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兒子重生了 >34番外二:前世婚後
    15年月的某一天。

    黑暗中慕雲昌離開了鋪着涼蓆的木牀坐到了窗前的椅子上,點燃了一根菸慢慢的抽着,夜風吹來,讓只穿着背心短褲的他依舊燥熱難耐,恨不得此時就跑到城外跳進那一灘水中。細微的聲音似乎是壓抑的咳嗽聲傳來,慕雲昌頓了頓看着牀上捲縮成糉子的一團,猛吸了口煙,看着明滅的火星還是掐滅了。

    看着那一團子,慕雲昌擼了擼頭髮,壓下心中的煩躁悸動,那種事情不是很享受的嗎,那幾個女人哪一個不是樂此不彼,就算再害羞到後來還不是緊緊的抓着他不放手,爲什麼獨獨對她就那麼可怕可怕到她一到晚上就戰戰兢兢,恨不得縮沒了,這麼熱的天還裹的嚴嚴實實的

    他明明知道她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一般,卻還是被她害羞時臉上的明豔所蠱惑,被她水色的黑眸引發出強烈的佔有慾,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佔有她,讓她成爲自己的一部分,因爲她的保守,他選擇了讓她成爲他的妻子,卻沒想到,她因爲闌尾炎被他送進醫院,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醫院裏的醫生又不怎麼專業,那麼簡單的一個手術出血過多不後來還感染了,身體一直無法康復,登記結婚後,就被她的父母接回了家,一直養了兩個多月纔算好了點,讓他等的心都焦了才終於得到她,卻不是美好的開始,而是噩夢的開始

    僅有的那麼幾次,每次對她來都像是在受刑,從頭到尾的哭,哭到幾乎斷氣,偏偏他在碰到她綿軟的身體細滑的肌膚時升起的強烈到他根無法控制自己,事後他也如同犯罪了一般,只是什麼做什麼也無法贖罪

    或許他就不該和她結婚,不該和她做那麼樣的事情,不該在第一次後就如同上癮了一般

    想到第一次時,他摟她入懷,她迷茫的眼神求助的望着他,她以爲兩個人結婚就是生活在一起,躺一張牀就可以了,她單純的樣子刺激了他讓他更是迫切,一切就像是夢一場,等他從那極樂的夢裏醒來,她已經哭的暈了過去,醒來之後不再用依賴信任的眼神看他了,眼神裏都是畏懼排斥,對他的碰觸敏感到了極點,似乎他全身都是毒,被碰到一下就會中毒生不如死一般

    農忙結束時,慕雲昌來請了五天假的,這樣的境況卻讓他一天也不想多呆了,他怕他忍不住再讓她彷彿傷心欲絕般的哭泣着,或許等他走了,她纔會覺得安全了吧

    第二天,天剛亮沒多久,慕雲昌就收拾了東西走了,直到腳步聲消失,聶曼卿才從裹在身上的被單裏探出頭來深吸了口,散開了被單,手腳攤開仰躺在牀上,用毛巾擦着臉上的汗,擦到一半兒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和慕雲昌一樣,聶曼卿沒有睡覺,她像是在做防禦戰一般精神高度集中,生怕一睡下去陣地就會被搶奪。七十年代沒有普及教育,更沒有電視絡,又被家裏人保護着,聶曼卿對男女之事來就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和慕雲昌結婚後,她沒想到慕雲昌會像“王建軍”那樣“惡劣”,即使後來明白那是夫妻間天經地義的事情,最初的印象卻無法改變了。更何況慕雲昌不怎麼溫柔的方式,她只有疼痛和被強迫的委屈,偏偏這種疼痛和委屈卻又不能對外人道,讓她對這種事情躲之不及。她不是沒有拒絕過慕雲昌,而是每次拒絕推搡中似乎反而讓他更興奮,最後總是以她失敗告終。搬到了慕雲昌給她安排的這個家之後,慕雲昌回來了三次,每次她只盼望着他早點走。

    聶曼卿只迷糊了一會兒就猛然坐了起來,這一天她雖然不用上班,卻還要去看望公公,給他帶喫的。慕雲昌的父親在鳳城郊區的農場勞教,喫的很差,腿因爲風溼行動也困難,每逢週末,聶曼卿便將省下來的肉票做一頓好菜,再用細面給他做成餅子帶去,到了農場還要幫他幹多半天的活,可以她一週根沒有休息的時間,比之在紅花寨當知青還要忙亂。

    16年2月的某一天。

    聶曼卿正在上班,突然有人跑來告訴她,她的父親聶衡出事兒了,而母親蔣淑珍在聽到聶衡出事的消息暈倒送進醫院了,顧不得脫去工作服,聶曼卿拖着懷孕八個多月的身子焦急的向醫院奔去。

    雖然已經入了春,天氣還是很冷,聶曼卿穿的也厚,身體越發的笨重,心裏又被聽到的消息弄的六神無主惶惶不安,走出了火電廠的大門肚子就痛起來,不是扶着電線杆,她就要倒在地上了。

    “寶寶乖乖的,現在別鬧,乖”聶曼卿在那裏平復着呼吸,撫着肚子,安撫着肚子裏亂蹬腿的傢伙,強忍着疼痛邁步向前,手離開了扶着的電線杆,身體便因爲疼痛帶來的抽搐不穩了,正在她以爲自己要跌倒在地時,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一股大力襲來將她穩穩的抱起,待她定睛看去,不禁愣住了,上方的人,清瘦的有些憔悴,卻是五官朗朗,棱角分明,面上雖然沉沉似水平靜無波,眼中卻波光瀲灩,掩飾不住的情緒外露,聶曼卿有些恍惚的感覺,眨了眨眼,那人還在,是他,竟然,是他

    “閉上眼睛,忍忍,我送你去醫院”低沉的聲音傳來,帶着安撫人心的魔力,讓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清瘦的男子健步如飛,臂彎的人卻穩的沒感覺絲毫晃盪。

    這個人便是剛剛從梅林縣的勞教所放出來的沈修然,他是準備直接去c軍報道的,在路過鳳城時,鬼使神差的下了車,只想看看她過的好不好,卻不成想第一眼看到的卻是挺着大肚子身材明顯有些違和,面色微黑的她,來只是想看上一眼就走人的,卻在她踉蹌着要倒下時忍不住的跑了過來

    看到聶曼卿閉上眼睛,沈修然心裏泛起苦澀,果然,她還是那麼怨恨着自己

    醫院距離火電廠並不算遠,不到二十分鐘沈修然就到了醫院,聶曼卿已經痛的呻吟連連了。

    “我要去看媽媽,爸爸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聶曼卿到了醫院抓着要送她到產科去的沈修然的袖子哀求的着。

    “別急,我去看,回來告訴你,你安心聽醫生的話”沈修然按下了聶曼卿,配合醫生將她送入了待產室。

    沈修然出去從火電廠跟着聶曼卿來的一個女工得知了聶家的情況,先去看了還在昏迷中的蔣淑珍,又匆匆趕去鋼鐵廠看到了已經看不出來面目的聶衡,想到還在生產的聶曼卿,知道她對父親的依賴,只覺得心痛如絞,根無法開口告訴她真相,便讓護士去待產室裏傳話一切都好讓她安心生孩子。

    聶家在鳳城沒什麼親戚,蔣淑珍是夏雪玲的父母送到醫院的,他們還發電報給了聶衛國,正在上學的聶秀卿雖然不似聶曼卿那麼柔弱,卻也被當前的情況弄的驚慌的直掉眼淚。沈修然給趙民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找人叫慕雲昌回來,在慕雲昌,沒回來之前,他顧不得報道時間的限制,幫着聶秀卿和鋼鐵廠的負責人商議了賠償事宜,又幫着聶秀卿火化了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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