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急忙掛斷了語音,沒搭理胡圖,對壬晴兒說道:“你受傷了”
壬晴兒點了點頭,笑道:“沒事,都不怎麼疼,而且沒怎麼出血,應該沒什麼事,沙漠裏,沒那麼容易感染的”
江子涯差點直接罵人,但還是收住了嘴,大聲道:“胡特麼扯,誰說沙漠不容易感染的破傷風還管你是不是沙漠再說,那可是鉛珠,有毒的”
一邊說着,也不管壬晴兒同意,直接關閉了倆人的視頻攝像功能,停止了直播,自己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但是壬晴兒的降落傘竟然還在。
當下忙把壬晴兒的降落傘鋪在沙漠上,然後對着壬晴兒道:“趴上面,別廢話”
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還犟嘴沒事的小丫頭,一聽到這命令式的口吻,竟然乖乖的爬過去,老老實實,一動不動。
江子涯心裏擔心,生怕小丫頭受傷嚴重。
解開壬晴兒膝蓋旁的繫繩,長袍恢復原狀。
江子涯想要看壬晴兒的傷口,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割破壬晴兒的長袍,第二就是從下把長袍摟起來。
不用想,他也是選擇第二種方式,畢竟衣服只有一件,壞了就沒得穿了。
這往上一拽長袍,壬晴兒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在那,兩條腿的肌肉繃的溜直,身上也開始變的滾燙。
害羞啊
自己下面就穿了一條平角小褲褲,還那麼緊,等於被看得半光了。
江子涯現在倒是沒閒心看這個,雖然那一彎明月半遮面,恰是一道美景,但是他現在心裏只想着傷口的問題。
長袍下襬,一直摟到左腰側,看到那傷口,江子涯長吐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鉛珠是斜着蹭過去的,只傷到了一點皮肉,不到三釐米的傷口,很淺。
但是,傷口兩側的邊沿,卻有些淡青色,那是因爲鉛珠的毒性。
壬晴兒沒覺得怎麼疼,最主要原因也在這,因爲那是麻木。
二話沒說,江子涯張開嘴巴貼過去,用嘴巴覆蓋住傷口,使勁的吸吮。
壬晴兒感覺到溫熱貼着自己的左腰側,不由得偷轉頭看過去,卻見到了更讓她臉紅的一幕。
“嚶嚀”一聲,小丫頭身體繃緊的比剛纔還嚴重了。
江子涯感覺到她腰部肌肉用力,他往出吸血很費力,急忙說道:“放鬆,別用力,我把髒血吸出來,有鉛毒,別爛出疤痕來。”
這話一出口,小丫頭立馬老實了,疤痕,只要是個女人都害怕,別管在哪。
壬晴兒就覺得左腰溫熱,帶着溼氣,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刺痛,而傷口邊沿的青色也幾乎不見,江子涯才問道:“感覺到疼了嗎”
小丫頭忙聲音很小,還有點顫音的回答道:“疼”
江子涯又問道:“漲疼還是刺痛”
壬晴兒感受了一下,說道:“是刺痛,不是脹痛,疼的很清晰”
江子涯長出了一口氣,笑道:“這下應該沒事了,我和你說,千萬別小瞧皮肉傷,尤其在陌生的環境,總是有着對於我們免疫力陌生的菌羣,很危險的”
一邊說着,用工兵鏟鋒利的位置,在自己的棉麻纏頭巾上,切下來一長條,同時快步朝着剛纔他藏身的地方跑過去。
不過也不奇怪,這裏已經接近米蘭古城遺址,有幾條小河就藏在那遺址旁邊,這裏能見到植物,也就沒什麼好奇怪。
只見這綠色的小草,看起來有點像剛發芽不久的藜蒿,之上頂端開着快要凋謝的小黃花。
江子涯摘下來一片綠葉,用手碾碎,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擦在鼻孔粘膜邊緣,只覺一片清涼,頓時喜滋滋的拽了一大把,跑了回去。
壬晴兒剛把長袍退回到腳踝處,臉兀自紅着。
結果江子涯跑回來,一把將小丫頭,半強迫的推趴下,“蹭”又把衣服拽上去了。
壬晴兒心裏悲呼:“爲什麼我手那麼快,放下去幹嘛,又來了一次”
江子涯把一把綠草扔到嘴裏,使勁嚼了幾口,頓時被那奇苦無比的味道,麻痹了舌頭。
“呸”
把嚼碎的草葉吐在手掌心,然後好像貼膏藥似的,往壬晴兒的傷口上一拍,用切下來的那段纏頭巾綁在細腰上,這纔算徹底完成任務,問了句:“怎麼樣不疼了吧”
壬晴兒也奇怪,剛纔還刺痛的傷口,現在只覺得一片清涼,很是舒服,忙不迭點頭道:“那是什麼藥材,這麼厲害,一點都不疼了”
江子涯正在喝水,那東西實在是太苦了,苦到他想吐。
“那是黃花茵陳,沙漠裏比較常見的草藥,涼血止血,祛瘀止痛有特效。你也是運氣,碰到了這東西,否則我就得用小根蒜給你敷傷口,那可是火辣辣的疼。”
壬晴兒嚇得身上肉一顫,小滿月抖了三抖。
江子涯忙完了正事,心裏安然,所以一下就被這美景吸引雙睛。
他看壬晴兒還老老實實趴在那裏,不解的問道:
“晴兒,這樣很舒服嗎不冷嗎多凍屁股啊,你咋還不把衣服拉下來”
“啊”
壬晴兒一聽這話,臉又紅了,同時心中怒火中燒:
“不冷屁屁都拔涼了爲什麼不拽上去,還不是怕你再來一次,死人還好意思說,不知道幫我拉下去”
當然,這隻能是腹誹。小丫頭哪好意思說出來。
三兩下弄好了長袍,倆人再次上路。
壬晴兒的傷口吸出了髒血,敷了草藥,基本沒什麼問題,不耽誤趕路。
小丫頭路過那片綠色植物的時候,忙蹲下來道:“這就是你說的黃花茵陳吧咱們多采點,萬一以後有用呢”
一邊說着,開始用手一把把擼下來。
江子涯忙制止道:
“別,那裏不全是黃花茵陳。”
壬晴兒一愣,道:“啊這不是都長得一樣嗎”
江子涯走過來,也蹲下,說道:“你看,這個開着黃花的是黃花茵陳,那個還有白色殘花的,是白蒿茵陳,藥性不一樣的,別弄混了。這兩樣植物是伴生的。”
壬晴兒指了一下不開花的,問道:“那沒花的怎麼辨認”
江子涯微微一笑,用手拂過自己的頭髮,沉聲道:“那怕是隻有鬼知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