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破棺而出·首席薦愛99分 >一百零七、愛,魚有幸焉(薦,我的口糧!)
    破棺而出首席薦愛分,一百零七、愛,魚有幸焉薦,我的口糧

    第二日,淅淅瀝瀝的雨下着,給這炎熱的夏日添了幾分舒爽。舒愨鵡琻

    下午的時候,何泊衍如約打電話過來,他已經在她家門口了。

    蔣楠只是看着那正顯示通話中的手機屏幕,隨即閉上眼,狠了狠心“何先生,我今天約了朋友去玩衝浪。”

    明顯的推拒之詞,兩端陷入沉默。

    “好,那你玩的時候注意安全,如果需要我來接你們的話給我打電話。”

    她以爲,他會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然後直接和她攤牌。可是,他卻沒有。

    他這般的心翼翼,讓蔣楠的心更加不是滋味。

    “何泊衍,你明知道我是騙你的,你又何必還裝成一副寧可被騙的模樣呢你這樣我會不知所措我會覺得內疚你懂嗎”

    “愛情從來都不只是一個人的事,它需要兩個人去經營。在這件事上,我晚來了,我感到很抱歉,讓你的心底留下了另一個人。讓你抹掉那個人的身影很難,那我只能力求自己在你的心上多佔據幾分。原諒我的自私,我做不到對你放手。”

    如果真能夠放手,那他也不會那麼多年都執迷不悟了。

    其實,他這又何嘗不是強人所難呢

    那種心底留有一個人的感受,他再清楚不過。

    所以,要想讓另一個人共存,根便是難比登天。

    只不過,他卻還是放任自我了一回,執意將對她的感覺強加到了她身上,讓縮在龜殼裏的她,願意正視。

    另一頭,再沒有開口。

    手機被掛斷,當傳來嘟嘟的忙音時,何泊衍透過車窗,望向二樓的位置。

    那日她喝醉酒,他有幸送她回家並在蔣母的熱情之下住了,倒是對她家熟悉了個七七八八。

    陽臺的位置,串着許多千紙鶴。

    潔白的色彩,風一吹,便晃盪起來。

    3343的千紙鶴與一枚永遠都沒能送出手的鑽戒,匯聚成3344的禮盒。席朔這個信差,倒是爲他送出去許多,而蔣楠,也沒有扭捏地在他的左一個不值錢右一個不值錢之下接受了。

    可惜,終歸,那枚所謂的唯一,並不在這些個禮盒之中。

    或許,還躲在他車子旮旯裏的某個禮盒中,亦或許,躲在他公寓內的那一大堆禮盒中。

    依舊,遮遮掩掩,在黑暗中,等待着人的揭曉。

    可那日子,卻是遙遙,無期。

    “何叔,回去吧。”閉眼,靠坐在車椅上,何泊衍竟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揉了揉眉心,他沉聲吩咐。

    “不接蔣姐了”何叔有些疑惑地開口。昨兒個晚上何泊衍和蔣楠在車廂內鬧出來的動靜,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沒想到,這蔣姐也是個脾氣犟的主,這都離婚了還是放不下這個放不下那個,對於何先生的表白無動於衷,直接便撒開腳丫子就逃回了家。

    “她現在最需要的,不是我的主動,而是我的離開。”

    “啊”這是不是代表,先生這次的表白,失敗了

    聽席朔那子過,何先生幾年前也曾對這位蔣姐表白過,不過那會兒人根就沒搭理她,甚至可能根就不知道有這件事。

    這麼來,何先生的表白路,也太不順暢了些。

    臨湖山莊。

    富人區專享的俱樂部莊園,裏頭各項娛樂設施以及入住套房,是那些個有幾個錢的人平日裏呼朋喚友的好去處。

    自然,由於消費的限制,來這兒的人,大抵都是有些家底的。而裏頭的貼心服務,也讓人歎爲觀止。

    臨湖山莊最爲有名的,當屬坐落在它內部的那個大型湖泊。

    佔地極廣,卻不是如同其它山莊一般養着嬌貴的魚種,而是一些市場上最尋常不過的魚種,專爲遊玩者垂釣的樂趣。

    魚不會過多,密密麻麻一大堆,這樣的話釣起來便沒了那份垂釣的樂趣。

    但也不會稀稀寥寥的那麼幾條,讓人牟足了勁都無功而返。

    裏頭的魚全都是自然生長,沒有人工餵養,純屬依靠水中的各色雜草亦或者大魚喫魚的生存法則存活,數量也是完全按照湖的大進行零散分佈。

    如今,湖面清澈,淅淅瀝瀝的雨從天而降,打破了湖面的平靜。

    湖畔的樹下,兩個傘棚底下,各自坐着兩個男人。

    席朔直接便躺在躺椅上,老神在在地擺弄着自己的手機,一旁是釣竿,直接固定着,就等着魚上鉤。

    一旁的何泊衍卻是坐在輪椅上,輪子上早沾染了泥濘,在這下雨的天,輪椅滑動起來不甚方便。不過,卻有利於他固定。

    目視前方,深邃的眼神望着湖面,似乎是在透着湖面望穿這一汪湖水,又似在透過湖面,望穿那看不清的人心。

    手裏頭的魚竿穩穩地握着,浮漂倏忽間下沉,他卻似什麼都沒看到,眸眼空洞,心思神遊。

    倒是在擺弄手機的席朔眼尖地瞧見了變化,激動地從躺椅上起身,幾步跑便奔了過去“上鉤了上鉤了,趕緊的啊,今晚的全魚宴啊。”

    直接便不客氣地奪過了何泊衍的魚竿,手一揚,便和那水底下的魚較起了勁。

    “哎呦呦,看來是條大魚,瞧瞧這活潑勁,跟個娘們似的,居然還想從爺手上逃脫。來,今兒個讓你瞧瞧爺對付女人的那一手。這煮熟的鴨子,難不成還能讓你給飛了”

    喋喋不休,對着條水底下的魚喃喃自語着。

    席朔表情還弄得一副曖昧且猴急的模樣,彷彿真將馴服這條魚當成了馴服一個女人。

    這繪聲繪色地着,弄得正兒八經,而且時不時還往何泊衍那臉上瞄幾眼,似乎在觀察着他的表情。

    終於,經歷了一番人魚大戰,席朔滿面,志得意滿地將那條看起來肥碩異常的鱅魚。往桶裏灌了些水,將魚給甩到了桶裏,然後又蹲下身在湖裏頭清洗了一下雙手。

    “嘿嘿,這對付魚啊,跟對付女人其實沒什麼兩樣。哥們,你有的是耐心,可你最缺的是一縱即逝的機會。瞧瞧吧,剛剛如果你把握住了那機會,這魚還能讓我給釣上鉤”

    何泊衍似乎這纔回過神來,雙眼望着水桶裏那條被限制了自由的魚,黯然了神色“你怎麼就知道我是真的錯過了機會還是故意讓機會流逝呢”

    “什麼意思敢情你是懶得動手,讓我當你下手啊”

    “被限制了自由的魚,面臨的,不外乎是死氣沉沉的人生。”艱難地滑動輪椅,手握着水桶的手柄,彎下腰,將裏頭的魚放回湖中。目光落在那條重新恢復了自由的魚上,何泊衍神色堅定,“我想要的,是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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