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什麼呢買沒買早餐”郝仁摸着肚子問。
“買了”韓小雅回答的乾脆利落。
“太好了”郝仁心中一喜,可跑到廚房一看什麼都沒有。他不禁臉一沉,回到客廳問:“早餐呢”
“喫完啦”韓小雅頭都沒擡一下,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就不會給我留點嗎我整天爲了直播賣命,你個沒良心的,居然連早餐都不給我買”郝仁一副餓癱了的架勢,在韓小雅身邊坐下,推攘着韓小雅說:“我美麗的雅姐,您就行行好,給我買一份回來唄”
韓小雅這才放下手機,對郝仁無奈地撇撇嘴說:“這都下午了,你讓我去哪給你買早餐”
下午了
郝仁有些不相信,連忙擡頭看客廳牆上掛着的鐘表。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都下午六點了。郝仁起牀時看到外面有片紅霞還以爲是朝霞呢,鬧了半天是晚霞
“睡迷糊了”
發現韓小雅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郝仁撓撓頭憨笑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好了,趕緊洗澡換衣服”韓小雅倒是沒怎麼計較,反而很開心的樣子,把郝仁往臥室裏推。
“幹嘛”郝仁心想馬上都天黑了,還換衣服幹什麼
“我請你喫飯,你總不能就這個樣子去吧”韓小雅狠狠瞪了郝仁一眼,郝仁現在這油頭垢面的,帶出去也太沒面子了。
“等等”郝仁一臉驚訝,趕緊掏掏耳朵,把耳朵對着韓小雅問:“你剛纔說什麼”
“你沒有幻聽,我也沒有說錯,我要請你喫飯”韓小雅看到郝仁滿臉不相信的樣子就來氣,直接一腳把郝仁踹進房間,叫道:“給我麻溜的”
可郝仁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通常韓小雅連早餐錢都會跟郝仁算得清清楚楚,一分錢的虧都不能喫。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韓小雅居然主動要請郝仁喫飯。
這其中必有蹊蹺
話說回來,既然韓小雅要請,郝仁纔不在乎有什麼蹊蹺,吃了再說。他連地府都去過了,也算是死過的人。連死都不怕,害怕韓小雅心裏那點小九九
就這樣,郝仁洗換完畢和韓小雅來到一家西餐廳。
郝仁再次愣住,站在門口小聲對韓小雅說:“你確定要在這裏喫嗎你就不怕我把你喫破產了”
韓小雅卻皺着鼻子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想讓我破產,撐死你”
郝仁真是越來越砍不動韓小雅,只好跟韓小雅一起走進餐廳,在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十份牛排,七分熟的”服務生一上來,韓小雅就語出驚人,把服務員整得一愣一愣地,眨巴着眼睛看向兩人,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請問你們是要四份牛排嗎”服務員小心翼翼地問。
“十份”韓小雅特地打個手勢,讓服務員看清楚。
“兩位,還有朋友要來嗎要不給兩位安排個包間吧”服務員試探性地問道。
“不用,我們就兩個人”韓小雅無奈地撇撇嘴,就知道會被人當成怪物看,不過她早就習慣了。
服務員心裏很困惑,可還是照着韓小雅點的上。
上完菜,整個餐廳的人傻眼了。就看到郝仁好像鬼子進村掃蕩一樣,把整桌子牛排喫得乾乾淨淨,連盤子都舔得乾乾淨淨。
郝仁的格言:一滴油也是靈力,不能浪費
“再來十份”
喫完桌上的牛排郝仁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周圍人真是大跌眼鏡,不少人拿着手機照過來,趕緊發朋友圈。一時間盆友圈裏全是一段視頻,視頻中一個眼光小生狼吞虎嚥,而餐桌上是堆了老高的盤子。
“郝仁”韓小雅大大低估了郝仁的儲存量,沒想到他拼命喫的話遠比平時喫的多。被人一直拿手機這麼照讓韓小雅渾身不舒服,不由得瞪了郝仁一眼:“給我適可而止”
郝仁這纔打了個飽嗝,算是對韓小雅的迴應。
韓小雅這才鬆了口氣,對身後目瞪口呆的服務員說:“買單”
服務員渾身一震,連忙拿着賬單過來,看到賬單上的金額,嘴角抽了抽說:“兩位,一共兩萬塊”
“噗”
一時間周圍都是噴飲料的聲音。
兩萬塊呀兩萬塊能買多少牛排比郝仁體重還重,郝仁究竟是怎麼喫下去的無論如何周圍的人也無法理解。倒是在角落裏,有個在喫三分熟牛排的美婦繞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郝仁,放下刀叉,舔了一下脣邊的一條血絲。
而此刻震驚全場的郝仁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對韓小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是韓小雅自己說要請客的。
等服務員把盤子都收走之後,韓小雅沒好氣地把手裏的卡甩在郝仁面前說:“一百一十八萬,你自己去查查”
郝仁一頭霧水:“幹嘛給我錢”
提到錢,韓小雅臉色就好多了,眉開眼笑說:“直播的打賞錢給了呀,一共兩百四十萬,每人一百二十萬。剛剛你喫掉兩萬,所以你就只剩下一百一十八萬了。”
郝仁眼角抽了抽:“不是說好你請客的嗎爲什麼還用我的錢”
韓小雅莞爾一笑,理直氣壯地說:“對呀,我請客,你付錢呀”
郝仁狠狠白了韓小雅一眼,就知道這個鐵公雞是一毛也不會拔的。早知道這樣的話就不喫那麼多了,反正靈力都已經滿了。實際上剛纔他就是想讓韓小雅出出血而已,結果沒想到反被韓小雅陰了。
郝仁算了一下,幫肖家賺了三百萬,加上這一百多萬已經有四百多萬,加固封印需要六百萬,還是差了將近兩百萬。不過時間還早,光是直播分成就能賺到,所以郝仁不着急。
唯一的問題就是需要有鬼可抓,不然直播什麼呢
喫飽喝足,錢也分了,兩人這才離開西餐廳回鎮魂社。可是郝仁站起來的時候再次引起轟動,因爲喫下兩萬塊的牛排,他的肚子居然一點變化也沒有,這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一直目送郝仁離開餐廳。
回到鎮魂社,郝仁發現楊林的車正停在外面。
“郝哥,幹嘛去了,現在纔回來,等你半天了”楊林一下車就開始抱怨。
郝仁發現楊林身後站着一個蠻漂亮的女人,就是打扮有點土氣,而且年齡比楊林大不少。郝仁不禁斜眼看看楊林,心想這小子口味很特別呀
看到郝仁的眼神,楊林心裏一緊,立馬解釋說:“想什麼呢,這是初九大師叫我帶過來,他說他沒辦法,就看你了,你要是也沒辦法,那東寧市誰也沒辦法了。”
聽到楊林這麼說,這個女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給郝仁磕頭:“大師,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俺家當家的,多少錢都行,只要能救俺家當家的,俺給你當牛做馬”
郝仁一聽這個女人還不是本地人,連忙扶她起來說:“先進去,坐下來慢慢說,彆着急”
韓小卻躲在郝仁身後興高采烈,因爲又可以直播了
來到屋裏,韓小雅趕緊給女人倒了杯水,讓女人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一遍。
原來女人叫周桂英,不是本地人,和丈夫王暢在東寧市打工,沒什麼文化只能在工地周邊找零活幹。收入的話,餓不着,但也富不了。夫妻倆省喫儉用,要供養家裏的女兒上學,還有年邁的老母。
忽然有一天,周桂英的弟弟找到他們,說能賺大錢,要王暢和他一起幹。不過周桂英的弟弟不肯說是什麼事,叫王暢到時候只管拿錢就是。
窮日子久了都想過有錢日子,王暢一咬牙就跟這個小舅子幹了。結果第一趟去了十天就帶了十幾萬回來,把周桂英樂壞了。但是當週桂英問丈夫王暢去幹什麼了,王暢卻始終沒有正面回答。
之後王暢每次出去的時間長短不一,長則一兩個月,短則十天半月。雖然也有空手而歸的時候,但多數時候總能帶些錢。多了十幾萬,少了也有兩三萬。
眼看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周桂英也就不再追問王暢去幹了什麼。
直到有一天晚上,王暢滿頭大汗,臉色煞白的回來。回來之後就鑽進被窩裏,說什麼也不肯露頭,而且不喫不喝。周桂英問什麼他也不回答,就是躲在被窩裏。一連幾天不喫不喝,王暢已經變得非常虛弱,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肯離開被窩。
周桂英實在急了,就罵王暢,把王暢罵急了他才說,有個人站在牀邊等他,他只好一露頭就會死。可是周桂英家裏就他們兩人,根本沒有第三個人出現過。
周桂英越想越害怕,覺得肯定是碰到髒東西了,於是通過人介紹找到東涼寺,正好楊林在那裏,初九就讓楊林把人給帶到郝仁這來了。
聽完之後郝仁不禁皺起眉頭,看向周桂英的樣子不像說謊,於是試探性地問:“那你丈夫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比方說帶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周桂英連連搖頭說:“他是空着手回來的,俺記得很清楚。不過他回來的時候,俺聞到他身上有股土腥味。”
土腥味
聽周桂英這麼說,郝仁對楊林招招手:“準備東西,我們去看看”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