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騷包的。”
“傅長安”
突然的一聲驚喝,仿若驚雷一般,讓茯苓和長安兩個人都愣住了。
只見一眉目俊朗,英俊無比的男人黑着臉,一手撈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長安,就把她直接塞入了車裏,然後進入副駕駛,一路疾馳而去。
“陸景生,我xx你老妹。”
啥德行見面不招呼一聲,嚇一嚇她,就走了,甭想。
一下跳上車,茯苓使喚道“佟爺,開車,追上他丫的。”
“他們的事,你少管”
茯苓被這句話氣的吹鬍子瞪眼,一下子看向佟卓謙,怒視道“什麼叫不管那可是我好姐妹”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陸景生對她還是有情意的麼傅長安跟着他不會出事的。”
“我呸”冷喝一聲,茯苓怒道“他丫就一種馬,家裏放着貴太太,還要出來招惹野花,他妹的親孃,忒不要臉了。”
佟爺逐漸皺起了眉頭,一把扯下她往自己懷裏帶“女孩子,一天甭那麼多髒話。”
“那你趕緊兒給我追上。”
“不可能。”
“那要怎麼纔可能”
“怎麼都不可能。”
茯苓默“算了,還是別去了。”罷,看向車窗外面“車子早就沒在了,還追個屁追,可是,佟卓謙我要告訴你,要是長安真出了什麼事,我纔不放過你。”
他的雙眸突然散發出冷意“究竟我是你的誰”
茯苓突然意識到自己了什麼,眨眨眼裝傻“今天太陽真大,曬得我好冷”
腰身忽然被握住,手掌驀然襲上她內衣上的柔軟,男人的嘴脣在她的耳邊護着熱氣,帶着情。欲的味道。
“冷麼現在老子就辦你。”
“禽獸,這可是大街上。”
“沒事兒,有擋風玻璃。”
“佟唔”
“辦完就不冷了”
佟卓謙,你大爺。
而這一頭,長安坐在副駕駛上閉着眼睛,不理身邊暴躁的人。
方向盤被男人使勁的敲打,如果不是質量好的話,可能早就起了印記了。
那一聲聲敲打的聲音,就像是一根根冰錐一樣,刺穿在長安的心裏,她猛然睜開眼睛,淡漠的看着陸景生“放我下去。”
他驀然轉過臉來,皮膚有些白皙,雙眼涌上一絲猩紅“這裏是郊區,我放你下去,你難道走着回市區。”
長安看着他的樣子有些心疼,卻也有一些不安“這不用你管。”
“傅長安”
他狠狠的喊她的名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我昨天晚上在你的門前等了一夜,你爲什麼不來,爲什麼不來”
長安眨了眨眼睛,如蝶翼般的睫毛在輕顫,那張溫婉的臉有些不適,一雙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我爲什麼要來”
我爲什麼要來我爲什麼要來我爲什麼要來
這句話彷彿是一個魔咒,毀了他的心神,陸景生知道,從他遇上傅長安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只剩下瘋狂的飛花亂舞了。
心臟不可抑制的跳動,他驀然加快了車子的速度,讓長安的額頭狠狠的撞在了車窗上。
“你這個瘋子。”
“瘋子,傅長安,我現在瘋給你看。”
罷他突然放開方向盤,一雙手直接按住了她的雙肩,吻住她的脣角,使勁的吸吮。
“唔放開”她捶打着他,他卻毫無反應。
車還行駛在路上,陸景生慢慢的起身,握住方向盤開始操縱,車子的前面是一座天然石牆,他來不及轉彎或躲避,車子的速度只增不減,彷彿立刻就要撞上。
長安在一瞬間白了臉龐。
一邊的車門突然被打開,長安覺得腰上有一雙有力的雙手在使力,托起了她的身子,然後使勁把她推出了車外。
她的世界好像一瞬間天昏地暗,在見不得其他。
“景生”
她瘋了般的跑過去,雙腿卻摔在地上,沒有力氣。
石牆被車撞碎,把車子頂部埋住,長安不停在外面喊,卻沒人迴應,她拿起手機,卻不知道該打給誰。
先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她想,她該告訴陸景生的家人家人她有些自嘲的笑笑,按住手機撥通了上次陶萱梨來她上班那裏所留下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找陶萱梨姐。”
一陣續接之後,女人溫若華貴的聲音便傳來“喂,您好,我是陶萱梨。”
她按捺住眼淚“我是傅長安。”
陶萱梨有些微微的詫異,良久笑道“你是想通了”
“不”她拒絕,然後續道“陸景生在石東郊區出車禍了,你趕緊過來吧。”
那頭突然傳來電話落地的聲音,然後是忙亂的高跟鞋四處遊走的聲音。
長安哭着掛了電話,徒手走過去,開始拋挖起來
半個時後,醫護人員和救援人員到達,開始對埋在石頭下的陸景生進行搭救,護士看着長安腿上的傷,要求上藥,卻被拒絕。
“找到了,找到了。”救隊員裏突然響起一陣熱烈的歡聲,長安顫抖着跑過去,看着渾身是血,已經昏死過去的陸景生被擡上擔架,額頭上潺潺的流着血。
長安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那些久遠的日子被塵封起來,又再次被打開。
對她笑對她好對她萬般寵愛對她有求必應的陸景生,她景生,你就是我的今生。
他溫柔寵溺的笑,笑得萬般迷人,笑得春風醉了綠柳,笑的她一生都忘不了。
而如今,他只是別人的景生,別人的今生。
長安很想狠狠的哭出來,卻不能,那麼多人看着,他的妻子一會兒也會趕來,該哭的不是她,最傷心的不該是她。
應該是陶萱梨,那個集萬千名媛氣質於一身的女人。
車子的急剎聲響起,然後是高跟鞋踏地的聲音,陶萱梨頭髮有些凌亂,無比焦急的衝進了現場“我丈夫呢我丈夫到底怎麼了”
那聲“丈夫”,好似一把斷骨的利刃,狠狠的插進了長安的身體裏。
“夫人,你先生的情況很不好,事前應該是情緒太過波動激烈,導致的車禍,現在得立馬搶救。”
“那趕快,趕快。”陶萱梨急忙的催促着。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生死不明的被送上急救車,然後轉身,看着這一生她最厭惡的女人“你在他的車上”
她問的平靜無波,卻像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是。”
“傅長安”她惡狠狠的喊道“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景生他已經結婚了他的妻子是我四年前你做了貪污犯難道出來了還要改行做三麼你究竟有沒有廉恥心”
長安擡頭,眼底是閃爍不明的意味“他來找我,你爲什麼不攔住呢”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逃避他
陶萱梨突然笑了起來,陸景生的腳步她從來趕不上也攔不住,她笑得有些悲傷,上前一步,她狠狠的推倒了長安,然後質問道。
“傅長安,你究竟還要害他多少次你才甘心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罷,她踩着優雅的高跟鞋緩緩的離去。
所有的人都走了,這裏是郊區,車非常難打到,漸漸的起風了,長安慢慢的從地上起來,看着遠去的車隊,蒼茫一笑。
陸景生,你我之間的情意,早就結束了。
希望你能捱過這一次,然後忘了我,和陶萱梨好好過,我的期盼,不過就那麼簡單,我想,定是上輩子,我很狠心的負了你,今生纔會如此。添加 ”xinwu”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