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顛簸得太厲害,這輛原本就非常嬌貴的跑車已經無法再開。
“出租車總有吧”郝仁也是很無奈,心想自己總不見得被困在這個小縣城裏
“出租車你說的這東西只在市裏纔有,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小縣城,自行車倒是可以賣給你騎回去。”維修店老闆是個很可愛的胖子,喜歡和人開玩笑。
郝仁卻臉一黑,現在他哪來心情和老闆開玩笑
“好吧”被困在這種地方郝仁也只好認了,深呼吸一下問,“那麼,賓館總該有了吧”這次要還沒有郝仁就真的要哭了
“賓館沒有,殯儀館倒是有一家。”
老闆的回答讓肖茹月氣不打一處來,哪有活人回去住殯儀館的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
“喂,老闆,你什麼意思,難道要讓我們去住殯儀館嗎”肖茹月氣呼呼地問。
“呵呵,美女別誤會,我還沒說完呢”修車店老闆見肖茹月是真生氣,也不敢再開玩笑,笑呵呵地解釋:“咱們這小縣城自從沈家村的大戶沒落之後就一天不如一天,不過這些年死的人倒是不少,要說哪裏生意最好就數殯儀館了”
“雖然這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可咱們傳統文化講究個落葉歸根。所以呢,出走之後死在外面的人都會回來火化安葬,但是他們的老宅子早就不能住了,只好到處找地方住。結果就有人看到了商機,在殯儀館旁邊開了一家賓館,專門給那些回來舉辦葬禮的人住。”
喜歡說話的人大都很囉嗦,這個維修店的老闆也不例外,簡單說殯儀館旁邊有賓館就好了,他卻偏偏要把人家賓館的來歷都說的一清二楚。
“早說清楚不就完了,殯儀館旁邊的賓館是吧還以爲你讓我們去住殯儀館呢真是的”肖茹月沒好氣地白了胖老闆一眼。
“美女這你就錯了,我的話可沒說錯,就是讓你們去住賓怡館”胖老闆這回卻是一本正經。
“你”肖茹月一聽差點沒跳起來,不是說殯儀館旁邊有賓館的嗎怎麼還讓他們去住殯儀館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麼
“冷靜,冷靜”郝仁趕緊攔住要發作的肖茹月,回頭看向胖老闆問:“你說得這個殯儀館是哪三個字”
郝仁倒是多長了個心眼。
“呵呵,還是這位帥哥聰明,我說的這個賓怡館就是殯儀館旁邊的賓館,賓是賓客的賓,怡是怡然自得的怡。”胖老闆解釋道。
賓怡館。
“這麼個賓怡館呀”肖茹月真相上去揍胖老闆一拳,他剛纔不說清楚,明顯就是在逗她和郝仁,害得他們倆在這裏聽了老半天廢話。
郝仁不想節外生枝,在問完路之後就拉着肖茹月找到殯儀館。果不其然,在殯儀館旁邊有個賓館,叫做賓怡館。
不過看到這個賓館的第一眼,肖茹月就大哥冷顫,指着賓館招牌問郝仁:“這到底是給人住的還是給鬼住的”
原來在賓館招牌十個塑料人像,這人面目猙獰得好像惡鬼一般,一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滿嘴絡腮鬍子還咧着嘴,滿臉青綠色,搞得好像厲鬼一般。甚至看着比厲鬼還要怕人
“鬼見了他敢進去就怪了”郝仁不禁搖頭,沒文化真可怕,連傳統文化中鼎鼎大名的鐘馗都不認識
不過多看兩眼,郝仁又不禁皺眉。這是鍾馗不假,可這不開光的法相嚇嚇膽小的鬼還行,要是遇到兇一點,或是膽大的鬼稍微試探一下就不怕了,豎它在這裏意義不大。
郝仁奇怪不是爲什麼要豎鍾馗像在這裏,而是豎了鍾馗像之後賓館老闆爲什麼不給法相開光這可是在殯儀館旁邊,陰氣極重,難免會有膽大的鬼跑到賓館裏去。
“住賓館嗎五百一個房間”
前臺是個樣貌比較醜陋的中年婦女,五大三粗的好像個男人,態度還極其惡劣,好像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這麼貴”郝仁四下看看,這種小賓館在東寧市的話再好的房間也不會超過兩百,這裏居然一開口就要五百,這也太黑了吧
“嫌貴是吧,可以不住,不過我告訴你們咱們縣裏可就這一家賓館”說完賓館唯一的醜女前臺往椅子上一坐,玩起電腦遊戲來。
“五百很貴嗎”肖茹月卻是不以爲然:“我還覺得很便宜呢給我們來兩間吧”
郝仁苦笑着搖搖頭顯得很無奈,肖茹月這樣的千金大小姐自然住得都是豪華大酒店,動則上千,因此覺得這裏不貴。可問題在乎這裏能和豪華大酒店比嗎不一會估計她就會發飆了。
收完錢,前臺扔出兩把鑰匙給郝仁,讓他們自己上去。
“沒有服務員帶下路嗎”郝仁進來之後就沒看到服務員之類的人,心裏覺得奇怪,就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服務員只做到五點天黑之前就下班了,現在這裏只有我一個人”說完這個前臺看了看手錶,忽然站起來從前臺下面的抽屜裏拿出一把很大的鎖,轉身就往外走。
“咔”
在郝仁和肖茹月目瞪口呆地注視下,這個醜女前臺竟當着他們的面把賓館的門鎖了起來,而且還用那麼大的鎖。
“你這是幹什麼”郝仁不解地問。
“我下班回家了,明天早上八點鐘來,所以你們明天八點鐘之前是沒法退房的”醜女前臺兇巴巴的說着,推着自行車就要走。
“你不在這裏睡嗎”肖茹月扒在鐵門上不解地問。
“旁邊可是殯儀館,我有毛病了纔在這裏住呢,虧你們想得出來”醜女前臺沒好氣地瞪了肖茹月一眼,說完蹬着自行車就走了。
“”
郝仁和肖茹月一陣無語。這個醜女前臺也是有意思,自己都不敢住的地方給別人住,居然還收這麼高的費用,也真是夠奇葩的。
好在有郝仁在這裏,否則就算沒有鬼來,這種環境下,肖茹月自己也能把自己嚇死。
找房間的時候,郝仁四下看了看,鬼怪倒是沒有,但他總覺得好像被誰盯着一樣,感覺怪怪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房間,一開門,手上不知碰到了哪裏居然破了個口子。
不對郝仁仔細看了下,這們把手也好,鑰匙也好都不鋒利。按理說不該傷到人才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祖師在天之靈在提醒郝仁。
“啊”
然而還沒進門,郝仁就被對面房間傳出的尖叫聲嚇了一跳,趕緊衝進去。對面是肖茹月的房間,只見肖茹月抓着自己的頭髮,近乎瘋狂地叫喊道:“這是人住的地方嗎牀鋪潮烘烘的,而且連熱水都沒有,我怎麼洗澡”
原來就爲這個,郝仁無奈地聳聳肩說:“這我也沒辦法,我的房間也是一樣,現在你還覺得價錢便宜嗎”
肖茹月幾乎要哭出來了:“不洗澡讓我怎麼睡呀昨晚上就沒洗澡了”
“自給自足吧”郝仁左右看看,找到了找開水用的茶壺扔肖茹月說:“用這個燒點熱水洗澡吧”
“啊”肖茹月這下真的哭了出來,不過只有聲音沒有淚水,更像是在撒嬌。
郝仁卻沒管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過他覺得很奇怪,剛纔肖茹月叫得那麼大聲,整個賓館裏居然沒有一個客人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難道整個賓館就只有他和肖茹月兩個人莫大的賓館只有他們兩個,想想還挺滲人的。
郝仁心裏多少有點擔心,旁邊畢竟是殯儀館,陰氣和戾氣氣比較重。他自己當然不怕,可肖茹月呢萬一
原本已經躺下準備睡覺的郝仁又跳起來,換了身衣服之後開始找紙符。
“真是麻煩”郝仁在一包紙符裏翻找避鬼符,可由於他平時沒有把紙符分類的習慣,找了好一陣才找到一張避鬼符,喃喃自語:“怎麼就這一張了回去以後得多準備一點。”
拿着避鬼符來到肖茹月放錢,正想敲門的時候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又出現了,同時剛纔手上破掉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
“咯吱”
就在郝仁在是什麼在盯着他的時候,肖茹月的房門竟然自己打開了。推開門一看,肖茹月根本沒在房間裏,倒是浴室裏傳出嘩嘩水聲。郝仁就奇怪了,肖茹月洗着澡也能開門
正在這時,浴室的門忽然打開,然後郝仁就傻了,肖茹月也傻了
肖茹月剛洗完澡,手裏拿着浴巾在擦頭髮,但是身上什麼也沒穿,真的什麼也沒穿渾身上下除了頭髮,全部展現在郝仁面前。偏偏是能看的沒看到,不能看的全看到了
“啊流氓”
“嘭”
郝仁正看得血脈膨脹時,肖茹月尖叫一聲把浴室門關上,隔着浴室的門罵道:“你混蛋,你怎麼進來的”
郝仁卻是一愣:“不是你給我開的門嗎”
肖茹月沒好氣地說:“我在洗澡,難道光着身子給你開門嗎”
郝仁臉色微微一變。
肖茹月在浴室裏也是渾身一震,忽然收聲。
他們都在想,房間裏明明只有肖茹月,不是她,那剛纔開門的是誰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