恭聲道:“好,我馬上去騰包房”他臉上的笑真比哭還難看。
過了半晌,就見兩男兩女隨着郭凡從二樓走到了一樓大廳,郭凡一直滿臉堆笑不斷地說着好話:“實在是對不起啊,這頓飯我買單”
那兩男兩女卻一直罵罵咧咧,就見那兩個男人,二十一二歲,一個留着爆炸頭,一個染着紅頭髮,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混的小青年,他們身旁的兩個女孩衣着新潮華麗,濃妝豔抹,典型的兩個小太妹。
“是他媽誰呀這麼牛x,老子倒要見識見識”爆炸頭一臉怒氣地道。
“對你告訴我,老孃非得把他腦袋削放屁了不可”爆炸頭身邊的女人問郭凡。
郭凡一個勁兒地說好話,幾個人來到六指青年、塞班和半耳男子的身旁,紅頭髮男人一對小圓眼打量了六指青年幾眼,轉頭問郭凡道:“是不是他們”
郭凡沒有回答,臉上那緊張的神色無疑是最好的答案。
六指青年冷笑道:“對,就是我們你們剛纔罵誰呢”
爆炸頭兩眼瞪圓了,吐掉嘴裏的牙籤,厲聲罵道:“cao就罵你呢怎麼的穿得人模狗樣的,跟我們裝黑社會呢老子見得多了”
雙方劍拔弩張,大有馬上開戰的意思,此時大廳裏喫飯的顧客,有幾個膽小的趕緊結賬走人了,剩下的都瞪着眼睛等着看熱鬧。
半耳男子心中暗道:“這兩隊男女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